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说谎!”
隐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在楚逸岚的手下做了十年的侍卫,每天的生活就是训练和出任务,为了主人,她的手上染满了鲜血。直到半年前,她屡次刺杀凌雪失败,最后一次被幽溟宫的人追杀,凭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她没有回去复命,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去,楚逸岚一定会杀了她。后来被一群人堵截,被迫加入了那个不知名的组织,中秋晚宴的刺杀行动之后才知道那个组织的背后主使是个男子,而那男子竟是武林盟主南宫紫萱身边的人。然而在新主子知道以前楚逸岚给她的任务是刺杀凌雪之后就将这个任务继续交给她负责,所以才有了中秋晚宴上的阴谋。这一年多来,可以说刺杀凌雪就是她活着的意义,今日她终于成功了,然而残酷的事实却告诉她,她处心积虑刺杀的竟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口中喃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可她心里却清楚的很,将她从小培养起来的楚逸岚对她的身世绝对是了如指掌的,她说的话不可能有错。
隐的神情极度恍惚,慢慢的往后退,“哈……哈哈哈……”忽然浑身是血的女人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疯笑着发足狂奔,竟是直奔向瘫坐在悬崖边上的夜幽溟,狂乱的伸手去抢夜幽溟怀里凌雪丢下的披风,眼睛充满血丝,病态的狂笑着,口中念念有词,“雪儿……凌雪……我亲爱的弟弟……哈哈……弟弟……给我!”
呆愣失神的夜幽溟迷茫的眼中忽然精光爆射,大喝一声,“别碰它!”伸手,一掌就将发疯的女人劈下了悬崖。
冷冽的风扬起怀中厚厚披风的一角,站起来的夜幽溟竟是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做了什么?
雪儿死了,她居然又将他的亲姐姐打下了悬崖。
“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家人,就像爹娘那样的,这样除了你,雪儿就又有一个人疼爱啦!”
是啊,雪儿曾说过,他是多么的渴望家人,那种不同于爱情的亲情。可她竟然冲动之下将他的亲姐姐杀了,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夜幽溟疯狂的对着披风说着对不起。
“啊——!!”
突然,夜幽溟一声大吼,跪了下来,陆母暗道不好,这人说不定会跳崖。三步两步的冲到崩溃的女人面前,却是不敢去扶她起来,面对这样的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劝慰,心中碎裂的伤口只有时间才能慢慢修复,外人的劝解在这种时候是没有用的。
但她痴痴地往悬崖边挪的样子让陆母不敢放手,无奈之下猛然出手,将没有丝毫防备的夜幽溟击昏了过去,斜斜的倒落在地。
谁知,此时楚逸岚忽然大喊一声,“众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名门之士,幽溟宫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今日便是铲除这个魔头的最佳时机,我云天山庄誓死诛灭魔头,还我武林清净!众位有意惩奸除恶者就随我一起,将这魔头彻底消灭吧!”随身的佩剑高举,“云天山庄的弟子们,给我杀!”
话音落下,云天山庄的人同时举刀,再一次冲杀上来,其他的门派见此,也都立刻醒悟过来,今日还真是个铲除幽溟宫的绝好机会,这好事断不能被云天山庄一家夺走,彼此微一点头,也提刀上阵,一同朝夜幽溟杀了上去。
“谁敢!”
陆母一声大吼,强劲的劲力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了几下。
染血的长刀横在双方中间,陆家山庄庄主的威严显露无余。
“夜幽溟落魄至此已无伤人之力,绞杀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岂是我们武林正派的作为?今日谁再与幽溟宫为敌,便是与我陆家山庄为敌,与我陆某为敌者……”
“铛!”战刀在地上生生戳出一个裂痕。
“格杀勿论!”话音落下,猛地卷起一阵大风,山崖上飞沙走石。
众人心下又起了掂量之意,陆母说这话并非危言耸听,陆家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代泰山北斗了,陆家山庄从建立到今天走过了八十个年头而屹立不倒,眼前的陆庄主已是陆家山庄的第三代接班人了,这八十多年里陆家在三代当家人的手中一代比一代兴盛,相比云天山庄来说她们不仅在经济上掌握着国家的煤矿、丝绸和盐油,更在武林中依靠几套绝世剑法而声名远扬。
然而最让人钦佩的是,陆家拥有如此大的资源却从没有受到过朝廷的打压,就算是云天山庄也在这半年之中被朝廷压榨了不少,可见这陆家与皇宫的关系也一定非比寻常,只是陆家人向来行事低调,所以一直以来很少被武林同道关注,但谁也无法否定其庞大的根基使得陆家在武林中取得了显赫的地位。
所以面对陆母的的威胁,众人权衡之下又不得不放下了武器,毕竟夜幽溟疯了,以后杀她的机会又多了很多,现在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与陆家作对绝不是明智之举。
见到众人又放下了刀,楚逸岚的脸色变了几变,心下不屑冷哼:都是一群无用之辈,一点血性都没有!
“陆庄主,你今日一定要保这魔头吗?”楚逸岚把刀一横,视线直直的对上陆母。
“楚庄主,今日之事最好到此为止,今后我们依然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我陆某人就只能再次先行说句对不起了。”能撑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