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岩闻言眼泪哗得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李氏这是把自己当儿子看啊!
他擦了擦眼泪把锦囊又塞回了春兰手里:“婶婶,不用不用!其实,其实我……”
“其实什么!婶婶叫你收着你就收着!”李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
林耀岩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将锦囊重又收了过来,站起来重重的给李氏施了个礼。
“婶婶,如果耀岩瞒了您什么……您能原谅耀岩吗?”
李氏没有说话,林耀岩望过去一看,原来李氏已经倚在迎枕上睡着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向李氏重重的施了一礼。
春兰见此轻轻的把李氏放了下去,不好意思的对林耀岩道:“太太的药里有安眠的作用,公子切勿怪罪。”
林耀岩摇了摇头,转身轻悄悄的走了出去。
李氏慢慢地睁开眼来,望着帐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夏荷朝门内看了看,和春兰说了句话,就端着刚做好的酥子到了其华园,沈清还没有休息,她把酥子放在了石桌上,刚和若初说了几句话,沈清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夏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沈清望着夏荷笑呵呵的问道。
夏荷笑着向沈清施了个礼:“刚做好的酥子,端来给姑娘尝尝。”
沈清笑了笑看向石桌上的酥子,刚要道谢忽然又看到了酥子旁边的信封和小盒,她调笑地望向了夏荷:“夏荷姐姐什么时候说话也说一半了?”
夏荷忙摆了摆手,喊着冤枉。
若初忙道:“若芙说这是林公子交给她的,让她转交给姑娘。”
林耀岩?这货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她疑惑地坐在石凳上拆开了信,是一手充满着跳脱的小楷,格式很随便,但是让人看着很亲切。
致吾友蓁蓁:
万语千言不知该从何说起,也罢,那就不说了吧。
伯父来人遣我回府,下次相见不知又要何时。
或许那时你已嫁为人妇,或许那时我已身为人夫。
当然,这些或许都不会有。
一定也都不会有。
如果,万一你发现了有些事情不是真的。
请一定要原谅我。
我就不面见你了,男子汉大丈夫,万一再哭出来岂不是丢人。
盒子里有我亲自刻的平安符,不好看也不能扔。
走了。
林耀岩。
沈清轻轻的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枚木板,上刻着神秘精美的花纹。
她抬头望向了若初:“他现在在哪里?”
若初摇了摇头,看向了旁边的夏荷。
夏荷忙道:“我过来的那会儿刚和夫人拜别完,不知现在走了没有?”
若初惊讶的望向了夏荷,走?
沈清已经拿着信快速的跑了出去,眼眶红彤彤的,好像是被风吹得厉害。
阳光肆无忌惮的射向了大地,门外的狗‘哈哈’的伸着舌头耷拉着耳朵,不时有一两个人从门外走过,使劲儿的打着扇子压了压帽檐,心里不禁咒骂,这是什么鬼天气,一点儿风都没有!
沈清飞快的跑到了林耀岩原先住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扫地,她站在门口急急地问道:“林公子呢?”
小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给她施了个礼:“林公子一刻前就走了……”
沈清闻言恨恨的咬了咬唇,林耀岩,别再让我见到你!
不知是咬唇咬的过于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眶再也禁不住泪的负荷,泪像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姑娘?姑娘?”小厮急声喊道。
沈清抹了抹脸,转身回了其华园,阳光好似暗淡了几分,让人的心情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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