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这窗沿边上偷偷向里面瞧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庄严肃,衣着华丽无比,一个动作便引得身上玉器金银等物琅琅作响,她高高的坐在最上端的位置,不用想也猜得到这个一定是太后了,没想到太后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虽然三十七八了,可是风韵犹存,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尊贵典雅更是其它人所无法比拟的,恍若女神一般有种不可侵犯的权威感。
再往下,皇后和顺非,端妃,容妃娘娘等人皆跪在地上,妃子们又都各自带了自己的侍女,于是压压的跪了一片,皇上站立一旁,神情气愤而带着忧郁,松妃可能是才刚好转,身子虚弱的缘故,坐在一旁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她也被折磨了好一把。
“还轮不上不来教训本宫,皇额娘自会定夺。”皇后恨恨的朝?妃道。
“你!”?妃被她恐怖阴森的神情吓了一跳,立马对准了皇上,道“皇上,你看她,犯了过错竟然还那么嚣张。”
皇上极其厌恶的看了皇后一眼,没有说话。
“容妃,**属你最稳重端良,你来说说自己的意见。”太后虽然心里气急,可是毕竟年岁稍长,也是经历过风雨的,所一面上还是冷静平和的样子。
“那儿臣就狗胆发言了,**之中最期盼的就姐妹们能够和睦相处,什么事情尽量能够化解就化解,皇后虽然有错,但毕竟还没有造成大过,而且皇后娘娘也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相信她以后也不会再犯了,儿臣了意思略微惩罚就是了,再者,皇后娘娘是金国公主,身份原本尊贵,如果出了什么岔子那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不再是家常里的事情了,这一点我相信皇上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也不好听的,不如就此为止,以后大家也不都不要提了。我相信松妃娘娘温顺端良,会理解皇上的苦心的。”说着转头望向松妃,笑道,“是不是,妹妹?”
“妹妹年纪轻的,不懂那么多,额娘怎么发落我就怎么做。”松妃轻缓的道。
“容妃说的对,一切以大局为重,皇后你就到宫里好好思过,暂且不要四处走动了,以免再惹什么是非。”太后道。
皇上一下愣了下来,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愣愣的坐下了身后的椅子上。
太后长袖一挥,道“松妃你好好在自己宫里休息吧,刚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别四处走动,免得又惹来什么灾祸,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宫!”
?妃也再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被太后的一句各自回宫生生堵了回去,其它人都叩安走了,只剩的?妃和皇上太后了。
见容妃出来我立马的迎了上去,欢快道,“姐姐!”
“你怎么在这里?”容妃惊奇道。
“姐姐去了那么久不回来,妹妹担心,所以来看了!”我道。这时候端妃从一旁经过,淡淡说了一句,“妹妹好心胸啊。”说完就走了。
我心里知道她是在怪容妃竟然为皇后求情。
“回去说吧!”容妃看看我,悄声说。
我心里明白这里人多口杂,有什么的当然不方便明说。正要走时,只见顺妃也出来了,见了容妃便道,“果然是见风的东西,一会儿竟然帮起仇人来了。”说罢也走了。
还未等容妃说什么,只听的后面宫里一声巨响,我和容妃吓了一跳,忙的探头往回看,原来是皇上生气摔了茶杯。大概是杯子裂口划到手掌了,鲜血从她的手掌上一直往下流淌,看起来怪吓人的。
“皇上这是干什么呀!”松妃忙的取了手帕去帮他绑上伤口,一看,那帕子竟然是那日她从我那里夺过去的绣着双飞蝶的。
“福临,你这是干什么。”太后看见皇上这样,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未免心疼。
“皇额娘。”皇上推开松妃,突然跪了下来,道“请求皇额娘赐死儿臣吧,儿臣再不想当这个所谓的皇上了。”
“额娘知道皇上辛苦,额娘也是大局为重。”太后听言冷冷的道。
“一个小小蛮国,以额娘的魄力果真会怕它吗,还是额娘真的就这么冷血,弃儿孙不顾却要维护一个毒妇,维护她在宫里胡作非为?”皇上以坚硬的口气道。
“额娘何尝不难过,不担心自己的孙儿,只是很多事情都得顾全大局。”太后道。
“大局?那我的大局呢,难道要看这她一步步亲手把儿臣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弄死了才叫大局吗?”皇上道。
“福临,你也许累了,回去休息吧!”太后道。
“儿臣是累,儿臣累是因为儿臣坐着这个虚有的皇上的宝座,请求皇额娘放过儿臣吧,让三哥来继承儿臣的位置又何尝不可,反正我只是你手中牵引的玩偶,不管朝政还是**,反正一切都是由额娘做主,所以对于额娘来讲谁做皇上不都是一样的吗?”皇上道。
太后听言,许是气急了,竟然站起来对着皇上一巴掌掌捆了下去。
“你皇阿玛好不容易打下这片江山,你竟然这样不成器。”太后流着泪道。“你去佛堂给我跪着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出来。”
皇上听言再没说话,默默的站了起来,转头向外走来,松妃也只能愣愣看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了太后又看皇上,终不知该顾哪边。
“皇上。”容妃见皇上出来也轻轻的唤了一声。皇上似未听见一般的继续往前走去。
“你们赶快走吧!”紧紧跟随皇上的姜公公悄声向我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