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恰恰看的很清楚,开跑车的人是肖宇,尽管他迅速的一闪而过,却掩饰不住他眼里那欲将人碎尸万段的恨意。
她正觉得不安,就看见古彦泽模样认真的指了指前面,“那车你喜欢么?明天开始,那车供你使用。”
林恰恰犯晕,这家伙受伤的地方明明是肩膀,不是脑袋呀?
古彦泽又说:“我替你接下了一份合约,v-boyv单曲需要一个跳jazz的女孩儿。所以从明天开始,tacy会从韩国飞过来,对你进行一个月的舞蹈强化训练。”
“你是说tacy??韩国舞团著名的编舞老师,世界一流的jazz舞者?”
林恰恰认为,他根本是在说笑,不假思索的说:“别开玩笑了!”
古彦泽看出她眼里的嘲讽,却无表情,只说:“古氏大厦有练习教室,明天上午肖宇会来接你过去。”
林恰恰回过神来时,才发觉他们所在之处,已经远离喧嚣的城市,四周尽是大片农田,不解道:“来这荒郊野外的干嘛?”
这时,驶在前面的红色法拉利拐进了一条偏僻幽深的小道,慢慢减速,在一间破旧停产的厂房门口停下。
古彦泽的车也紧随其后往里走,可是开到小道的一半,司机大虎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踩下刹车,眼神闪躲的说:“泽少,还是回去吧,您看这天色灰蒙蒙的,估计就快下雨了。您肩上有伤,不能淋雨啊!”
古彦泽笑起来,声音却冰冷刺耳,一字一句犹如利刃般刺进大虎的胸膛,“真正灰蒙蒙的,是我的心!”
话音未落,已将大虎腰间的枪狠狠抵住他后脑勺,冷漠道:“往里开!”
大虎一怔,声音颤抖,“泽少,您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林恰恰吓坏了,生怕发生擦枪走火的恐怖事件,连忙拽住古彦泽的手,用力往后拉,吼道:“你别闹了!”
他的眼神却冷冷的扫过来,威胁说:“再拽我试试看,别忘了,枪会走火的!”
此话一出,林恰恰乖乖松了手,车子也规规矩矩向前开动了。
就在他们驶向那厂房门口的时候,七八个横眉竖眼的恶汉从一旁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他们手持短刀,铁棍,目光凶狠的将宾利车团团围住。
枪依然指着大虎的头,冷声道:“下车!”
大虎浑身颤抖,四肢无力,试了好几次才将车门打开,却是双腿一软直接从驾驶室瘫软到地上。
这时,肖宇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怒气冲冲的走来,一脚踢到大虎胸口,“你他.妈也知道害怕?”
大概使力太猛,这一脚下去,仿佛听到一阵骨头断裂的声响。大虎捂住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央求道:“泽少,这些年属下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如有得罪的地方,您说出来,我会改的!我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如今我女儿又得了肾病,要是我出了事,他们都活不了了啊!”
古彦泽无动于衷,不慌不忙地下了车,咧嘴笑着,可那笑容的背后,溢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忠心?你跟我讲‘忠心’?”
他忽然俯身一把拽起大虎的领子,用力往上一扯,死命推向车门将他的喉咙憋住,咬牙怒目道:“你倒是说说看,你都是怎么效忠我的?”
大虎努力张了张嘴,但咽部被古彦泽卡死,眼见就要接不上气来,满面涨红,拼尽全力用气声说道:“泽少,快放手啊!放……”
古彦泽面无表情松开他,肆无忌惮的从兜里掏出那把军工刀,在大虎身上左右擦了擦,然后驾到他的脖子上,“是你把消息透露给刘文东的吧?”
然后,他好似有意的,看了看蜷缩在车里不敢动弹的林恰恰。
大虎明显慌乱了,浑身猛烈颤抖,呼吸急促,拼命解释道:“不是的,泽少您听我说……”
古彦泽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忽然用力按住他的头,稍一使劲就将刀尖刺进他腮边的皮肤里,一点一点往下拉,切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大虎越是本能的抵抗,刀就刺的越深,在他拼死闪躲之时,他的脸已被这不长眼的刀尖割出一把叉来。顿时鲜血渗出,接着便一阵是死命的求饶声:“啊,泽少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放过你?我放了你,谁肯放过胖子呢?倒头来,某些人还觉得我软弱好欺负!我可没那么蠢!”
古彦泽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冷冷的说:“这一刀,是替我自己讨回来的。”然后起身看着肖宇,冷笑,“其他的就交给你们吧!”
“不,别这样,泽少,您……”
“啊救命,救命啊!”
只听嘎吱一声,厂房的大铁门已被打开,那黑漆漆的散着霉臭味儿的空间里,犹如军队驻扎地一般戒备森严。在距离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担架床,一切死一般的寂静。
还未来得及闪躲,大虎的双手已被那些面露凶狠的恶汉拽住,使力将其皮肤在地面摩擦出一条血迹,然后重重扔进了厂房。
随着厂门又一次发出长长的嘎吱声,林恰恰耳边传来一阵阵器械破碎、断裂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怕了?”古彦泽拿湿纸巾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血渍,挤进车里坐着,有意警告道:“所以,千万别做触怒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