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只能任由他抓着生生被掐得双脚脱离了地面,尽管他的力量让我快要窒息,让我无比痛苦,然而他的那句“我要弄死你!”却让我比进入死亡更加的痛苦和难受。甚至让我希望自己更快的进入死亡,因为这样就代表着我的解脱。
“皇上,难道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全然不顾臣妾的感受?”我嘶哑着声音极其艰难的说着话,温热的泪水滴下来打在他有力的紧握着我脖子的手指上。
许是这个温度唤醒了正痴狂中的他,他手中的力气突然松懈了下来,慢慢的我跌落在了地上,咳嗽个不停。
“皇上不如杀了臣妾来的痛快!”从死亡谷底刚刚走出来的我不但没有感觉到一丝喜悦,反而进入了更加深层的痛苦。
我看着他,用无比憎恨的目光看着他,而他转过头,他的双眼仍然是通红的,仿佛是着了魔一样,他用力的望着我,仿佛是要把我望穿过去一般,突然他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扑了过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在我了身上,双手用力的在我身上揉捏,他的唇用力的覆盖在我的唇上,他狂热的吻着我,简直可以用粗鲁来形容此刻的他。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的我突然间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求饶,道“皇上,放开我!”
再三的请求下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粗鲁了。
“放开!”
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把我当作了什么,此时此刻,在他的双眼中,我还是当初那个被他温柔的抱进怀里的千雪吗?而在我的眼里,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我第一次在大雪中看见的那个福临。
“住手!”
终于,我一个巴掌对准了他的脸。他停止了动作捂着脸惊讶的看着我。
没再等他更多的反应,我快速的逃离开来。
这就是我这一天的经历,可怕的,噩梦一般的经历。
回到宫里之后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梦中,我依稀看见了漫天大雪之中,福临第一次出现的身影,他温柔的目光向一旁的我流转过来,他伸出手对我说“来,过来,不必害怕,到我身边来。”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再一次被皇后关进了那可怕的黑屋子里,而那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尊破损的佛像,而阿菊正吐着长长的舌头,七窍流血,她张牙舞爪的对着我从无形中走了过来,道“还我舌头,还我舌头!”我吓得拼命的抱紧自己的膝盖,拼命的喊“救命,救命!”然而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有无限的黑暗向我侵袭。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容妃端着一碗温热的药亲自来喂我,她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发着高烧,整天整夜的说胡话。”
我仍然面无表情,恍如死尸一般,只张口喝着容妃递送过来的药。
“这药可是你亲手煎的?”我僵硬的道。
“你放心,是我一手照看的。”容妃道。
“你可没再在里面下泻药了吧?”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被我森冷的面孔和突然的话语吓得双手一抖,手里的碗立刻滑落到地上变成了碎片。
“你,你怎么知道?”容妃惊愕的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过如此吃惊的表情。
“碧瑶除了你,她还会听谁的话?还有谁能够指使的了她?”我道。
“你就凭着这一点吗?”容妃问道。
“当然不是,我原本想过是皇后指使的她,因为那所回来之后第一个通知我皇后召见我的人就是她,所以我以为是她在皇后面前告状,可是我又想,既然她是皇后的人,怎么的又会去端妃那里让端妃知道皇上和我骑马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碧瑶是受她人指使来去到端妃和皇后面前告状,而不是被受皇后或者端妃指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泻药不是碧瑶下的,而是杨嬷嬷下的,是你指使杨嬷嬷在我的药里下泻药,而碧瑶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才什么也不肯说,因为杨嬷嬷知道不是碧瑶下的药,想要为她开脱,所以才会做出当时那样的举动,而碧瑶宁愿死也不愿意来揭露你,而且她在临死前还说了一句药不是她下的,我想,既然不是她下的她为什么不肯为自己求情而要寻死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她又要全力保护这个人,所以她宁愿选择死也不要揭穿真相。”我道。
“可是我又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呢?”容妃笑道。
“因为你要让我在宫中感受到被压迫,你害怕得宠后的我忘记当初和你的约定,只有当我感觉自己无助的时候才会紧紧依靠你,如果不是如此,你真想要杀我的就不会是下的泻药了,你那样的做的原因是让我知道自己离不开你,离开你了我就会落到那些下场,宫里的人都来谋害我。”我仍然是死沉的表情。
听我说完之后容妃反而释然了,淡淡笑道“妹妹机智,看来是姐姐低估你了。”
“你一味想让我依靠你在宫中苟活,事实上我若是对你有二心又何必来请求皇上让我继续在长春宫居住,我若是有二心,早早的便向皇上请求搬离了这里,早早的就把你望的远远的了。”我道,转头看向窗外的的佛肚竹。
“是姐姐糊涂,竟然白白的害死了碧瑶!”容妃道。
“那也不是姐姐所预料之中的,不然姐姐当时也不会一直为碧瑶求情,碧瑶那个丫头,也算是衷心的,为了姐姐宁愿白白搭上自己的清白。”我叹息道,表情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