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眼神很犀利,面色阴沉。t/王掌柜不由的后退半步,语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
“小.....姐,对.....不起!”
钟离冷哼一声道:“王掌柜,别的我不想多说,你我心中都明白,你与安先生都在我身边已久,你们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在追究,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小桃在哪儿?是否安好?”
王掌柜拭了拭额角的汗,低声道:“小姐放心,小桃姑娘很好,公子已经将她从鲁国传唤了回来,相信不日就能回到我大郑!”
钟离轻甩了下袖角却没在说话,对于小桃的身份,她却不愿在去过问,无论她是不是公孙及的人,此时知道都以在无意义,更何况在上一世,她临死的时候,只有小桃在她身边,小桃蛮可以按照她的安排过上平淡的日子,但她却没有,而是选择了再一次步入这漩涡之中,无论是不是为了她,她都会感恩的!
“小姐放心,待小桃姑娘一回来,在下一定先将人给您带过来!”
“不必了!待她回来你好生安置下即可!”钟离的嗓音有些沙哑,神情有些没落。
王掌柜心下了然,想开口解释下,却发现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良久,钟离收回神思道:“王掌柜,这善济大药房这几年也多亏了你与安先生照料!”
王掌柜听钟离如此说,面色不禁有些苍白。
“如今安先生不在此,这里以后就劳您费心了!”
王掌柜不禁一愣,他还以为钟离是要遣他离去呢!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小姐不必挂怀!”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求见!”杏儿站在门口怯声声道。
“要他进来吧!”钟离摆手道。
“既然小姐有事,在下就先退下了!”
秋子林跟在杏儿的身后。翩然走入。
“秋公子请坐!”
杏儿奉上了茶,秋子林默默端起,轻啜了一口道:“听说这大红袍生在武夷山之巅。存于世也仅十余株,由于那峭壁陡立。又有悬崖万丈,凡人根本就无法攀到那高崖之上,茶农在每年采摘之时,只好训练几只泼猴,披上红衫,奔至涯顶,去采摘。但顽猴毕竟是顽猴,每次回到来之时所剩嫩叶都无几,却使得这大红袍格外的珍贵,即便是皇亲国戚也难见到!”
钟离的神思有些恍惚。她才发现有时候习惯也是一种使然,不知从何时起,这大红袍从没离开过她身边,不管走到哪,这大红袍必然出现在哪里!有些东西不是她想忽略就可以或略掉的。有些种子埋在土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生根发芽,却很难在根除......
“锦毓翁主,锦毓翁主!”
钟离收回思绪道:“秋公子此来。是想问本翁主何时启程吗?”
秋子林点头道:“不错!”
“既然秋公子如此急迫,那我们便在今日黄昏之际动身可好?”
秋子林微一愣,却没在问什么,轻声道:“好!”对于眼前的少女,他揣度过好多次,他也是世家官宦出身,也算是玩弄权术的高手,他深知对于弄权之人,永远不要问原因,只要结果相同,目的相同,利益相同即可,所以他更不会问她为何要去天齐!
送走了秋子林,南谨风默默的走了进来,沉声道:“一定要今日走吗!”
“是!”钟离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如今恰好赶到那两位都去了玉树峰,我们也好摆脱这些眼线,我们早到一日,紫荷与灵儿也就少一分危险!”
“既然决定了,我跟随就是!”
落日余晖,红霞漫天,几辆装饰相同的马车在城内不断的奔走的,偶尔绕过几条街巷还能打个照面,赶车的车夫相互之间还点点头,擦肩而过,最后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之时,纷纷的聚到了城门口。
看守城门的几个城守见几辆相同装饰的马车聚集在门口,不由的一愣,忙上前查问,南谨风随手拿出皇宫的腰牌,那士兵上前看了看道:“这位公子还请稍后!”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
片刻一个将士模样的人跟了过来,态度很是恭谨,躬身道:“这位公子,这么晚了,你们这么多人出城,请问您可有将军府的令牌!”
南谨风微一愣问道:”出城需要将军府的令牌吗?”
那将士道:“这军命是晋将军昨夜才下达的,在下也是执行公务,还请公子配合!”
南谨缝不由的蹙了下眉!
“将军府的令牌到是没有,不知这个可行?”一道清丽的女生自车中响起,接着一只芊芊玉手自车中伸出,那手里执着一柄金灿灿的匕首,匕丙之上刻着两个大大的公孙字样!
那将士微一滞,忙躬身道,不知道是公孙公子府上的车架,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他说着移开了身形,前后共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出了城门后十几辆车分成了五路,分别向五个方向赶去。
此时城门刚刚关上,几个佝偻的流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自城门口走了出来,想来那些官兵对流民是格外的敏感,见到了恨不得踢上一脚,踹出门外!
秋子林皱着眉头,嗅了嗅身上娄烂的衣衫,又看了看那个娄烂的老妪,终究是没说话。
钟离笑道:“秋公子怕是不习惯这身装扮吧!”
秋子林沉声道:“还好,只是在下不明白,翁主为何舍近救远一定要绕道鲁国呢!”
钟离抬起眼帘看着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