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没多久,沈疏之也回去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错开了和陆景尧同一班的飞机。和他同一天启程的还有张煜和张雪存兄弟,不过目的地不是d市,而是回香港去见张煜的父母。
不少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企业家都陆陆续续地走了,但是澳门这座城市,仍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宁。
这份不安宁,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各大赌场每天流水似的进出的巨额赌注。
只要有它在,只要有贪心不足的人在,澳门永无宁日。
但是至少,纪若拙的安宁回来了。
eic没过两天就亲自跟着医用专机飞到澳门,将孟晚童母子接到私人停机坪,推上飞机带走了。纪希音算搭了个顺风车,一并回了d市。
最后就只剩下顾钦辞和纪若拙两个人了。
若拙还是有些担心安全问题,但她试图说服自己,既然顾钦辞敢做这样的安排,他就一定做了周全的打算。
他们比别人多逗留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里,顾钦辞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早晨看到若拙的情况比昨天又好了一点。一个星期刚过,她就可以说话了。
他从没尝试过这种感觉,像是心里有颗种子,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逐渐长大然后填满了他的整个身体,严丝合缝,契在他的血肉里。
他的开心,若拙也感觉得一清二楚。
apa的心理医生每天都在和若拙聊天,用看似轻松的方式把她一分一分从崩溃的边缘拉回现实。给她布置了许多训练集中注意力的小训练。在等待植皮手术的这两周里,顾钦辞没少陪她练习。
然而他练习的方法和心理医生教授的方法出入非常大。
比如那天下午,若拙正在一张写满数字的纸上专心挑着数字,一抬头,就撞进了顾钦辞包容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时,他手里的水杯就被暂时搁在了*头。
他有型的薄唇压了下来,彼此交换的气息让若拙顷刻间回过神。
“你在干什么?”她努力地推搡。
“你走神了。”顾钦辞声音暗哑,眼神同样暗哑。深沉如泽的黑眸里,满是她没涂唇彩却鲜红的嘴唇,“这是惩罚。”
那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谁说的?”纪若拙拿起病*上的纸板,“我不是把这里面的9都划掉了吗?”
顾钦辞很敷衍地瞥了一眼她拎起来炫耀的纸,他的目光,一刻都不想离开那双让他着迷的樱唇。
“你就是在走神。”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小巧尖细的下颔,难得带了几分霸道地说,“接吻都不能专注!”
说着,不顾她惊愕的眼神,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