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别在这儿碍我事。”徐烟雨摆摆手,看见他心里就堵得慌,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啊。
林木表情更加忐忑了,干干的咽了咽口水,才道,“在下在这里陪着姑娘吧。”
徐烟雨转过头猛的刮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在旁边睁大眼睛看我一个弱女子砍柴,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着急的紧,别在我面前晃悠,自己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徐烟雨一字一句从唇齿间飘出来,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意装得异常霸道凶狠。令林木身子一抖,然后就急匆匆的跑走了,到转弯的地方不知踩着什么,竟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让他修长的背影显得仓惶狼狈,稳住身形后,又快步消失在了徐烟雨面前。
徐烟雨愣了愣,心中深深觉得自己遇到了高手,林木此人,脸皮之厚实在不能以常理判断,自己刚刚故意用话激他,想不到他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听懂,迅速溜之大吉,果真兔子这两个字送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徐烟雨脸色一黑,握着斧子的手微动,她,现在实在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啊——啊。”徐烟雨刚刚的一股闷气还没顺过,就听到林木抖着嗓子的尖叫,徐烟雨大大翻了个白眼,死兔子又在耍什么花招,虽是这样想,不过还是放下手中的斧头,朝他离开的方向跑去。
急急地跑过去,一转弯,就看见林木昏倒在路中间。徐烟雨心里一紧,纵然林木于她来说不过是有过几次交集的人罢了,而且性子又不讨喜,但他真要出事了,徐烟雨也于心不安。
扶起林木,脉搏正常只是脑后有淤青,看来只是被人打晕了而已,徐烟雨掐着他的人中,没一会儿,林木就悠悠转醒。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林木表情迷糊,刚刚他正要回屋子,眼前晃过一个黑影,他大叫了一声,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姑娘怀里,到底怎么回事,从开头到结束,他就没有弄懂过。
“不可轻薄我家先生!”林漓朝徐烟雨大喝一声,抄着棍子就冲向徐烟雨。
徐烟雨扭头一看,棍子已到眼前,来不及躲避,伸手挡在面前,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你在发什么疯?”徐烟雨怒斥,这主仆两,能不能有一个正常点的。
林漓站定,理直气壮地说道,“快把我家先生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伯,你误会了,刚刚有个黑衣人将我打晕,是楚姑娘救了我。”林木出口解释道,他前后的事一联系,大致想了一下,大概也弄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黑影?”林漓脸色沉重,“先生可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有?”
“没有。”林木茫然的摇摇头,“我一发现他,就被劈晕了。”
“就你那惊天动地的嚎叫,没被杀死,还真是让人稀奇。”徐烟雨出口讽刺道,起身将林木交给林漓,快步往屋内走去。
离开两人的视线后,就疾步跑起来,楚轻尘给她的两块玉还藏在屋内的,也不知打晕林木的黑衣人是不是冲着他们的玉来的,最近什么都被楚轻尘安排好了,自己过得太舒适了,竟然连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要是玉石被偷走了,她可怎么跟楚轻尘说,这毕竟是金灿灿的钱啊,要是丢了,肠子可都要悔青了。
徐烟雨猛地打开门冲进屋内,正想去藏玉之处检查,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话就别叫!”声音因故意压低,冰冷而又阴沉,一股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徐烟雨心底一寒,正要冒出来的尖叫堵在喉咙里,惊骇的望着来人,一袭黑衣,面巾遮住脸,眼中透着冷冽的目光,胸口一片被浸湿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手中的长剑依旧抵在徐烟雨脖颈上,却不曾划破她的皮肤,看来并不想杀她。
“你受伤了。”徐烟雨试探道,看他并没有恼怒,又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止血。”
“你若敢把人引来,我就割破你的喉咙。”黑衣人声音有些虚弱,流血过多略微有些暴躁,慢慢放下手中的剑,脱力的靠在墙上,他穿着黑衣,看不清楚血色,但是被浸湿的地方贴在身上,显露出健硕的体格。
“你会医术?”黑衣人虚弱问道,眼里的杀气被隐藏,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徐烟雨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屋子,屋里的摆设没有被动过,看来玉石还没被发现,“是。”徐烟雨看着地板上的血,一点也不虚心的说道,暗暗估计,他什么时候会晕过去。
“需要帮忙吗?”徐烟雨淡淡的问道,听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帮他。
黑衣人双眼紧闭,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徐烟雨微微往前挪了挪,方才一动,便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盯住,徐烟雨心里一惊,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手法利落的撕下一块布,为他包扎。
黑衣人盯着她微微诧异,想不到这女子这般胆大,却也没放松警惕,紧紧地盯着面前为他包扎的小姑娘,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来,侵湿了两边的黑发,淡淡的吐息喷洒到他脸上,犹如电流一般流窜全身,让他浑身发麻。
徐烟雨给黑衣人包扎好,就退回到榻边,静坐在榻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扑通一声,徐烟雨惊喜地抬头,就黑衣人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虽然她给他包扎过,但是没有任何的药物,用布包一下就想止血只是空话,自己帮他只是故意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