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阁?”
杨槐儿默念着,多年来她没踏出过空山,对外界知之甚少。
荀源紧接着开口道“今日我将诸位召来,目的是将禁地被袭的真正原因告知各位!”
众人见他一脸严肃,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杨槐儿环视一周独不见启泰的身影,心中只觉奇怪。
只见荀源眼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自无讼子师尊开山时,我空山洞天福地中就镇着一块石符,名曰往生。就在师父遇害那日石符也一并丢失了!”
众人听完一片哗然,决明眉峰一皱开口道:“看来这石符多半已经落入神来阁之手!想必它定是什么要紧之物吧?!”
荀源点头:“当年无讼子师尊从这块往生石符中参悟出了四劫阵,由于阵法太过凶险,师尊便将石符藏在禁地深处只有历任掌门知晓。当年三涂教来犯,咱们都曾见识过这阵法!”
姜曲成细细回忆道,恍然大悟:“当年长祁师伯他们所使出的就是此阵?!我仍记得那日阵成之时煞气凛冽、戾气十足,如末日浩劫一般!当时还以为是师伯情急之下借用了洞中的旁门左道,如此看来师尊当年的顾忌没错!正所谓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荀源应声叹息道:“师父他们合七人之力才勉强催动玄阵,此阵虽救空山于危难间,却连累三位师叔伯与素敬师兄丢了性命!当真是应了四劫之说······”
杨槐儿只见坐在对面的穆棠师叔满目怒光,双手紧紧的扣着两边座椅的扶手,鹅黄色的榆木生生被她抓出了几道抓痕。
紧接着又低头侧脸偷偷的望了一下身旁的珧祯师父,只见珧祯同样面色如水,虽看不出什么波澜,眼中却是一片寂寥之色。
姜曲成疑惑道:“我们身在空山都不知道往生石符的存在,那神来阁远在蛮疆甚少涉足中原如何得知?!”
“既然姜师兄如此多疑,不妨将你们座下的奸细带上来,咱们再过堂仔细审问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么?!”听穆棠这么一说,姜曲成面色一沉,转过头去不再吭声。他身旁的葛茼不满道:“穆师妹!翠儿之事尚没有查明,如此定论也太过武断了吧?!”
穆棠听后面露嘲色:“定论与否不过是早晚的事!”紧接着她长叹一声:“说出去真是笑话!在弦月坊没被发现也就算了!去到阳观峰这么多年居然也没人察觉,也不知是她太过于狡猾,还是······”讲到这里穆棠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一番冷嘲热讽下葛茼当即拍案而起,姜曲成连忙一把将她拉住。
杨槐儿之前常启智说他师母是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今天总算亲眼见识到了。
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决明依旧眉头紧锁:“这神来阁的教众行事向来乖张,见到过阁主?制耪嫒莸耐馊瞬皇潜淮滔顾?俊11魅ナ肿阌肷嗤罚?褪堑背”忻?u羲?欠11终夥?兄?跄强刹幻畎。 ?p> 听到这里杨槐儿头皮发麻,心中不寒而栗:“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姜曲成点头附和:“而且那神来阁的武学精妙,传言能使人长年不衰、返老还童!蛮疆境内的异教大都不愿招惹他们!”
葛茼怒气渐消,应声道:“我爹也曾提过,在蛮疆跟几岁大的孩童打交道都要谨言慎行!没准那孩子就是神来阁的人!”
杨槐儿心中一动:“难怪那天夜里会有女童的声音!”
只见荀源满面愧色:“昨日听完槐儿对那歹人的描述,我彻夜反思。当年我提议收留遗孤原是想要替我派广积福泽,令空山后继有承,却不想竟然给了他人造了可乘之机!往生石符历经数百年安然无恙,如今却在我手上遗失,荀源真是愧对空山的历代先祖!”
珧祯安慰道:“师弟无需过分自责!你在空山危难之际挑起掌门的重任,已经很不容易了!槐儿!你确定当晚说话之人是孩子么?!”
忽听师父问向自己,杨槐儿急忙出列跪下道:“那晚虽然天黑,看不清二人的身材,可弟子可以明确,混入空山多年的是一名女童!”她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那声音绝对不是翠儿姐姐的!”
珧祯点头道:“如今能确定是对方是什么来头,咱们就想法子应对吧!既然神来阁的人多半是幼童之身,不如就从弦月坊开始一一彻查吧!”
“我也正有此意——”
“师兄!”启泰匆忙闯入了殿中打断了荀源的话语,他见启泰一副焦急之相,忙开口问道:“师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杨槐儿原本还纳闷为何启泰无故缺席,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当即明白原来是掌门另有任务交付于他。
只听启泰火急火燎的喊道:“师兄!您快随我去草庐看看吧!”
荀源只道了声:“我去去就来!”便随着启泰离去。
众人见状全是一头雾水,奈何掌门既然发话,也只得暂时在屋中静静呆着。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二人回来,葛茼最先抱怨起来:“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却见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奉茶弟子,杨槐儿马上认出他是之前负责打扫草庐的,当年没少跟着自己和启泰去打山鸡。
葛茼一见他走进大殿,张口就问:“草庐那边到底怎么了?!”
那弟子忙开口道:“昨夜掌门师父救回——”
“文亮!”守在殿门口的张明溪一声厉吓,将他的话拦下。
那张明溪快步走入殿中将他手中的茶盘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