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大家来不及喘息,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赶路离开这里。
杰瑞受伤很重,回到营地才发现,整个肩膀都已经肿胀了,玉润检查了一下,吓了一跳。伤口的霉斑已经开始扩散了,大半个胳膊都已经发青发硬了,丧尸的毒不是医疗设备就可以解决的,她只能想办法延迟毒性的扩展。
因为危险临近,只能先把伤口清理,消毒先包扎上。
李擎苍把摄录机打开,奇怪的是最后一段录像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没有,正要关闭,王又坚在旁边提醒一句,“好像有声音,把音量调大听一下。”
李擎苍急忙把音量开到最大,里面肆虐的风声传出来,接下来大家都傻了,摄录机里传来一阵猴子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别过来,别过来……救命……救……”猴子的叫声惶恐、惊惧,救命还没喊完就被风声淹没了,随后听见“哐”的一声,镜头晃了一下,录像停了。
听完这个,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王又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昨晚刮风的时候我好像听见猴子在叫了,我以为他做噩梦,也就没多想。”
“他叫什么?”大家问。
“好像在喊,鬼啊,别抓我……然后还好像说,不是我叫的你,我没叫,什么的。”
肯定是被萨比尔吓的,这小子行走江湖的怎么这么经不起吓,李擎苍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萨比尔。
“不关我的事嘛,我……我说的是真的嘛。”萨比尔把头缩了缩,身子又退回去了。
李擎苍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我问你,骆驼怎么回事,你是向导,不知道昨晚要刮多大的风吗?为什么不把骆驼栓好。”
“这……我明明栓好了的嘛,谁知道骆驼会受惊呢。”萨比尔小心翼翼得说。
“骆驼受惊你不是懂得制服吗?那这次怎么还让他跑了!”
“那你……不能让我整晚守着骆驼不睡觉嘛,你这是在沙漠欺负安拉的子民嘛。”李擎苍看他开始耍赖皮了,火又蹭得冒了上来。
看到这种情况,丹尼尔忙把李擎苍拉到一边,说,“猴子不见了,这才是要紧的,骆驼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想想大伙还没有彻底摆脱危险,李擎苍只好先把心里的火压下去,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猴子是不是已经……”玉润小声得说。
大家都沉默了。
“那他为什么晚上要去鬼阵,是被抓去的,还是其他原因?”玉润打破沙锅得问。
“我觉得猴子最近有点古怪,神秘兮兮的。总像防着什么人似的。”教授说,“那天他还小声问我一句,鬼走路能看见脚印,听见声音吗?我说,鬼又没人见过,谁知道,他说,你不是研究鬼方吗,那鬼方的鬼是不是走路能看见脚印,听见声音。我让他逗得直笑,我说走路能看见脚印,听见声音那还是鬼吗,那不是人吗?他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就回头走了。”
听到这里,萨比尔赶紧说了一句,“我就说安拉不会骗人的嘛。”
玉润惶恐得看看李擎苍,李擎苍给玉润递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理会。
“对了,你们有没有印象,有几个袭击我的丧尸竟然是白种人?”丹尼尔突然说了一句。
“是的,看五官是有几个白种人呢。”李擎苍这才想起,确实好几个都是白人,个头高大,眼睛深陷,鼻梁高挺,确实不是黄种人,这个沙漠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人呢,他们哪来的。这个发现让大家本来就不安的心里更加迷惑了。这个功夫,大伙哪里还有空再研究这个,赶紧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夜晚马上来了,而鬼阵里面的危险也将接踵而来。大家最要紧的是离鬼阵也越远越好。
趁其他人收拾东西的空当,李擎苍小声得说对玉润说,“据我的分析,猴子八成已经……凶多吉少了,奶奶的,这次出来不知道哪路神仙没伺候好,真的怪事很多……”
说着李擎苍把猴子的摄录机递给她,开着的这个正好是猴子那天抓拍他们的那段录像,录像中俩人的眼神都木木的,风沙吹得头发乱蓬蓬的,纱巾遮着大半个脸,眼睛都睁不开,脸上尽是写满了疲惫,笑容也很僵硬。
随着李擎苍的手一指,玉润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在他们两个的骆驼后面出现了一排浅浅的脚印,正好是成人脚印大小,而这个脚印正跟在骆驼后面,一步步地往前走。
记得那天他们两个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摄录机照上去后面也是空无一人,除了这一行自己会动的脚印……
“这……这是什么?”玉润的眼睛睁得很大,而此刻李擎苍脸上的表情没有了嬉皮笑脸,他比任何时候都严肃。
“我不知道,我有一种预兆,也许比那个还麻烦。从现在开始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你的玉,其他都不重要,知道吗?”李擎苍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拍着玉润的肩膀认真得说。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这样接触,此刻,李擎苍的心里涌上来一阵惶恐,这是他行走沙漠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即使上次迷失了方向都没有现在惶恐,从组队到现在,他们经历了好几件怪事了,看上去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但是这些怪事仿佛一桩连着一桩,而他们连对方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比直面死神的时候还要让人不安,他知道死神一直跟随着他们,就像一群饿极了的猛兽在觊觎着食物,稍有个闪失,死神就会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