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郑帝虽然年迈,但其心思还是较为通透的,他深知李煜非为帝之上选,无奈现下储君却无他选,可设法内部分化之为上策,顾此离现下还不可离开上京城,遂不能随侍主公左右。
钟离如此说实是不能完全信任此君,从活一世,她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决不能重导上一世的覆辙。
那主公稍顿片刻,还是点点头,说道:“若先生又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提来?”
“现下还不需要,但钟离定设法可令主公先取鲁国的,请主公静候。”
那黑衣男子狭长的凤眸里似乎闪着无限的光亮!
“还有一事请主公答应钟离。”
“若有一日主公引兵郑国,国破之日请主公留李煜之命,交予钟离可好?”
那主公顿了半晌说道:“不知先生为何偏要李煜?”
“主公,世上每个人都有不能说得秘密,主公是如此,钟离亦然,只要目的相同做起事来同样事半功倍。又何必定要问出处呢!”
那主公默念了钟离的话半晌道:“就依先生之言,但李煜与本宫也数来有笔旧怨,待有朝一日本宫与他了了旧怨定交予先生。”
“多谢主公成全。”
今日与先生一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已茶代酒,它日事成再与先生煮酒论天下......
“本宫还要送先生一人。”说着拍了拍手掌。片刻一黑衣劲装少年自暗处走来。
钟离看了看那少年先下了然:“暗卫,也是监视她的吧。”
她也没推却,她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人,利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刃,何况若再遇到那日的刺杀,也是一道保命符。
“钟离谢主公。”
那主公笑道:“先生果然通透,此人技艺尚可,相信危机时刻保先生安危无碍。”
“谨风拜见你的新主子吧!,以后你之杀伐生死皆由先生处置,再与本宫无关。”
“南谨风见过主子。”说着双手合拢半跪向钟离施了一礼。
钟离心道:“白长了一张朴质的脸,做戏还蛮像的。”
“夜已深了谨风送你的主子回府吧!”
钟离躬身拜别了那主公,又被那南谨风如小鸡般托着双肩飞回了府,只不过这回完全是用飞的,看来这南谨风是个彻底的高手.
待钟离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如霜出现在那主公的身后。
“主公,您真的信任她,她明显不是钟离。”
那黑衫并没有回头道:“如霜,我们忍?多年,我们谋划多年,又所为何?到头来却不如一小女子活的随性洒脱,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究竟谁才是奕棋者.
“主公您又想起.....”
“如霜,你逾越了。”
“是,属下告退。”
钟离回了离院,那南谨风便自行消退了,钟离上一世也是有暗卫的,遂并没有在意,至于那位主公的身份她早就有所察觉了,若她所料不错他应该是齐国的大皇子。
齐国现下共有四名适龄的储君人选,据说大皇子其母,如妃,身份乃是一舞姬,还是它国进献的,但因其相貌倾城,舞姿动人,又天生娇媚,颇会讨齐帝欢心,不久便怀有身孕,生下龙子,齐后当时只育有一公主,又岂能容他,遂设计害死了如妃。
本来这大皇子也决难逃齐后的毒手的,但因齐帝对如妃有些愧疚,又不忍自己的亲骨肉也死与非命,遂派心腹将大皇子送出了皇宫,居说是送到了什么仙霞山之类的,是“修仙”还是“悟道”。就无从考究了。想必谋划多年,羽翼渐丰,定是凤鸟涅??了.....
那二皇子乃是皇后所生,但因是不足月胎儿,自小便体弱多病,以药为生,长到二十几岁,从没见过皇宫以外的天地,顾此齐宫多有流言,二皇子先天不足,恐怕命难长久。因此储君之争也落在了凌妃所生的三皇子,和明妃所生的四皇子之间。
但事事难料,凡事只要还没有最后定论,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钟离理了理肩上的秀发,放下帷幔,这一夜终是过去了,若她猜的没错,明日那南谨风定会给她解药的。
晨曦初临,钟离被清荷的一阵喊声吵醒了:“小姐,小姐快起床了,在不起床大夫人那里又给您小鞋穿了。”
钟离揉了揉眼问道:“几时了?”
“快辰时了,小姐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几上有个小瓶,下面还压着字条,奴婢不识得几个字,您看看是什么?”
钟离梨涡浅现,她看过了那字条写着:“第一日一粒,第二日两粒即可。”
她心道:“看来还得多许些好处,给那主公才能拿到三姨娘的解药啊!”
“把这个瓷瓶先收好吧,待会我们去善济大药房。”
“啊!小姐您还要出去啊!”
“怎么啦!”
“小姐明晚就是宫里的琼林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这几天都在闭门不出,苦练自己的拿手本领,只有小姐您,什么都没练习,到时候我们什么也拿不出手,总不会您把您画的什么司什么鼎的拿出来,供人鉴赏吧?”
钟离哭笑不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埋,急什么。行了,我们梳洗完毕就先去大夫人那吧。”
大夫人芊泽院:“明晚就是宫里的琼林宴了,要你们姐妹的拿手本领准备的如何了?”
钟敏道:“母亲女儿今年准备的是循舞,《飞天》。”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润。
钟离撇撇嘴心道:“现在叫《飞天》待看到芙妃的《蝴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