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亏二小姐记挂着,不过这事情怎么还需要劳烦二小姐的人动手,我来就行了。”
“妹妹快醒了吧,蓝昼姑娘还是去照顾妹妹吧,这里有我和珠儿就可以了。”
“姑娘向来不喜欢人家伺候,有些事情蓝夜一个人就够了。”蓝昼说着一掐珠儿的手腕,不过微微用力珠儿便觉得手心一软刀落在了菜板上。
不喜人伺候?阮莺莺翻了个白眼,哪会有这样的人。还真不是个享福的命。
“看来五妹妹几年在外修行倒是添了新脾气了,到难为你们家公子还派你们来细心周全照顾。”
“公子的命令就是最重要的,他要我们保护小姐的安全我们的命就是小姐的,若是有人心存不轨公子也交代了不必回他。格杀勿论。”
蓝昼连眼睛都没抬只顾着手起刀落麻利的将手下的菜切的细如发丝,仿佛手上的刀拥有灵魂一般。
阮莺莺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那案板上的菜,不过手起刀落就成了一缕芳魂。
“姑娘倒是多虑了,不过是为着亲事回家筹划的,五妹妹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哪有人敢对她下手呢。”阮莺莺不是没听出来蓝昼话里话外的威慑,不过她眼里蓝昼不过是个丫头一文不值,仗着阮安安和身后那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公子撑腰恃宠而骄而已,等到她事成的那天看她是否还能得意的起来,而她口中的那个公子,哼。人人都知道这次阮安安回家是去议亲的,他还惦记个什么劲。
“姑娘还是回去照顾妹妹吧,毕竟今天要做的是家里的味道,姑娘也不熟悉。”伸手推了推珠儿,阮莺莺示意她上前接过蓝昼手里的活计。
可是由于刚才那一下珠儿仍旧心有余悸。站在蓝昼身边半天没敢伸手。
“好吧,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就不跟着搅局了,就有劳姑娘和小姐了。”说罢蓝昼将手上的刀具往案板上一撂,轻轻的一下却是已经入木三分的将菜刀劈进了案板里。
转头看了一眼一旁吓得不清的珠儿,蓝昼拍了拍手,出了厨房。
吃罢了早饭一行人便决定继续朝沐凉城行进。当阮莺莺看到蓝夜从客栈后面牵出那辆夸张的马车时,恨的牙都差点咬碎了,更让她郁闷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一处也都有人提前安排好客栈住处。
为了加快回家的速度,这次阮安安他们选择的路线基本是呈一种直线的行进状态,其中需要穿过的大部分地方都并非凡人所居之处而是多为魔修的地界,阮莺莺虽然不习惯却也只能妥协跟随。偏偏自己的马车还不如人家那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颠簸的快了整个车子都跟着嘎吱嘎吱的乱响,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一行人一路上还算顺利,偶然遇到山中一些不只死活的流窜抢匪想要打他们的主意,蓝昼和蓝夜也不过动动手指就轻易结果了。出手之狠场面之壮烈阮莺莺都不敢再回想第二次,最让她欣慰的就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添加在饮食中的药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阮安安渐渐的开始嗜睡没有精神,有时候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转眼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沐凉城最近的双叶镇上,虽说已经很近却依旧需要两三个时辰的路程,经过商议阮安安还是决定在双叶镇上住上一晚明天再赶早进城。
进了城,蓝夜轻车熟路的赶着马车穿梭在大街上,穿过南北的街市最热闹的所在,马车直奔着出镇的南门而去一直跑到镇南面的一处三层的客栈前才停下。
“敢问小姐可是姓阮。”
掌柜的似乎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他们马车停下立刻迎了上来。
“正是。”蓝昼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
“已经有人安排了小姐在此过宿,小人已经大点妥当。”
“有劳掌柜的费心了,这是我们家小姐的一点心意,掌柜的不要客气,留着吃茶吧。”知琴从车子上将阮安安扶了下来照例打赏了掌柜,之后就扶着阮安安莲步轻移的朝着客栈里走去。
从车上下来到进了客房,阮安安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头顶上顶着帷帽身上披着披肩,看起来就像是带着丫鬟婆子出游的富家小姐。
一进屋子,阮安安便赶紧将帷帽丢下来顺手丢到了床上,连呼吃不消,她是多久没有去装一个大家闺秀了,尤其是近来身体不适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还要装模作样,习惯了在玄灵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现在这幅样子要是被青塘他们看到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小姐,越接近沐凉城我们越马虎不得,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虽说修仙之人不拘小节可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好平白让人家看了笑话。”
“可是他一定都打点过那些掌柜伙计了,何必还要我再多添一份。”阮安安倒不是心疼抠门,只不过在她心里钱要花在刀刃上,那些掌柜的多半都是一些奸商,有这份打赏的钱她倒不如丢给路边无依无靠的孩子和老人,而且大部分客栈本就是陈羽的买卖,拜托,不是应该他出钱养老婆吗,这怎么倒是自己有种包养小白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