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繁星不断的闪烁着,却抵不过月色的一丝光亮,仍然是风高月黑,刀光剑影!
钟离轻掀起了车帘,只见巷口处刀剑横飞,银光霍霍,看不清有多少人,多少兵刃在相对,只能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不由的轻叹了口气,这个世上果然没有乐土,果然处处都是陷阱,到处是追杀,哪里还有清净之所啊!
“南谨风,我们可以绕上北路吗?”
南谨风挺起胸膛向北瞧了瞧道:“主子,北路已经被两方人马封死了,暂时出不去。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会吧,且务靠上前!”
“是。”
双方打的似乎颇为激烈,各自都有损伤,但似乎是人多的一方将人少的一方围堵了起来,却听一人喊道:“点子在这儿,围住他,刺那个穿白衣服的,死活不论!”
钟离心底陡然的一震!猛的掀开了车帘,努力的向外张望了出去!却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她不由抿了抿唇角,数月前郊外的那一场刺杀反复回荡在脑海。
打斗仍不断的继续着,时而还夹杂着一两声的惨叫声,她的心却在也不能平静,她掀开帘子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又看了看左右,却是厚厚的土质篱笆围墙。
她果断的跳下车对南谨风说道:“快点将马车卸下,抽出绳子,将篱笆墙拽倒!”
南谨风会意,立时将马车卸下,将马索与马套连接在了一起,飞速的扬起,套在了两旁的篱笆墙之上,又狠狠的敲击了几下马臀,那马长嘶一声。飞快的奔了出去。
片刻只听“轰隆隆”几声闷想,如同天边的闷雷,接着便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钟离躲在角落里。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头晕目眩。耳鼻干涸,嗓子里灌满了灰尘,不断的干咳着!
巷口的那群刺客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咳声不断,有的还被压倒在篱墙之下。
“别....吭吭....让他跑了,上......吭吭”众黑衣人望着那个飞奔的白影大声的喊叫着。
却见那白影匆匆的奔到钟离的面前。也不顾她此时的情形,拦腰将她带起,飞奔了出去。
钟离起先是一惊,随即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润与浓浓的墨香。心低涌起片片温润,果然是他!身后的喊杀声不断,时而还有冷箭飞过,他带着她左躲右闪的,她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却感到莫名的心安!
她重生回这个世上的时间并不久,初次见他便是莫名的倒在他的怀里,从此便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她身边一次次的危机,一次次的磨难。似乎都有他的影子,他总能在谈笑间无形的化解了她的危机!
这个男人她从没读懂过,或许是过去的刻意疏远让她失去了往日的果敢与判断能力,亦或是往日的阴霾给她套上了无情的枷锁,让她不敢在去相信别人,但此时此刻,她却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那种安心与信任却来自于心灵的深处,只要有他一切皆好!
很快两人便奔出了巷子,这青郭巷本就在城郊,出了巷口便
是城头了,现在只有两条路线可选,一条是跳上城墙,出城,令一条是折回来,与敌人再来一翻厮杀。
公孙及看了看钟离,又回头看了看黑压压的追兵,不在犹豫,猛的一提气翻身上了城头,后面的人也紧跟其后,奔了上去。
钟离回头看了看黑压压的追兵道:“玉树峰,将他们引入玉树峰。”
公孙及也不答话闭气加快了脚程。
钟离却只感觉到冷风嗖嗖,扑面而过,公孙及却将她的头按入怀中,双臂将她紧紧护住,片刻的功夫便奔进了林中,那群黑衣人却定定的站在了林外。
“头,怎么办?”
那领头的黑衣人愣了半晌道:“主子这次是给我等下了死命的,若是在不成功便不必回去了,与其这样,我等还不如进山,我们人多,也未必就没有活路!”
二人听了外面黑衣人之言,互相对望了一眼,钟离看了看着诡异的树林,深吸了一口气,着他宛若星辰的双眸点了点头。
外面的黑衣人很多,从声音上判断大概有不下三百人,若此时二人出去定然是无路可逃,与其这样,不如赌一把。
随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二人不在犹豫,慢慢向后退去。
这林子在外表看来很是茂盛,但真正踏入林中之时,确觉得如履平地,明明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树影,待走到跟前却又不复存在,在向远处看去时,那些繁密的树影又出现在那里,二人不禁暗暗称奇!
不知走了多久,钟离却心下猛的一沉,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公孙及牵着她手臂,见她停在原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啦?”
钟离回头看了看那些黑影小声道:“公孙及,我们怕是已经被引入了五行阵中了?”
公孙及眉头紧锁道:“你确定?”
钟离点头道:“若不信,你可以回头对着那些人大喊几声试试,看他没们有没有反应!”
公孙及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身后离他们并不远的一群人,随即大声道:“朋友,不知及与各位有何深仇大恨,一定要苦苦向逼呢?”他的声音醇厚幽远,在静悄悄的山谷中荡起一串串的回音。
然而对面的人却充耳不闻,仍然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有的已经超过了她二人,却熟视无睹,与他们擦肩而过!
钟又指了指前面的繁密的树林道:“我想那些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