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之不放心,去了悦来客栈看她,如今已经关了城门,她不可能出城,那就只能住客栈了。
掌柜的告诉他是有一位柳公子订了两间房,不过人还未回来,房间是空的,他不相信,去房间看了看,果然没人。
他顿时心慌了,不是说有急事回去了,难道她回季府了?
在来悦来客栈的路上,侍书已经把从柳三哪儿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他是意外的,他没想到她一只骗着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想到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那点不舒服就不算什么了,再说了,季家的小姐总比商女要好不是,虽然他不介意她的身份,他的家族还是介意的。
马车在季府门口停下,他让侍书下去询问,很快就敲响了季府的门,看门的小厮很不耐烦,正要赶人,看见他手中的一锭银子,顿时亮了亮“有什么事?”
“你们六小姐今日回府了吗?”侍书笑着问道,把银子给了小厮。
“六小姐?”小厮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他都快忘了府上还有六小姐这么一个人了。
“六小姐病了,在庄子上养病了,怎么会回府?”小厮摇头。
“你确定六小姐今日没回府?”侍书再次确认。
“我王四从来不骗人,你是不知道,六小姐已经送去庄子好几个月了,除夕都没回来,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回来了...”王四开始喋喋不休,说着季府的秘辛,有点口无遮拦。
侍书听着,若是萧府的人,他一定让管事的逐出去,府上的事情能随随便便对外人说吗?
萧瑞之听了侍书打听回来的话,对季琪心疼不已,他没想到她是被送去庄子上的,什么养病,她身体不像是需要养病的样子,后宅那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越发的心疼她了,他觉得愧疚!
沉默了一会,他吩咐侍书,他要去春风醉,他不能凭着鬼奴的一句话就相信她离开了,她中了春==药,若是被人糟蹋了...
他不敢想,心都揪了起来,让侍书快点,再快一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庄晋吩咐厨房煎了汤药,半响才送了过来,他吹了吹放在一旁,这才扶着趴在床上的人,她的伤口在背上,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
因为失血过多,人看起来憔悴极了,脸上却潮红得厉害,他知道,药性又要发作了,**已经被他责罚了,那个下药的女子也已经被责罚了。
他们竟然对她下药,实在可恶!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当做替身,想想就觉得可恶!
“季琪,醒醒,起来喝药!”拍了拍她的脸,季琪闭着眼未醒来,任谁有事春==药,又是飞镖的折腾,也不会很健康的,她虚弱得很,根本睁不开眼。
见她不动,他叹了口气,把人扶起来,一手揽着她让她靠在胸膛上,手臂避开她的伤口,因为不好穿衣裙,她身上裹着被撕烂的破布,露出如玉的肩膀和脖颈,可以说是肌肤大露了。
他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多看,拉过被子把人裹起来,舀了一勺汤药凑到她嘴边,捏着她的嘴让她喝下去。
她勉强能喝一点进去,大半的都漏了出来,弄得被褥和他的手上,衣袍上都是汤药,他皱眉,在她手上掐了一下。
季琪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未看清就闭上了,眼皮沉的厉害,她根本睁不开,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就听见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喝药,把药喝了就好了!”
嘴边有东西碰了碰,她本能的张嘴,一口一口的喝着,还不忘苦着脸,闭着眼睛抱怨“好难喝!”
“良药苦口,不想难受就多喝一点!”他喂药真的不算温柔,也是她虚糊涂了,产生了幻觉才会觉得那声音温柔,他见她清醒了一点,勺子都不要了,一碗灌下去,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接受苦苦的汤药。
喝了药她就倒在他怀里,出了一身的汗水,脸色红红的,眼睛沉沉的,整个人又开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他正用手绢擦拭她嘴上,下巴上的汤药痕迹,听见动静回头,就见一脸惊慌的萧瑞之走了进来。
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萧瑞之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心爱的女人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一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模样。
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你放开她!”带着怒意,萧瑞之冲了上去。
庄晋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还不忘给她拉好被子,这才起身,别看萧瑞之平时斯斯文文的,他也是学了几招的。
庄晋以为他会顾忌自己的身份,毕竟他也是世子,谁知道被愤怒取代的萧瑞之毫不顾忌的给了他一拳,脸上顿时木了一般,随即他觉得肿了一块。
第二拳落下时他已经反应过来了,抓着他的手一折,萧瑞之皱眉,她听见了关节脱臼的声音,同时脸上吃疼,被他打了一拳。
两个男人打成一团,桌上的茶杯水壶碎了一地,沉睡的人被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一会儿又闭上,她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太累了,太虚弱了,根本睁不开。
“你对她做了什么?”萧瑞之从地上爬起来,捏着拳头冲上去。
庄晋理了理衣袍,不把他放在眼里,故意说得模糊不清,让人遐想“如你所见!”
“你这个畜生,你竟然糟蹋了她,你...我跟你拼了!”萧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