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这一醉,整整三天三夜,与她同醉的还有西莫。t当然,本该大醉特醉的还有个塔罗,但他行为诡异,身为药师的南宫杰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醉成什么样,只是送了一些醒酒的丹药到岚香苑,交给了蓝绡。
南宫杰在东宫与玉西宫之间来回跑,不知用了多少灵丹妙药,西莫昏睡了两天后醒来,而胡丽不折不扣的睡了三天,银夜除了日常议事以处,也守了她三天。
醒是醒了,可是下了床以后,头顶金星,脚踩棉花,天旋地转,手脚发软。扑通一声,胡丽像个瓷娃娃般的倒在了床上。
“王后,您还是先躺会儿,祈南护法刚刚给您服了药,晚一点才能见效。”烟儿扶着胡丽躺下,仔细的为她盖上锦被。
喉间传来清凉舒适的感觉,丹药的味道还在齿间回荡。胡丽眨眨眼,无力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晕成这样?浑身软的像棉花似的。”
“您还说呢,一口喝下那封存了千年的千雪夜,醉了三天三夜。平常人闻闻就能醉倒,您倒是一口一个干净。若非祈南护法每日送丹药过来,您怕是还要醉上几天几夜呢。”烟儿的语气里是淡淡的责备与疼惜。
“醉了三天?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好难受!”胡丽闭着眼想了想,依稀记起了宴会上的一些事。可是现在全身觉得又软又沉,目及之处好多的小星星。
“您再歇息一会儿,祈南护法把所有能够醒酒的好药都搬了过来,就是怕您宿醉难受。”
胡丽颓然的把头扭向床内,微眯着眼叹息:“唉,三天,我有三天没锻炼了。都怪银夜。搞什么千雪夜给我们喝,害我醉成这样!”
“可不止您呢,相师喝了整整一壶千雪夜。临西护法也醉了几天,长老也躺了一天呢。就连祈南护法。他也睡了半日,服了丹药才好些的。只有狐王没有饮千雪夜,他知道您醉了,为了照顾您才没有喝。”烟儿笑道。
胡丽乐了,一双眼滴溜溜转道:“哈哈,这么说来他们只要碰过千雪夜的都醉过?”
烟儿笑着点头。
胡丽想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想了想。她撑起上身拉着烟儿的手说道:“烟儿,你扶我到殿外院里坐坐,我不想再躺在床上。”
烟儿无奈,只得扶着她躺在院里的躺椅上。
轻风习习。带着大自然的清香吹在胡丽的脸上,她闭着眼感受着那片温柔的拥抱。突然,鼻尖一股异样的清香传来,像遥远大漠上的桅子香,带着黄沙的温润。又带着离离草原的清凉。一种被人逼视的压迫感袭来,胡丽霍然睁开眼,一袭黑色锦缎暗花缠枝罗纹的塔罗悠闲的站在面前,拿一双邪气慑人的眸子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她。
“是你?没醉的不醒人事?”胡丽愕然。
“看来你已经醒了七分。我若醉了,谁来让你清醒?”塔罗笑得醉意盈盈。从怀中拿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小指大小的宛若珍珠似的颗粒。
“吃了它,你马上可以下水摸鱼。”塔罗笑道。
胡丽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接过珍珠颗粒吃掉。立刻,喉间一股灼热的感觉窜流到体内,五脏六腑忽冷忽热。塔罗走到她身后,伸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抚了抚,顿时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起来走走。”塔罗一手拉着胡丽的胳膊,一手抵着她的背,扶着她站起身。胡丽疑惑的看看他,扭了扭腰肢,又舒展了一下胳膊,笑眯眯的说道:“哎,好多了,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烟儿替王后谢过相师!”烟儿浅浅施礼,略带羞赧的站在胡丽身后,微低着头说道。
塔罗看了烟儿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难怪你家主子那么称赞你,想来她是不会谢我的,倒需借着你这个丫头的嘴来道谢,真正是心思玲珑啊。”
烟儿对这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感到凛然,怯怯的退到一旁。
胡丽撇撇嘴,撸起手上的衣袖,露出一双玉葱般的手插在腰间,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俏声说道:“小气!不就上次失手把你的屋子……,呃,你倒是记恨了,逮着机会就数落我。”
塔罗上前一步,把头靠近她的肩,迷人的嗓音轻吐着喇叭花:“哦?原来是失手?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让你怒从心起,这才狠狠的揍了我一顿,弄半天不是啊。原来我在你眼里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坏哈!”
胡丽不自然的扭过头,飞快的扫了塔罗一眼,心想这人真恶劣,像条毒蛇似的逮着空子就钻,却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堵他的嘴。想想当时也怪自己太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揍了,说出去连她自己都没好意思,这人怎么就那么没皮没脸随口就认了呢?
看到她眼神闪烁,一副心虚没脾气的样子,塔罗眼里笑开了花。
“那天,我,没有失言吧?”胡丽似乎记得她当着众人的面对塔罗说过什么,可又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心里不由得有点小忐忑。这人不能惹,不好惹,也惹不起,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得罪他。
“噢,有!”塔罗语不惊人誓不休,看着胡丽猛的一震,他满意的笑道:“你说我看女人的眼光不咋滴,你说找女人不能找光有脸蛋没有头脑的女人,你说狐王赐给我的两个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说我……。”
“停停停停停……!”胡丽尖叫一声,伸手欲捂住塔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