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默默的望向众人,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如约好了般移到了别处,包括江夫人也是如此的。看来这些人今日已经是打定主意了,定要将江行这谷主之位拿下,别人如此做尚可以理解,只是江夫人,江行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此作为却究竟是所为何?”
“江子青,你今日阻拦少谷主索要谷主机密物什,难到是你自己想要做这谷主之位吗?”江九愤恨的看着他。
江子青笑道:“在下只是为我谷中一众子民着想,至于当谷主,子青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个本事,还是有能者居之的好。”
江行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他的身上,沉声道:“江子青,你说的有能之士在哪里,可否唤出来要大家都瞧瞧呢?”
江子青却是淡淡一笑道:“少谷主不必心急,待您交出一切,那人自然是要一现真身的,届时定然是四方欢腾,举族欢庆的。”
“一群井底之蛙,以为自己拥有个什么机括之术,有点冶铁术,懂点天然地理要术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吗?紧紧听信一个小人之枉言就以为掌控这九州大陆吗,以为天下人都想你们这般鼠目寸光吗?”
钟离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如一记响雷凭空出现,霎时间整个大堂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他。
“你是何人?江子青懒散的侧过头,一副不屑的模样。
“一个只会躲到人后说大话的小人,也敢在此大言不谗吗。”江子青似有些不耐。
话说到此,钟离却不得不自江九的身后站出来了。
“你不是我谷中之人,有为何会在这里呢。”
钟离看这江子青那嘲讽的眼神笑道:“敢问这位大哥,您向少谷主要这些东西又是给谁呢,不是自己想当谷主,也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又会是谁呢,或是谷外之人吗,是那明日会总座主吗!难倒他就是谷中之人了吗?”
“你......你是如何得知晓的?”
钟离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说着又转过头看向一干长老,伸出葱指。一个个的指点着。
“你,你,还有你.......”身为这巴彦族中的长老,不施为族中百姓多谋些福址,却随意盲从外人的煽动,想将这巴彦彻底断送吗?就因为一个外来之人的一面之言,就想将整个族人都置于水火之中吗?还有你。她说着葱指又指向江夫人。
“身为少谷主的母亲。不信任自己儿子,却信任一个外来男子,还真令人刮目相看,枉少谷主在谷外听到他的母亲有危险之时。那不顾生死,日夜兼程,累死了多匹马,就为了早点赶回谷,直看到他的母亲平安才能合眼安眠。还有你们这些无知的民众。她说着又慢步踱到门口。
“难到你们真的是平安幸福的日子过到头了吗?难道你们也想发动战争吗,你们可有征战沙场的经验,可曾看到过那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的场景,可曾见识过那烧杀抢掠的场景。可曾见识过那箭雨横飞窜肠破肚的场景,可见到过中原的各路兵阵,还以为这是周天子的年代吗,你们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中原为妻为妾,那你们就真的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吗?最后在来说说你。”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江子青身上。
“本公子就是想问问你,那明日会的总座主到底许了你多少的好处。”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我想列位都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思想,至于我说的对与不对,留待个人自己去品味。”她一翻话说完便又静静的站在了江九的身后。
整个大堂之上一片静默,就连门口那些还在嚷嚷自己雄心壮志的人也是静默一片。江行却微微侧了下头,看了看钟离。
“你究竟是何人?”良久,江夫人打破了沉寂。
“我吗,我只是中原来的一颗小尘埃,我的名字即便是说出来,夫人也不会知道的,所以夫人可以当我是颗小虾米。”
“你既然能说出这一翻大话来,想必也非寻常人,我巴彦人是长久没有出去过了,可也不至于对外届一无所知,你说的那些也不是无道理的,只是你并非我巴彦人,又怎会知道我巴彦机括,兵器的厉害,这一点自信老朽还是有的。”言叔边说边颤颤微微的走向前。
“没错,我巴彦拥有这天下最先进的机括之术,只要少谷主肯将那机括图拿出,我们就可以造出这天下最先进的连攻奴,每次可以连发八只箭弩,每只箭弩可以连上十次,即便是千军万马又耐我何,还有那青铜人,可以代替人上战场杀伐,哪里还用得到我们这些谷民亲自上战场,届时我们造出成千上万的青铜人,上战场之上与那些低贱的中原人拼杀,我们的青铜人即杀不死也砍不动,而那些贱民则都是血肉之躯,还怎是我巴彦人的对手,届时我们巴彦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江子青越说越是激动,连带跟着门口的那些族人也跟着骚动了起来。
“没错,我巴彦人天下无敌,对啊,哪里用得到我们亲自上战场啊,我巴彦人是这世上最高等的民族,定要将那些贱民收服.....”
钟离不禁心下暗惊,这连发八支的弩就已经够骇人的了,如今却又出来个青铜人,却是够可怕的了,这世间要真是多了这东西,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看着江子青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她不由的灵机一动。
“哈哈哈.....真是好笑啊。”钟离边拍着掌,边笑着走向前。
“小子,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