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冷着一张脸,手中一用力,便要将玉蝶儿顺窗户丢出去,却不料安然突然大喝一声,“慢!”玉蝶儿便又来了个高空落体。
却见安然蹲下身来,伸出纤细的玉手就往玉蝶儿胸口摸去。
翎皱起眉,银质面具都愈显冰冷,“你这是干嘛?”
安然不理会突然变冷的语气,手在玉蝶儿的胸口游走,手指触碰到两个小瓷瓶和一个布包,掏了出来。笑得像只小狐狸,“这cǎi_huā贼在姑娘我的房中走了这一回,我怎么不也得收个借道费?”
翎冷眼看着安然心安理得地将从玉蝶儿身上收刮东西,“你倒是一点亏都不吃。但你可知,你从他身上拿到的都是些什么?”
安然颠了颠手中精巧的瓷瓶,一白一红,而那布包里不知何物,“你们是同行,不如你告诉我。”
翎沉默良久,方才指着那瓷瓶幽幽说道,“玉蝶儿乃属梨花门下,这白瓶应该就是这梨花门中的mí_yào圣物——白莲忧,传说中的‘聊以解忧唯有白莲’,这药粉极为霸道,无论是掺入饮食还是问道香气,管你是武林高手还是娇弱女流都会全身脱力,听之任之。”
安然听了,连连点头,心说,这家伙,看重量,这小瓶怎么也得还剩十分之八九。如此霸道的mí_yào,可要比那什么méng_hàn_yào、熏香有用的多,小心翼翼地将其揣好。
翎看到安然这珍而且珍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红瓶——”微微一顿,“若是我猜得不错,便是这世上第二的春药——潇湘雨。”
安然霎时瞪大了眼睛,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春药么,想到看的是电视剧里的,那女主被下了什么春药,又是泡药水,又是运功逼毒都无法解除,必须行周公之礼才能解除,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玉蝶儿一眼,一阵胆寒。
这才是女子听到这些东西用处时的应有表情嘛,翎心中暗想,却不料,这一脸惊异地安然突然冒出了一句,“那——世上第一的春药是什么?”
……翎沉默不语。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最终还是翎实在无法忍受安然将那些瓶子小心翼翼地收起还一副美滋滋的模样。
安然不以为然地瞥了翎一眼,“我要做什么,你还会不知?”
翎气结,“你难道打算当女cǎi_huā贼?”
安然哼哼一声,“我这绝不吃亏的性子也怪咱这儿的妈妈调教的好,来这醉月轩的便是要看姑娘一样也得交出白花花的银子的。”
“一个女的怎么就这样没羞没臊的。”翎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却不知为何听她这么说反而心中松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这么掖着藏着的。”
安然心说你这袖中一抓一大把的,当然看不上这样的东西,可是这mí_yào,万一哪天自己想要跑路可是大有用处呢。至于这春药么——安然心中有些小心思,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这东西卖给醉月轩的姑娘是不是也可以赚点外快呢?
最终翎还是拗不过她,“罢了,我送你的东西也不见你收的这么仔细。”听口气竟是有吃醋之意,难不成这古代的cǎi_huā贼还这么附庸风雅,还来个定情信物?安然心说。
“这个?”安然拿起被自己随手撇在桌上的竹笛,其实自己还是蛮看重的,毕竟那笛子尾部缚着的玉坠子,看起来成色倒也不错,若是自己实在没钱了,也可以当了个一两二两银子吧。
若是知道此刻安然心中所想,恐怕翎便是把那笛子摔了也断不会将此等物件所托非人了。翎见安然将竹笛在手中把玩,那玉坠在空中划过一个盈盈的弧线,“此笛名为泫泪,含情听燕语,泫泪惜花娇,流?波影里,明月荡轻桡。传说此物通人心,非有有缘之人,不得其奥秘。”
安然对这乐器并不算在行,只在小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家里曾随着老人学过一两支简单的笛曲,后本着“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宗旨,很适时地放弃了自己不擅长的这门技艺。
把玩着这个竹笛,安然并未看出这笛子有何玄妙之处,若是按工艺来说,也许在这古代能将笛子做得如此精致已然算了得。不过这缚着的美玉却也呈泪滴状,在月光下清透莹润,倒也衬得上这个“泫泪”之名。
不过玄妙之处——安然,心说,估计是这个翎泡妞还舍不得本钱,弄了个不知名的笛子绑上个玉,就吹嘘其多么多么了不起了。有缘之人——好吧,安然心说恐怕这笛子今世是碰不到什么有缘之人了。
“公子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受不起。”安然心说这cǎi_huā贼莫名其妙地送自己东西,不会别有所图吧?看来这cǎi_huā一道跟那武林各,门派似的分为不同门道,不知这竹笛是不是另有深意。
“我已然说了,是还你赠曲之情的。”翎的脸色很不好,“这点东西我还送的起。”
非得给,安然也不是那做作之人,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看到他用来砸晕玉蝶儿的玉埙,这个块头大,若是安分量,是不是这个也更值钱些呢?“不如公子拿那玉埙换这名贵的竹笛,也算是还了这份情谊了。”
却不料这翎公子冷冷看了安然一眼,直把安然看得有些发毛,心说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一番折腾,地上的玉蝶儿竟有悠悠转醒之势,翎指着地上的玉蝶儿慢条斯理地说道,“姑娘既是拿到了该得的物件,想必这人就不用再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