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
我再次被苏阳阳的理论给折服了,顿时发现,我不会做菜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小雪……”苏阳阳一下子慌了,“完了,我……我刚刚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里只剩我和苏阳阳。
“没……没什么,她不会怪你的。”
我跑出厨房,却发现文星宇和夏天都没在客厅。连忙翻出手机打电话:“流星雨,你们去哪儿了?有没有看到阿雪?”
“在太极连锁药房,她的手割伤了。”
什么?她又没有切菜。怎么会割伤?
太极连锁药房是距我们家最近的一家药店,等我和苏阳阳赶到的时候,蓝雪晴正在缝针,她咬着牙齿,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这是怎么回事?很痛吗?”苏阳阳皱着眉头,很紧张地问。
医生淡淡地说:“不打麻药,怎么可能不痛?”
“什么!”我和苏阳阳都惊呆了。
文星宇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只缝一针……”
夏天跟着说:“无论怎样都很疼……所以,她坚持直接缝……”
“你们两个白痴!”我和苏阳阳异口同声地骂。
回去的路上,我和苏阳阳都很紧张。蓝雪晴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打趣说,是天让我们四个人送她一顿晚饭。
“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打麻药才是最痛的,不骗你们,当时我缝眉骨的时候打过麻药,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了。”
“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我竟然在阴沟里翻船,用刀去割酱油瓶。它一滑,就割到手了……”
“那年,我门牙旁边多长了几颗牙齿,去拔的时候也没打麻药。医生手快,根本就不疼……”
别说人,就连动物都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疼?
这一晚,蓝雪晴被她妈妈叫回家了。我和苏阳阳第一次单独呆在一起,有一点点尴尬。
关掉灯后。我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不一会,我听见她的声音:“史麦儿,我是不是真的伤透她了?”
“你们是好朋友,她不会放在心上的。”我翻过身,拍了拍她的背,很肯定地说。
其实,蓝雪晴跟苏阳阳做死党很累,不是本身的累,而是有作为一朵绿叶去衬托红花的即视感。旁人说闲话说得难听,甚至有“苏阳阳是大小姐,蓝雪晴是她的贴身侍女。”
苏阳阳哽咽了一下:“她的耳朵做完手术不久,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的耳朵旁边有一个小洞,动不动就发炎流脓。做手术也没打麻药,因为她说,打麻药会伤神经,快高考了,她怕自己会变笨,怕自己考不上大学……”
或许,从小就会承受痛的人,比一般人更能忍受痛。
我清清嗓子,“她会上一所好大学的,你也会。”
“可是……她会原谅我吗?”
“会的。”
“真的吗?”
“真的,因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错什么,她都会容忍你,宽恕你,就像当初你原谅她背叛过你。”
苏阳阳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今天说的话,不仅是贬低她,还贬低了她妈妈……”
真正的朋友,她会懂你,会了解你。我不想去探究蓝雪晴是否听见了苏阳阳说的话,但我确定,无论她是否听到,苏阳阳在她心中的地位都不会动摇。
毕竟,要让一个受过伤的人马上抚平伤口,装作若无其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医学上,有一种学名叫存在叫疤痕体质,一点点伤口就会留下累累疤痕。当然,体质是天生的,我们无从改变,那么心灵呢?我们可以受伤,可以流血,但要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伤口愈合得天衣无缝。
ps: 今天去搜了一下,有很多很多的盗版,感谢支持正版的你。订阅,是对一个作者最好的肯定,谢谢你们,真心感谢。一章几分钱,是琉璃一两个小时的心血,甚至有时候一个下午都凑不够2000字,翻来覆去地修改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