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热忱相待,在下本不想推脱,但入城之后,小弟还要先去寻亲,恐怕是要暂时分开了。”徐烟雨嘬了一口热酒,通体舒畅,冲范金举盏道,“待我寻亲安顿好之后,定然登门拜访,共商我们的‘大事’。”
徐烟雨咬重两字,暗示范金以后机会多得是。
“如此,那可就遗憾了,我本打算带你先见识见识的,不过还是祝你一切顺利。”范金仰头一饮而尽。
夜风飒飒,一通畅饮后,徐烟雨上了马车,安睡一夜。
次日清晨随着车队一起入城之后,与范金约好时间后,便与范家分道扬镳。
之后徐烟雨并没有直接到处找住所,而是寻了个酒馆坐下,打探消息,顺道点了一桌菜,让众人吃喝,从离开徐国开始,一直到待在船上的几天,众人好久都没坐下来好好吃过可口的饭菜了,稍稍矜持了一下,便坐下来畅饮。
这家酒楼不是很大,但里面旅客很多,十分热闹,这种小酒馆是大腿那消息最好的地方。
不听不知道,一听骇然,徐烟雨一行人刚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邻桌的讨论声,徐国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怎么传的都有,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利于徐国的言辞,都在传,徐国公主的死与各国使臣有关,而赵国的嫌疑最大。
这种情形下,看赵国怎么翻盘?当初想用一个公主,将徐国视为囊中之物,就要有被徐国反扑的觉悟。
徐烟雨拢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开,事态比想象中顺利,只要不被人发现她是假死的,赵国就不会有任何反扑的余地了。她也就后顾无忧了,就算今后有人发现她假死又能怎样,历史都是胜利者编写的。失败者永远没有话语权。
酒馆外面阳光普照,烈酒香醇。驱掉初春的寒凉,徐烟雨看着酒馆外面,正好看见匆匆而来的肖鹰。
徐烟雨点点头,示意他进来,他这时候来,肯定是已经找到落脚处了。
马车渐渐停下,冬梅在外面扣了几下车门,“主子。我们到了。”
徐烟雨起身,由冬梅扶着她下车,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处房子。
相对于徐国公主府占地上百亩的宅子,这处房子并不大,前前后后总共也不过十几亩地,大小在汤都顶多算是中等的宅子而且还是中等偏下的,但是里面修建的却十分精致,看起来低调,却处处都显出富贵。据说是汤国官员的一处私宅,少人人知,因为缺钱。所以秘密处理掉。
都说汤国是个国富民友的好地方,且免于战乱,是所有躲避战争的人的理想之地,许多追求平和生活的人都莫名而来,可见此地物价高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在都城这种地方,能以小代价买下这个宅子,已经是很好的运气了。
徐烟雨选了西北方的一处院子,整个院子以园林式的构造。借景掩物,不仅修建精致。连四周都还有常青的树木遮掩,清幽雅趣。院子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翠绿院,徐烟雨突然明白了这大概是那为官员藏小妾的院子,当下立刻提名改名风雅居。
虽然名字很通俗,但似乎很能唬住人,瞧瞧后面一波侍婢赞同的模样,徐烟雨便知道这名字取的很成功,通俗又怎么样,只要能树立她高大上的正面形象就可以了,而且她将要做的是非常‘风雅’的是,形象要从细节起,经济决定上层建筑,等赚足了钱,卡住汤国的经济咽喉,一切就好办多了。
夜漏更深,刚还主人,改名为楚府的大院中,风雅居依旧灯火通明,徐烟雨在书房中写写画画,满屋子都铺满了纸张。
冬梅抱着一件狐皮大氅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绕过纸张,走到徐烟雨身侧,轻声道,“主子,夜深寒气重,歇了吧,赚钱也不急于一时。”
徐烟雨看了一眼全神贯注收拾地上纸张的冬梅,“大虎他们已经出徐国了,明天你们就换上女装吧,我们好好逛逛汤都。”
“主子,冬昭做了宵夜,可要用一些?”冬梅是个有分寸的人,身为奴婢提醒主子注意身体是本身,但以次强迫主子,就不是一个奴婢该做的事了,看徐烟雨没有休息的打算,冬梅便想着尽量照顾好主子的身体。
“也好,也唤冬昭过来,只从离开徐国之后她就一直躲着我。”徐烟雨拢了拢大氅,将冬梅收拾好的纸张,按顺序排起来。
冬梅应了声是,便转去院后唤冬昭,徐烟雨刚整理好纸,便看见两个人推门进来,跟在冬梅后面进来的人,便是冬昭了。
徐烟雨喝完了一碗粥,才开口问道,“不喜欢汤国吗?最近都没怎么见你,一天到晚在屋子不闷吗?”
“奴婢有错。”冬昭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先起来。”徐烟雨放下碗,淡淡道,“有话好好说,若你真的有错,就算跪破膝盖,不能原谅的我也永远不会原谅,如果只是小错,我也不是没肚量的人。”
来的这世界的时候,徐烟雨便小心翼翼的藏着心中的小秘密,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融入这个世界,自从见过亲人之间的抛弃,背叛的时候开始,徐烟雨对人的戒备心就变的更强了,对人性的多疑似乎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甚至对于一直忠心的冬梅和冬昭都无法全然放心,所以才会用赐毒药,赐氏的方法绑住她们。
当然效果也是极好的,她们一直以来的表现,证明徐烟雨确实没有看错人,离开徐国徐烟雨支透露给了少数几人,而且都是一些不会对她不利的人,手下的人也一直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