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车停下,没有马上下车,只呆呆的,坐在驾驶位上,好久。[.超多好看
手机再次响了,她接起来,有些不在状态。“二师兄有事吗?”
方中平呼吸急促,好象很着急,语速也快:“安安,这两天乔羽联系过你没?”
乔羽?陈安眼神一蹦,心思被拉回来了。他联系她?怎么可能。
他只除了,在她生日之际,给她发过一条问候信息。以后呢,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她苦笑沲。
“安安?”
“没有,二师兄,我们没有联系。但是,上个礼拜,我在方检那里遇到了他。”她隐去了一部分事实,只是在一起吃了顿饭,真的没有什么,不值得一提。
方中平补充道:“不是,安安,我只说最近这两天的时间……”他简直语无伦次了。周三时,他还和表弟通了电话呢邹。
“那没有,没有联系,也没有见过面。”陈安很肯定地说,然后吸了口气,听这意思,乔羽,好象有事?
她不由握紧了电话,“二师兄,到底怎么了?”
方中平叹了口气,有些泄气似的:“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去找你呢……”
“二师兄!”
方中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忙解释:“安安,我口误,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乔羽出了事,我已经有三天联系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没有上班吗?”陈安奇怪了,上周吃饭时,他还笑着说呢,他那边业务进展顺利,他自己也很忙。
“还上什么班?!”方中平没好气道,“他的律师所上周就暂时停业了,目前正被执法机关调查呢,说他注册资金来历不明。”
陈安吃了一惊,“不会吧?乔羽也是做律师的,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我不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安安,光我们相信没有用,关键是乔羽解释不清。因为那一大笔资金,是我们外婆的遗赠,连我也有遗赠,这点,我可以证明。可这个,没有通过法律程序,更没有任何字面料材,只是老人临终的心意。乔羽就拿这笔资金注册了忆安律师事务所,可谁知,竟会冒出这样的事情。”
陈安一面听着,一面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资金这件事情,怎么突然就揪出来了?”她问。
方中平一拍脑袋,他也是着急,竟把主要的忘说了:“安安,我记得跟你说过吧,前段时间,乔羽不是漂亮的胜诉了一桩案子嘛,没想到却开罪了对方,对方事主姓钱,是姓钱的这小子,倒打一耙,把乔羽给诬告了,说他注册资金来历不明,真不知他怎么查到的,更关键的一点,安安你知道吗……”他顿了顿,才说,“又牵涉到姨父身上去了,说这笔钱,是六年前的赃款!”
陈安的心脏,顿时重如擂鼓,耳朵里,也嗡嗡的,乔羽的父亲……多远多久的事了,她半天缓不过神来,只想着,这大概,真的很棘手了。
只听方中平气愤地道:“姓钱的那孙子,也忒不是东西了,简直胡说八道,姨父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姨父只是倒霉,赶上了那么一场,顺手牵羊的,就被当时那个医院的副院长,借着这由头给整下去了!”
陈安半天没有说话,刚刚清朗一些的头脑,又浑沌起来……六年前那一场,把她和乔羽也生生卷了进去,卷进了漩涡里,她苦苦挣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扎了六年,六年之后,她才冒出头来。原来,还是不能平静。
她神情木木的,攥着手机,坐在那里。
“安安,你在听吗?”是方中平担心的声音。
“在听。”
她回了一下神,这才又问:“如果我们接下这个案子,胜诉的机率有多大?”
方中平想了想:“这事,我找老向商量过了,老向说很悬,关键不是打官司的问题,是姓钱的有后台,他姐夫来头不小,所以姓钱的才敢这么猖狂,明摆着,这是在整乔羽。老向和我观点一致,认为能不打官司,就尽量不打官司,因为证据对乔羽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她当然明白,除了她,目前没有人能够帮乔羽,就象六年前一样……她只觉自己,又陷入困顿里,眼前也是灰暗的,她的身体,浮浮沉沉的。
这么的巧,又是这么的巧……
“安安啊,我们又让你,为难了是吧……”方中平叹了口气,透出一股子无力,“乔羽一再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不让我去找你,可是安安,他是我的表弟,也是我的亲人和朋友,姨父和姨妈急得团团转,一筹莫展,现在乔羽连人也不见了,手机关机,我也急得没辙,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
直到这会儿,陈安才放松了一点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担心也是无用的,只能直挺挺面对了。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自己太紧张了,后背上都是汗,心口有点儿疼,隐隐的,肚子也有点儿疼。她伸手按了按,安慰自己:很快就会过去的。
“二师兄,乔羽他……不见了,是吧?”
“是,所有他去过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他的影子,他也真是的,做事这么没交代,又不是小孩儿了,自己躲起来,让别人为他着急,他着急,别人就更为他急了……”方中平又急又气,口吻由担忧变成数落了。
“不,他不是着急……”陈安眼窝发热,不知为什么,急于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