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茵云明白不是因为皇上有问题,那也不可能是因为后宫每一个妃子都有问题,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至于是谁敢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除了他还能有谁敢!当然一旦明白这一点,他宠幸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去了便去了吧!”只是淡淡说出这么一句话,司徒茵云起身走向门外抬起头看向夜空:“今夜的天空真美,你们陪我看看吧!”
“诺。”
东方柔跪在在灵堂前不知作何感想,好久以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明明他死了应该是高兴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他对自己的好,一幕,一幕,一点一滴,他的包容,他的耐心,他用了一年之多的时间来呵护她,保护她妄想打动她,本以为自己不会被他打动的,可为何接到他死讯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往外流淌着,明明是该恨的,在这之前,这个男人的确伤透了她的心,可为何,如今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原是她早已将他的一点一滴融入心里,本以为自己爱的男人是乐凯安,而且也只能是乐凯安,本以为除了乐凯安,日后的无论是谁也无法打动她的心,如今瞧来,她始终不是一个心硬的女子,柔情似水却悔之晚矣。
“孔武,你不是说过我只能是你的女人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扔下我一人?”东方柔凄惨的低声喃喃:“生前我们互相折磨,死后却还在互相折磨。呵呵,这便是报应?孔武,你没死是不是,你一定是没死的,如若不然怎么会连尸骨也找不到,我本来以为像我这样心死的人是不会再爱人的,只是如今我才明白,我们的距离曾那么近。心却离得那么远,如今我们的心近了,人却走远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答应你,好好吃饭,好好吃你亲自为我准备的饭菜,孔武,你回答我。哪怕是折磨我也好,你回来啊!”
“夫人~”身后一群下人哭声一片。
“圣旨到!”门外一太监的声音划破了极度忧伤的情景,东方柔带头跪在最前面。太监看了看这阴森森的灵堂自顾自的打了一个寒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钦承宝命......念孔将军为国捐躯,特封孔夫人为护国公夫人.....钦此!”
东方柔只觉得好笑,人都死了封他夫人一个虚假的名号有什么意思?
“谢主隆恩!”东方柔跪拜在地,接了旨意,无论你愿意与否,他是皇上。他是天,他要如何便如何,亦如当初他棒打鸳鸯让她就算是死也要嫁给孔武一般!
“好了,护国公夫人,奴才要回宫回话了。还请您节哀!”太监尖声尖气的假意安慰。
东方柔听出了其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还是客气的招来下人:“去库房哪些银两赏给这位公公。谢公公大老远从宫中赶来传旨。”
“您~客气了~”话虽如此却还等在那里候着赏赐。
东方柔不再理会他了,径直走向灵堂再次跪下,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淌:你我夫妻一场,你放心,为你守灵七日后待你的丧事办完,我便去黄泉路上找你,不让你再寂寞,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本该现在便去找你的,只是怕这些人怠慢了你的祭奠,没有我在,他们这些人定不会让你好好的离去,只求你定要等我,这辈子你等我太久,以至于迟了,下辈子我不会再让你等我,我会去找你,把此生欠你的都还给你!
只是她不知道,待到一切都办完后,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处理,等着她去面对,等着她去承受。
叶萱众人已经到了赤地的城门之下,一路走来这赤地倒是看起来比瘠地要好许多,这是叶萱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七弟比六弟冲动许多,他也不是一个能守得住话茬的人,若是谁人惹了他,只怕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搬回自己的面子,说到底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是依旧淡然一笑?我做不到了,还是同情歉疚?太假了,亦或是......
叶萱想了好多两人见面的场景,想了好多的对话方式,直到城门大开,让他们几人进门后,她也没能想出一个较为稳妥的情景。
“哇~这大街上怎么这么热闹?真是与瘠地相差甚远啊!”听琴感慨道。
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与车辆,吆喝声,叫卖声,就连喊着抓小偷的声音与乞讨的声音也夹杂在里面。
“小偷,抓小偷!”一个男子指着从叶萱身边擦肩而过的乞丐嚷嚷道。
问剑一个飞身出现在了那名乞丐的身前,提起她的背脊便朝前面摔去:“光天化日之下还做这等勾当!”
那乞丐被摔疼了直叫唤,众人这才发现她是个女的。
“大爷,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乞丐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着要他们放过她:“大不了我把这一袋钱还给他,求各位别让小人去见官。”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那被偷了钱袋的男子抢过自己的钱袋生气的上前拖拽着那女人:“走,给我去衙门说个清楚。”
那女人一脸绝望的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明确自己不能再多求饶过认命的任由他拖拽着自己往后面退去。
“慢着!”叶萱突然开口。
那女人似乎找到了一丝丝星光忙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叶萱。
“主子~”画儿想说点什么。
叶萱却挥挥手朝那男子说道:“想必她也是饿极了才会偷你钱袋的,既是她将你钱袋还你了也算是知错能改,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位兄台就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