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孤独的成长,才突然惊觉,原来我们早已过了最单纯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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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二上学期期末考之前,我终于明白,我之所以会被称为云城中学新一代校花,只是源于这一年特别火的电影《画皮》,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小唯。
可,只是长得像而已。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如果仅仅是外表的美,那只是一种生物性的美,而不是人的美。而人的美,最大的特点就是人有情感,人是充满情感体验与感受的物种。周迅的美恰恰就是那种让你心颤的感觉,说不清什么因素,只是那种飘过你心灵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沉醉下去。
当然,我不会自恋到把自己跟周迅比,但我确实迷上了她演绎的小唯,也迷上了唱《画皮》主题曲的张靓颖。
记得2005年选超级女生的时候,张靓颖和何洁pk,以张靓颖胜出告终。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理解,那么好的何洁,为什么会输给张靓颖?我的堂姐史诗告诉我,时间会证明,张靓颖是那一届超女中最有实力的。
当然,这只是站在史诗那个张靓颖铁杆粉丝的角度上来说。
《画心》这首歌的主题曲,确实让许许多多的人看到了张靓颖的实力。
我说《画心》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沈泽洋整天在我前面嚎《画心》。沈泽洋告白失败,严沁向老年人申请调离座位,逃得远远的,再不是沈泽洋的同桌。在很多个夜晚,或许是因为病急乱投医,沈泽洋会在qq上向我宣泄自己的情感。而我只会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这样老掉牙的诗句来安慰他。
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年少的喜欢,似乎总是会陷入这样一个怪圈,这个怪圈,为我们的生命刻下一个个年轮,这种朦胧的喜欢,让我们渐渐学会如何去爱,如何被爱。
或许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懂得如何去爱,却失去了爱的纯粹,爱的勇气。
沈泽洋这个书呆子,鼻梁上已经架了一副300度的黑镜框眼镜,带着淡淡地书香气息,他酷爱黑色,喜欢照镜子,自从减肥成功,镜子不离手,甚至能对着我的不锈钢勺子傻笑半天。对此,我和蓝雪晴只能唏嘘。
“史努比,我们去夕阳红吃面,好不好?”沈泽洋总是一副询问的语气。
他又想干嘛?似乎是条件反射,我已经不会自恋到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地找我。
沈泽洋见我不说话,可能猜到我的想法,他又说:“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安鑫也是,你们俩站一块,简直是两根竹竿。”
哦?为什么要拿我跟安鑫比?
“真是女大十八变,史努比,你真的变漂亮了。”沈泽洋啧啧称赞。
哦?变漂亮了?可我不是小唯,没有她的气质。无论我变漂亮也好,变丑也罢,你眼里的、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从课桌里掏出不锈钢勺子,学着沈泽洋的样子,对着勺子傻笑,勺子上是一个倒立的人头,脑袋像个橄榄球。
“打住——恭维我,换新鲜点的东西,还有,姐姐才十四。”我眯着眼,没好气地说。
“史努比……”沈泽洋面带难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用勺子敲了敲沈泽洋的头。真是受不了他,无论说什么事,总要绕一大个圈子,才能说到正题上。
沈泽洋憋了一大口气,又吐出,说:“我们去夕阳红吃面!”
我最终还是去了,只能怪我不争气!去的路上,我还在不停地咒骂自己。
约我吃面,带我去天桥,陪我在联谊打游戏,每天送我和蓝雪晴回家。我知道,沈泽洋对我的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的。但我还是无比贪恋那种好,如深陷泥沼不可自拔。就像《画心》所唱的,“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我看不透沈泽洋,正如他看不透我。
这学期结束,收拾课桌的时候,我在课桌底部发现一张贺卡,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用圆珠笔画的小狗,长得很像点点,上面有用英文写的“as(圣诞快乐)”,看样子,狗狗是用小剪刀顺着边剪下,贴在贺卡上的。
拿通知书那天,我和文星宇对面的一家串串香吃麻辣串,算我请客。上初二,班上同学的成绩排名发生了显著变化,蓝雪晴一年不变的第一名滑到第四名,取而代之的是文星宇,他物理、数学两科占尽优势。我比谁都清楚,蓝雪晴学物理学得非常吃力。
而我,默默地在年级四五十名徘徊,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对学习毫不关心。
“干杯!庆祝流星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们没有讲究,用劣质葡萄酒兑雪碧,倒在饭碗里,在人潮涌动的地方,用我和他才懂的方式庆祝。
两只白色的饭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他好,我就真心为他高兴,比自己成功还开心。
文星宇从双肩背包里翻出一个袋子,说:“对了,我去竹海的时候,给点点买了一些狗粮。”
“你怎么知道我家点点要狗粮。”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他带狗粮啊!
“就你,一开口就是你家点点怎么样,十句有八句都是点点,谁不知道你养了一条狗叫点点啊?”
有时候,让人感动就是这么简单,或许只是一大袋狗粮。我连连点头,“嗯嗯,点点的美餐我收下了,不用谢!”
文星宇拍拍我的后背,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