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确实忍得辛苦,却还是转身,手覆上她的额头。
若拙被他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到,她的精神还处于紧绷的状态,陷在方才一触即发的对峙里没有抽回来,他突然的靠近,她几乎下意识就想躲避。
顾钦辞怎么会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的动作和反应一样快,抓住了她的肩膀,若拙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入他怀里。
而他却只是,撩开了她额前的碎发,黑眸一瞬不眨地仔细打量着她额上的浅浅伤疤。
石老给他的药,绝不失为是一剂良方。至少见效很快。
这让顾钦辞心里稍稍宽慰一些,“那就先停一天吧,去取酒精棉给太太的伤口消消毒。”
“是,二爷。”
“等等。”顾钦辞忽然出声叫住了保姆。
“您还有什么吩咐?”
顾钦辞低头环视了玄关冰凉的地面,黑色的花岗岩石几乎能映出他微蹙的眉头,“明天给玄关铺条毯子。”
若拙一怔。
“在家里多备几双太太的拖鞋。”顾钦辞补充完,才对她说,“别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脚踩在地上。”
他的话从若拙的耳朵钻进去,化为暖流,冲进心房。
知道她在高跟鞋上屡教不改的臭毛病,顾钦辞已经不指望她能善待自己的玉足,然而玄关的地面材质特殊,采用了比热容很大的岩石,极其吸热,冬暖夏凉。若拙每天一到家就等不及要脱下高跟鞋,那么在穿上拖鞋之前肯定要踩在这块石头上。
顾钦辞曲指按住眉心,内心认真思量起了是否要把楼上楼下的地板都铺上地毯,让她干脆光着脚在家里走动算了。
保姆很快把酒精棉送到了若拙每天都用紫外线消毒机里外打扫的卧室,若拙已经洗完脸,贴了张面膜躺在*上,二爷也换下了那身外出的公事西装,穿了简单宽松的衣服,坐在她的*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说着什么。
保姆把酒精棉放下,忙不迭退了出去。
良宵一刻值千金,犯过一次傻,她可不敢再去摸龙须了。
若拙见保姆逃也似的关门跑了,忍不住轻笑出声,把*头的杂志卷成桶状,戳了戳顾钦辞的腰,“你看你把人家吓的。”
顾钦辞抽过她手里的杂志,瞥了一眼。
她和一般女孩子不同,不喜欢看什么美容时尚杂志,更没有什么感情生活、心灵鸡汤,她*头的杂志,永远都是经济和金融有关的话题。
可是若拙刚刚无意卷起来的这本……
他嘴角忽然噙了一点高深莫测的笑意,在暖黄色的灯光调和下,竟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若拙奇怪于他的反应,自己探过头看了看,脸顿时就红了。
题外话: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们爱看感情戏,我也爱写呀!可是二爷和若拙又不能天天就你侬我侬不干正事儿……
那啥,我尽量调整篇幅,过渡的不交代那么多了,那你们自己捕捉细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