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系推选出来的三位美女各有千秋,拉票、投票、买票进行得如火如荼,三系都对校花的桂冠势在必得,最后还是外语系略胜一筹。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
拍完的视频传到学校的官网上,有人在学校甬道边随便架设的摄像机捕捉到的镜头里,发现了另一个过路的身影,纪若拙。
无需多言,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人称作无冕之后。
学生会的人把她强行包装过一番,直接扔进了会场里,那是若拙第一次穿高跟鞋,她留给所有人以高贵惊艳的印象,却一转身,在邱宇航面前出了洋相。
结果是他把她从会场里背了出来,夜风习习,林荫路上有鸟语花香。
他背着不算沉重的她,揶揄说:“想不到我们学校的无冕之后,竟然不会穿高跟鞋走路,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若拙闹了个大红脸,嘟囔道:“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你不是不参加联谊舞会吗,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邱宇航回头一笑,露出一口瓷白色的牙齿,“小没良心的,我是来救你的。不然你一个人摔在礼堂的楼道里,是想自己在那儿过夜了?”
若拙失笑,“那我谢谢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人一生平安啊。”
“我不是什么好人。”邱宇航大声说话时,她趴在他身上都能听到有力的胸腔共鸣,“我只是喜欢你。”
……
从回忆里醒过来,现实如同出鞘的刀锋,划得他鲜血淋漓。
他的眼瞳在一瞬间里变换过许多种深浅的色泽,喉头发紧,心脏被人死死攥着。
直到这一刻,邱宇航才发现,有些感情,埋在心里太久,就和心脉长在了一起。若想除去它,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心挖走。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无助和绝望,他还是不争气地深爱着一个,自己早已经知道不值得的人。
他又一次捏紧了拳头,狠砸在墙上。
年久失修的墙壁上簌簌掉落着白色的灰。
若拙抬头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类似于将死之身的疯狂的猩红色。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以他的表情来看,哪怕说他下一刻要杀了她,她都是信的。
然而邱宇航在她藏了些恐惧的视线中,咬着牙说:“纪若拙,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向你伸出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