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真如你所说的,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纵然是想逃避也未必会如愿的!”
“你明白便好。t”
“来人,来人!”南宫玉有些不耐烦的喊道。
片刻大批的军事涌入江翠宫内,铁甲金戈,目光凛然。
南宫玉手执兵符大声道:“朕现在就命尔等速速将南宫锦拿下!”
那领头的军士看了那兵符半晌,却没动。
“尔等难到都是聋子吗,没听见朕的话吗?”
那些兵士仍是屹立不动,眼神却都是定在南宫锦的身上。
“你.....你们.....”
“三哥,你还是不要在叫了,你那兵符的确是真的,只是陌桑的兵力早以分成了北大营与南大营,因此兵符也分成两种南北两种,我如今带来的是北大营,而你手中拿的却是南大营的,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听你的话的。”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钟离冷笑道:“自然都是真的,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果然是信不过的。”
南宫锦轻叹了口气,芒然的挥了挥手,一众军士赫然的走上前。南宫玉大叫道:“你们这班够奴才,好大的狗胆,朕是皇上,朕是这天齐堂堂正正的君王,又岂容你们放肆,滚滚,滚开......”
随着南宫玉的声音渐行渐远,南宫锦的目光也随之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离离,你说的没错。有些责任我不该逃避,有些事情终归是要面对的。”
钟离笑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也莫要在想太多。虽然先皇的用心是良苦了些,但却使你看清了事实。”
南宫锦沉吟了片刻。揉声道:“离离,如今这般形势,看来我却是不能与你一起去那巴彦之地了,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外忧内患,我却要亲自处理一翻。”
“表哥,送姨母回乡也本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担心。”钟离眼帘微垂,声音低柔。
南宫锦的心微微一滞,她是第一次叫他表哥,那浓浓的亲情却是发自内心的,他心中却带着淡淡的失落之感。
南谨风悄悄走上前,手捧着那白捐。沉声道:“我们走吧!”
钟离点点头。
“一定要现在走吗?”南宫锦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期盼之色。
钟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明日在走。”
只是这淡淡的一句。却似乎给了南宫锦莫大的勇气与信息。
天齐历十一月二十八日,天齐新帝南宫锦登基,以雷霆手段整顿朝野。肃清内乱,整顿军务。集合兵权。史上称之为锦宫之治,南宫锦也被称作齐锦帝。
“表哥,天色已不早了,你且莫在送了!不要误了您的早朝
,我们的齐锦帝可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钟离的笑意里带着点点的调皮。
南恭谨伸手刮了刮她的翘鼻,沉声道:“就你这丫头会带高帽,表哥明明可以和你一起去那巴彦之地的,却生生的被你绑在那椅子之上。”
“表哥,所有的事都是有定数的,命运使然,总有你抗拒不了的。”
南宫锦点点头道:“离离,表哥永远都是你的亲人,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表哥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钟离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仅仅数月的时间,那个的红衫少年便已经退去了那些伪装,变成了眼前这个身着明黄器宇轩昂的帝王,造化弄人,物化无声......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在哭,表哥便要真的不顾一切的跟你去巴彦了。”
钟离破涕为笑,娇笑道:“哪有这般没有正行的皇上,都快日上三杆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南宫锦收起了笑容。却伸手将她拉入了怀里,清晨的一丝曙光穿破了云层,映照在洁白的月底之上,南宫锦帮她拢了拢狐裘,沉声道:“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钟离淡淡的回了一声。
日上三杆,寒风凛冽,钟离望着南宫锦渐行渐远的身形,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
南谨风帮她改盖被子,又将车帘帮她拉好,沉声道:“为何你一在拒绝他为你配备的暗卫呢?”
“因为我还没打算离开漳州城。”
南谨风微一滞,却没在问下去,扬起马鞭走走茫茫的官道之上。
入夜时分,钟离已经回到了漳州城,她让南谨风赶着马车在官道之上走了半天便又折了回来,如今却有入住在这漳州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之内。
南谨风一路沉默,并未问她原因,他知道眼前这少女行事子有他的道理,也或许是因为江妃之死他仍是带有淡淡的愧疚之心,他却真的不知道该跟这少女说什么,如何说。
夜半钟离却觉得周身泛起了阵阵的寒意,牙齿也不由的打起了颤,她将自己抱成团,瑟瑟的缩在了床上,脑海中一空白。
公孙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瑟瑟身形,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怜惜之色,也待着淡淡的悔意,恨意。
他慢慢度身向前,轻轻坐在床榻之上,身伸手触在了她苍白的面容之上,她的眉眼轻轻蹙了蹙,似有无限的心事。
他俯身向前,默默的躺在了床上,将她冰冷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钟离却只觉得前方似有一个温暖的热源,将她紧紧的包裹,她豪不犹豫的躬身靠身上前,那淡淡的墨香夹杂着温润,让她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公孙及轻叹了口气,一手环绕着她的纤腰,一手抵在了她的后心之上,钟离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