炎红尘撑了雨伞去寻唐若鸢不想却扑了个空,想着是不是唐雪凝又想出了新法子折腾小姐所以将她带了过若她再为门主责罚她强出头就要送她走了,这么多年她甚是了解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更不敢对她的交待有所违逆。担心着再寻回来,却在茅草屋门口看到样貌怪异的男子,一头银发面容却只不过三十有余的样子,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我唐门重地?”在院子里与男子对望炎红尘很是紧惕。和唐若鸢独自生活在这后院的几年光阴她已经习惯了这后院只有她和唐若鸢的存在,突然出现是人总会有让她有不安之感,而且能找到这里来的人必定来者不善。
男子看她,对她防备的样子不以为然,“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这后院可是毒脔的住所,你这丫头冒冒失失的乱闯是不想活了?”
什么跟什么?炎红尘气结,这男人居然恶人先告状,“你若再不说就休要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炎红尘的话让男子面色一冷,抬手轻轻一挥手,她身侧的那棵粗壮的峨眉含笑就被男子强劲的内力击的不停摇晃,一枚深深的掌印留在树干上似乎在嘲笑炎红尘的不自量力。
“你到底是谁?”炎红尘大惊,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功力?整个唐门除了唐雪凝恐怕找不出他更厉害的人了。
收回手男子依旧如方才般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炎红尘的慌张而得意,“我是何人何须告诉你这丫头,既然你闯到这里来便进来帮她换身干净衣衫。换好了我便放你走,倘若你敢耍诈我现在便捉了你送到门主那里去。”
门主?看来这男人也是门中之人,炎红尘的心暂时算是放下了。虽然小姐在唐门人的眼中没什么地位,但任他们再大胆也不敢轻易动小姐。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门主对小姐还是留有一些母女之情的,门主那般不喜欢小姐但小姐十几年来竟还能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疑心未消的顺着男子指的方向看,趴在小木桌上一动不动的唐若鸢让炎红尘一下就慌了,急忙跑到她身边唤,“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把炎红尘对唐若鸢的紧张看在眼里男子不由的有些讶异,鸢丫头不是雪凝指定的毒脔吗?怎还会有与她亲近的女子?带着些疑惑对炎红尘说,“她受伤太重所以昏过去了,看来你们很熟,既然这样你先替她把衣衫换好,我再替她疗伤。”
看看男子说完转过去的背影,炎红尘才记起外面下着大雨,一摸昏迷不醒的唐若鸢身上的衣衫冰冰凉凉湿个透。也顾不得弄清这个奇怪的男人是谁,用尽全力把唐若鸢扶进里屋。
男子替唐若鸢疗伤炎红尘就守在床边,看着他把一点点内力注入唐若鸢体内,看着她的面色好转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会儿功夫男子收回内力,对炎红尘道,“去练毒房取些诱蛇香,再到灵蛇冢去抓几条百花蛇来。”
炎红尘不解,问,“你要百花蛇做何用?”
“你这小姐体内被下了毒,且这毒已中得久远,想来是日日下在饭菜里,或是下在饮水里。这毒必须用百花蛇的毒液和了它的鲜血服下,以毒攻毒方能解毒,否则不出半月她必死无疑。”男子扶仍旧没醒的唐若鸢躺下,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对他的所做所说持怀疑感的炎红尘。
“练毒房里就有现成的百花蛇,为何要去灵蛇冢上捉?”对他炎红尘还是不放心,就差没挑明我万一走了你伤害我小姐怎么办?
“我要的是雒鸩洞口的百花蛇,那样的百花蛇才够毒。练毒房那些贪生怕死的最多在半山腰上捉几条,你觉得那样的蛇可以?”腾出空男子总算瞧炎红尘一眼,“你放心我若要害她用不着带她回这里还替她疗伤,你要真不放心我这就走,她若出了事与我也无多大关联。”
他做势要走炎红尘才妥协,“公子你别走,我信你便是,若小姐醒来就劳烦公子替我照看下。”
男子点点头算是给炎红尘一个安心,看着她出了院子才回到床边解开唐若鸢的穴道。睁眼唐若鸢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虽觉得陌生但却没有炎红尘那样的防备,她懂自己没有让任何人费尽心思救好再利用的价值,这个人为什么会救她她也好奇。捂着胸口硬撑起身唐若鸢开口,“谢谢公子救小女子一命。”
看着她男子总算是有一丝笑意,“鸢丫头不记得我了?你当初说长大了要嫁我的承诺我可没忘呢!”
“长大了嫁给你?”喃喃重复男子的话,一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回忆渐渐涌上来。“琉叔?你是琉叔?”唐若鸢开心,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她口中的琉叔与她一样都是唐门的毒脔,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关系她与这琉叔原就比较亲近。琉叔本不是唐族人,他从小父母双亡,是第三代门主应邀前往南寰国时带回唐门的。三代门主很疼他,给他取名唐卿琉,袭最小嫡位。
唐若鸢很小的时候琉叔自愿上灵蛇冢雒鸩洞闭关修炼,许多年都没有出来。门中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雒鸩的剧毒下了,没想到他竟活着回来了。唐若鸢笑,细细的打量他,他一如许多年前一般丰神俊朗,只是曾经那一头黑如墨玉的发竟全白了。她一时忍不住问,“琉叔你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唐卿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刚进雒鸩洞时受不了那灼热的毒,故而头发白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还好我有毒功护体,多留上几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