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梁敬光依旧是那种笑容,“你半年前干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你把我派去的一个小队的人全都杀掉了。你甚至都没有问他们是谁,也没有问他们的目的,你直接用弓箭把他们全部射死了。这就是证据。”他将视频调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
我从视频里看到了一个神情颠狂的女人。她满脸污垢,披头散发,眼神闪烁惊恐。她开始奔跑,快速地与那些穿蓝色罩衫的人拉开距离,并时不时朝他们射箭。她的射术超凡绝伦,身形矫健如野兽。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她辛辣的手段,招招致命,每支箭出去必定有所收获。那些人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下了。
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至少她的脸和我的脸一样。
“这不是我!”我非常坚决地否认道,“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再看看这些再说出不迟。”梁敬光又给我看了数个类似于这样的视频。
我摇头否认,“这不是我!”我再次大叫起来。
“你知道这是你,你叫得越响,就说明你越心虚。”
“易容这样的事情你是做得到的不是吗?”我其实已经确定里面的人就是我。没有人可以这么像我,就算里面的人有着和我一样的脸,但是跑步方式,以及时常出现的呆滞神情,这不是别人能够学会的。她的握弓方式,和我一模一样,没有人能够学得如此相似。
梁敬光依旧那样笑着,“脸可以做的一样,甚至是一模一样,但是其他东西是不可能一样的。你应该很了解你自己。更何况我根本没有理由假造这样的视频。”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事情。我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我就是想知道一个无名小卒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仅此而已。何况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只要我想做,就算再无聊的事情我都会去做。”他还是那样笑着,好像非常愉快地欣赏着我此时的痛苦。
我感觉此时口中发苦,就连说话都很困难。他似乎故意将视频停留在我斩杀一个人的时刻。我看着自己狰狞而颠狂的表情,真的有些害怕。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我做的,那么我简直比恶魔还要恐怖,怪物已经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我。我挣扎道:“如果这些是我做的,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梁敬光说起了另一个人,“我亲爱的老弟,你的情人梁承风失去了记忆,你应该非常清楚。”
我瞪着他。
“他在进入游戏之前,我便对他的记忆神经进行了标记,他出来之后,我就对他的记忆神经再次进行标记,这样一来,他进入新世界之后的记忆都被标记了。我可以让他失去这段记忆,也可以让他恢复这段记忆。”
“你的意思是你也对我的记忆神经进行了标记,你消除了我那段疯狂的记忆。”
“的确是这样。”他缓缓说道:“我带你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病得非常重了。要不是我们用大量的麻醉剂将你制伏,你根本不可能乖乖跟我到这里来的。我们试图和你交流,可你表现得像一只纯粹的野兽,就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狂吼。”他又点开了一个视频,“你好好看看,这是我们在消除你记忆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