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尘闭着眼睛,面如寒霜,手握玄潭剑,一剑刺出,剑快似闪电,迅捷无比,剑到之处风声呼呼作响,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徐烟雨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影,果真潇洒啊,内心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练到他这样的程度。
楚轻尘收式,将剑背在身后,“你基础不好,就从扎马步开始吧。”
徐烟雨听这话之后两眼发昏,前世扎马步完全是用来体罚人的,想她一直尽力维持自己乖巧的模样,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心酸,但也听不少亲身经历过的人倒过苦水,扎马步一跃成为了让大家最痛恨的三个字。
徐烟雨蹲在院子里,艰难的保持着动作,脚酸疼,背上和额上直出汗,两腿微颤,越来越支持不住了。
此时徐烟雨像散架了一样,酸痛难耐,远远地看见林家三人走来,徐烟雨不停的用眼神意识楚轻尘。
楚轻尘收到徐烟雨的眼神后,才慢吞吞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徐烟雨开心的站起来,却发现连走路都很困难,腿完全麻木了,这时林家三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徐烟雨这才注意到三人都一脸严肃,连极不靠谱的林木脸上惯有的表情都倏然变了个样。
徐烟雨扫了三人一眼,又将目光转到林木身上,深深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灵魂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徐烟雨发现林家三人都齐齐变了脸色。
徐烟雨拖着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见是武欣一脸欢快的站在门外,徐烟雨看了看她身后的马车和几个婆子,转身让她进来。
武欣一把拉住她,“我就不进去了,我跟我走一趟。”
武欣拽着她冲到马车里,坐定之后,偷偷打量着她,徐烟雨一望过去,她就连忙将脸转开。
武欣本就是直来直去爽快的人,行径更是不会遮遮掩掩,“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
“楚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武欣的话被林木打断,徐烟雨掀开车帘,看见林木怔怔的站在马车前两眼水汪汪的,如平常那样不着调,尽管并不是很喜欢,心中的担忧却少了些。再将目光看向倚在门口的楚轻尘身上,四目相对,徐烟雨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虽然大半被他眼里故作的冷漠遮掩,徐烟雨心中不由得有一丝欢喜。
武欣一把抓住徐烟雨的手臂,徐烟雨给了她一个不必担忧的眼神,对外面两人道,“我去一趟朋友家,晚饭之前回来。”
她这话不只是对楚轻尘和林木两人说,也是说给武欣听的,她虽然欣赏武欣这人,但毕竟没有什么接触了解不深,她今天来的这番突然,是好是坏未可知,不论什么事,自己先说明,她必须在晚饭之前将她送回来。
“我父兄想要见你。”武欣似乎察觉到徐烟雨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解释道,“他们听说一个女子将玄潭轻而易举的给拿起来了,便想要见见你。”
徐烟雨了然,见她是假,恐怕是舍不得玄潭剑是真吧。
徐烟雨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父亲脾气有点火爆,他说什么话,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兄长倒是很和善,不过你可千万别被他表象给骗了,他就是狐狸一只。”
徐烟雨眉毛微挑,想不到她竟然这样评价自己的兄长,而且还毫无顾忌的说给她听。
“我那兄长简直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你可别喜欢上他,为了钱,他可是什么糊涂事都能做出来,心慕他的姑娘全都被他伤透了心,他现在都快二十了,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因征战频繁使人口锐减,各国统治者为增加劳动力和补充兵源,强制规定,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十五岁以上的女子必须成亲,这种快二十都还没有成亲的确实较罕见。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把那些姑娘伤的这么严重?”徐烟雨八卦心被勾起,催促武欣说下去。
“当初有个姑娘看上了他,那姑娘家中有点富裕,非要让我兄长入赘,我是要嫁出去的,我家就我兄长一个传宗接代的,我家自是不同意。”武欣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止不住激动,“可是我兄长却没有急着表态,在这上面总是模棱两可的,不给人一个准信,那姑娘便以为我兄长同意了,光天化日之下抬着四人轿到我家来,想把我兄长接过去,我兄长还乐呵呵的跟着她们走了,把我爹气的险些晕了过去。”
“你猜后来怎么着?”武欣顿住,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快问我呀,快问我呀’。
“后来怎么了?”徐烟雨识破了武欣的小心思,却没有戳穿她,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第二天我兄长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回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婚礼不但作废,那姑娘家里还将一大半财产拿出来补偿我兄长,虽说大快人心,可是我兄长从此就有了个绰号——女见愁。”
“女见愁?”徐烟雨嘴唇微翘,这名字倒是有趣。
武欣感叹着,“我兄长本来是很受欢迎的,自从这件事过后,那些贵女简直是人见人躲,虽然我是不想信我兄长会为了一点钱财做出那样的事来的,可是他却一直不愿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爹爹现在为他的婚事可是愁的不得了。”
马车停下,武欣的心情又恢复雀跃,拉着徐烟雨下了车。
徐烟雨发现这回武府中甚是安静,一路走来,除了门房,府中竟然连一个奴仆都没见着,和上次来的情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