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思考半天终不得果,不管怎样,都不是个好兆头,接下来的路一定要倍加小心才是。
越往里脚下的路越难走了,洞口是往下的,有的地方,倾斜角度很大,需要蹲着小心翼翼得往下才行。
他们大约走了快一天的时间感觉一直在往下,累了的时候,俩人停下来补充点东西,还好李擎苍包里装了些吃的,还能够他们暂时填饱肚子,李擎苍担心孙好的伤势,无奈身上带的药又少,只能先给她一些消炎止痛药让她暂缓一下伤痛。
洞里一点光线都没有,黑黢黢的,全靠李擎苍的手电筒,刚刚经过骷髅的时候,李擎苍从他包里翻出了一个老式的头灯,装上电池试了一下,竟然还能亮,这让李擎苍非常高兴,他把头灯给了孙好,让她带上,山洞里比较难走,孙好身上又有伤,有个灯照着能稍微好一些。
多了这一束光,感觉洞里稍微亮堂一些了,俩人随意吃了些东西,正准备继续出发,突然孙好瞪着李擎苍的脸呆住了,“你……你……”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李擎苍觉得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他问。
“你是谁,你还是李擎苍吗?”
废话,李擎苍被孙好的问话搞得莫名其妙,紧张兮兮,孙好指指他的额头,“我刚刚看到,你额头上有个……鬼脸。”
鬼脸?!李擎苍也吓一跳,难不成自己被鬼附身了,但是自己的意志明明是清醒的,孙好大着胆子又用头灯照了一下,稍微松了一口气,“是我看错了,不是鬼脸,你之前额头上有淤青的地方扩大了,刚刚用头灯一照,没看清,还以为是个鬼脸呢。”
听孙好这么一说,李擎苍才算松一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了,还整这种紧张空气。他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算是惩戒了。
“我是伤员,就不允许大惊小怪一次嘛。”孙好捂着额头嗔叫道。
李擎苍从这语气里听出了让步,阴郁的心里也像朝阳下的花骨朵一样,就差一阵春风把它吹开了。在这种环境里,自己将来是生是死都是个未知数,甚至自己目前是生是死都搞不清楚,能有个相依为命的人已实属不易,哪里还有功夫去计较前世的恩怨呢。
“孙好,对不起,这几年把你害苦了。”李擎苍先提起了话茬,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孙好听了却不作声,转过身默默地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我这几年来一直在找你,还发动了身边认识的朋友也在打听你,有人说在新疆见过你,这几年,我每年都要来新疆几次,就是希望能找到你,没想到我们却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李擎苍见孙好不答话也不拒绝,所以抓着一次可以推心置腹的机会自顾自得说起来。
“当初的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处理不当,也不会让你落到今天这一地步,我……”正说着,孙好打断了他,“不用说了,那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提了。”
“不,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责任,如果我不把管理公司当成儿戏,如果我当时处理事情不这么冲动,多调查取证一下,也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确切地说,我不但造成了这桩命案,还让公司失去了这样一员老将,更重要的,让一个本该幸福快乐生活的女孩从此改变了生活的航道,流离失所……”
“够了!”不等李擎苍说完,孙好尖利得打断了他,“李擎苍,我发现你今天话尤其多,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好脸色看了,你就蹬鼻子上眼了。你非要把我逼哭才罢休吗,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孙好的声音已明显变成了哭腔,最后干脆大哭起来。
她已经记不得多就没这么大哭过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独立,她用孤傲给自己的心筑了一座城墙,一旦决堤,那城墙里的泪水就会奔涌而出,她瘦削的肩膀因为痛苦而抖动着,让李擎苍看了忍不住心酸心疼,他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这回孙好不再拒绝了,她扑在李擎苍怀里嚎啕大哭,把这几年的愤恨和不平都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等她哭够了,李擎苍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放心,以后有我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这几年你失去的,我都会加倍补给你。”
孙好不说话,扭头默默的收拾了东西,径直往前走,李擎苍忙紧跟上。
经过了这次谈话,俩人之间默契了很多,有些恩怨说开了反倒是轻松了,孙好本就是个比较乐观的人,哭了一场,感觉心里痛快多了,李擎苍也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俩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往下走。
接下来的路更加陡了,而且越来越崎岖,有的地方宽敞得像一个大厅,有的地方又小的仅容一个人爬过去,这种地形很耗费人的体力,没有后路俩人只能这么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这是地下几百米了,孙好越走腿越软,身上出了不少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她跟李擎苍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刚刚觉得好热的,这会怎么觉得这么冷。”
李擎苍心里一惊,去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看来伤口发炎了,李擎苍急忙停下来取下背包翻找药片,记得包里应该还有一些消炎药的,不知道现在吃了还有没有用,正在这时,孙好却突然喊了一声,“你干嘛去?”
李擎苍莫名其妙得看看她,发现她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