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少年人的面孔是那样的模糊,但身上的淡淡墨香却是那样的熟悉,钟离却觉得那少女身上的火热如自己散发的无虞。
少年人不断的律动着,她的心也跟着颤抖着,那火热的吻,将她破碎的呻吟吞进了口里,密密的汗珠,串串滑落,白皙的sū_xiōng不断的起伏着。此时她心底的爱意在也不必拘谨,她爱这个男人,的确,她的心底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公孙及的十指紧紧的扣在她的十指之上,他的心与她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一夜的抵死缠绵,数不清多少个吻,多少次的律动。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之上印下一吻。
“离儿,等我!”
“公子!”玉墨见公孙及的面色泛着铁青,忙伸手要帮他运功逼毒,却被他抬手拒绝了。
“去帮我准备些麻雀脑,蛇附子,狼毒恁,斑蝥来!”
“公子。这些都是剧毒之物,您是要.....?
“以毒攻毒,或许会有些用处。”
“公子,这不成,万一您有个闪失,可叫属下如何是好。”
公孙及叹了口气道:“玉墨,你听好了。第一,若我要是有事,你速速传信于二公子,要他速速登基,掌管这九周大陆的半壁江山。
“若他要是不从呢?二公子一向志不在朝堂之上。”
“不会的,他是大周朝唯一的嫡系子孙,那是他的责任,不容他退却。”
玉墨哽咽的点了点头。
“第二,一定要将她安全的送到巴彦山,帮她寻回钟灵与紫荷,在将她安全的带回。至于她选择......”他沉默了良久才道:“她选择在哪里都随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属下明白。”
“还有,玉烈那边可曾有所回复?”
“属下正想和您汇报这件事呢。刚刚玉隐来报,说陈东已经秘密的潜入漳州城。昨日钟三小姐已经与他照过面了,据说上次南谨风侄儿被劫便是他们的人做的。”
“如此说来这明日会大有展露头角之意,不甘在居于人后了吗?陈东恕来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只是为何现今行事与之前却大相径庭呢?”
玉墨冷哼一声道:“什么为和平,为和谐而奋斗的狗屁会,依属下看就一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若不是公子鼎力相助。他明日会早就被各国势力铲除在君山之内了,哪里还会有他陈东的今天,他当年还曾发下誓言,若寻不到他们的主子就一辈子效忠与公子呢。如今来了漳州城,却连面都不露,会内的众徒也是我行我恕,根本没将公子放在眼里!”
公孙及思索了半晌道:“陈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为人慷慨仗义。决不是阴奉阳违的小人。他如今这般行事当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我当年要他在老会主身前侍奉,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以他的人品,武功。决挑不出刺。老会主逝去后定然会将总座主之位传给他的。我们也不要太武断,你且密切注意他行事便好,若他真是如你所说的,若我不在,你便传信于二公子,她知道如何做的!”
“是,属下明白!”
“暂时就这些,你先下去吧,寻来那些药后放到桌上即可。”
“是,属下这就去。”玉墨看着公孙及,却还想在说什么,却终究是没说出来,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公孙及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唇畔的血若花雨般溅满了白衫。
钟离一觉醒来,却觉得身上被感清爽,那恻恻的寒意竟然不见踪影,她微微低下头,身上的墨香气息犹在。
尽管她昨夜又作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她没看看清那少年人的脸,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她抬起手,看着那一捋墨发,那温润的气息有犹存,昨夜那一暮暮袭上她的心头,她的脑海,她心底却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或许她真的是爱他的,正如梦中那个少女深爱着那个少年,可是那师傅呢,师傅又该如何.....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南谨风的面容有些憔悴,眼敛之中有些充血,她见钟离迟迟不回应不免有些心焦,刚想撞门,门却陡然的打开了。
“有事?”钟离的声音很是冷淡,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我想等你吃完饭,为你去寻个车夫!”
钟离沉默半晌道:“好,一会我同你一起出去吧。最好去镖局寻个会把式的!”
南谨风的眼眸微一暗,沉声道:“好。”
“这位客官,刚刚有个人送了个盒子来,说是要小的将这盒子交个天子六号房的娇客。”
南谨风回过头,却见店小二手里拿着个方盒定定的愣在那里,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钟离。
南谨风冷哼一声,自他手中接过盒子沉声道:“还看,小心爷挖了你的狗眼。”
那小伙计猛然的打了个冷战,缩着脖子跑下了楼,心下却暗道:“难道自己看花了眼,明明是个其貌不扬的小公子,如今却变成了个天仙般的美人,怪哉,怪哉!”
“是何物?”
南谨风低着头,一直没出声。
钟离笑道:”不用看了,无非也就两种可能,一种是那薛平贵的人头,令一种是那赌坊所有人的手指。”
南谨风微一愣,半晌才道:“是后者。”
钟离冷笑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座主,行事果然与众不同,只是以为就这样便想完结了事吗,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南谨风微皱了下眉,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