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丝曙光耀在晋毅的脸上,他微蹙了下眉,眼皮有些颤抖,又有些沉重,他想睁开眼,却睁不开....
“将军怎么还不醒?”几个副将如热锅上的蚂蚁,磨掌擦拳来回走动着。
不一会两个大夫自帅营中走出,众将立刻围了上去。
“将军怎么样了,可醒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但是.....”
“什么?”他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提了起来。
“狗娘养的,你昨儿不是说过了今晚就没问题了吗?怎么你是骗老子的?”
那老郎中连忙挣脱道:“胡副将,胡副将,你先放开老朽,老朽还没说完呢!”
“之年,你先放开他,让他说完。”钟书卓说道.
那胡副将终于放开了手。
那老大夫捋了捋咽喉,哑着嗓子道:“晋将军虽然此刻没醒,但体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想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那为何还不醒。”
那老大夫又清了清嗓才道:“这个老朽也只是猜测,昨夜里将军求生意志强烈,一直逼迫自己醒来,不让自己沉睡,导致自己身体过分疲劳,是已早上才醒不过来的。”
“那要还等多久。”
“这个就不是老朽能说得了,要看将军自己了。也许将军休息片刻就会醒来了.......”
“报.....将军,将军。”一个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道
“将军,不好了,齐军又在城门前又摆好了阵仗,又开始骂阵,他们说.....说.....”
“说什么。”那胡副将大声呵道.
“说晋将军是短命鬼,说我们该挂白帐,他们还抬了口棺材放在城门前.....”
“他奶奶的,待老子出去平了这些狗崽子。”那胡副将在也忍不住,大叫着跑了出去.....
“之年.”剩下的几个人大叫着。
钟离坐在晋毅的身边,听完了大夫的诊断,心里才放下心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昨夜守了晋毅一宿,站起身,发现她的左手仍被晋毅牢牢的牵住,她心底不由一暖,晋毅昨日宁可自己死,都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她如何不感动。
她悄悄帮他掖好被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他的手似乎有所察的松开了。
她走出了营帐,却看见一个小兵匆匆赶来,半跪在那几个副将面前报道:“禀各位将军,胡副将抵不住敌军的叫骂,领着我郑军八千子弟竟自出城迎敌去了。”
“什么?”几个将领大骇,“上城楼。”
钟离暗叫不妙,紧跟着他们的身影上了城楼......
城墙下,众将远远望下去,齐军的阵仗如同冷血的毒蛇般,前后左右不断的蠕动着,前面一个主将骑着白马,手执一杆方天画戟,远远指着那胡副将笑骂着。
“怎么晋毅那黄口小儿还活着吗,怎么派了你这莽夫了迎战,还是他早就归西了,你等买不起棺木吧,没关系,爷爷今日帮你带了一口来。”
“哈哈哈!”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狂笑不止,接着就高声喊了起来:“毅郎,毅郎,今日定亡。”
那胡之年在也忍不住,手里的银枪指着齐将大喊道:“匹夫,休得张狂,弟兄们给我杀。”
八千晋家军喊声连成了一片冲入了敌阵。
片刻那八千晋家军如同沉入了大海般,一点一点的被旋入了中心的位置,外面被蛇身一圈圈的包围起来,蛇尾却不断的摆动着,时而抽打下被包裹的猎物。
那蛇阵并不急于吞噬猎物,它扬起蛇头不断的观察着四周,仿佛是一个上等的猎手,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不断挣扎,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由心底而起,同时还期待有其它的猎物落网一般。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众将站在城头急的直跳墙。
“速去招马先生和君先生来。”钟书卓对城头的小兵说道。
那小兵匆匆跑了出去。
“这位先生,听说将军很是信任足下,常赞足下足智多谋,如今现下敌战在前,不知足下可否有破敌之策呢?”
钟离转头看了看那略有些英挺的将士,却没有说什么,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的战况,
那将士见钟离有些冷淡的眸子,摇了摇头,失望的走开了。
片刻两个谋士模样的文士上了楼,那二人衣衫飘飘,看了看城下的情况摇摆着头颈道:“各位将军,你们看那蛇头和蛇尾,那蛇头是独立昂着的,蛇尾又偏远,因此依在下看来,那蛇头便是弱点,将军可领人剪其头,方可解胡将军之围。”
另一个却说:“不对不对,依在下看来那蛇的弱点在尾部,你看它不停的摆动,却人数众少,我们派人打断它的尾,蛇身必乱,那我军之围就不解自破了。”
那英挺的将士问道:“那到底是攻其尾还是点起头呢?”
那连时说道:“剪其头,攻其尾,剪其头,攻其尾。”二人这时却争吵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
众人都睁大眼看着钟离,想不到这个瘦弱的少年竟有如此大的活量,喊声甚至盖过了下首的伐戮声。
钟离指着下面的阵仗大声说道:“你二人仔细看看,要是剪其头,蛇尾上来呼应不正好将援军也卷入其中吗?要是攻其尾侧翼刚好蠕动起来,那援军自保都成了问题?”
那二人看了看钟离,有看了看下首有些脸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刚才与钟离说话的英挺将士对着钟离一抱拳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