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发怒了,扬起前爪在地上用力的刨了刨,昂首一声怒吼,旁边的猛兽齐齐往前靠拢,盯着胡丽的兽眼冒着冷幽幽的绿光。t/
给我个痛快吧,给我个痛快吧,不要再这么折腾人了,拜托了!胡丽在心里暗暗念着,双手却不死心的慢慢撑着身体往后缩。
“嗷呜!”群兽共吼,齐齐飞身朝胡丽扑了过来。
一道幽灵般的白影突然挡在胡丽面前,道道白光在兽群中劈过,声声惨叫令人发指。那幽灵左扑右闪,逼得兽群连连后退,胡丽只看得眼花缭乱,阵阵浓臭的血腥味熏得胡丽头晕目眩。
“王后!”一声尖利的女音在头顶上空响起,胡丽抬头,烟儿满脸焦虑的落在她的身侧,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烟儿,快走,这里危险!”胡丽无力的推着烟儿,嘴里再次吐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液。
“王后快看,是狐王,狐王来救您了,您放心,您不会有事的!”烟儿喜极而泣,抱着胡丽的一双手抖得厉害。
兽群中,一俱银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停在半空后急速的飞璇,道道闪电般的银光像厉剑一般劈下,所到之处火花四射,遍地生焦。
山大王被银夜体内强劲的灵力震得开始摇头晃脑,眼看着伙伴一个一个在银光肢离破碎,无奈的一声长吼,兽群四面逃散。
银夜拂了拂纤尘不染的银衫,俯下身从烟儿手中接过胡丽,目光一沉,回头道:“魅影,此次多亏你了!”
唤名魅影的幽灵身形一晃,一袭白衫伏在地上低沉的说道:“魅影原本在地界修炼,被王后手中古玉手镯散发出来的灵气所吸引,这才赶了过来。魅影恐惊吓了王后,故不敢以真面目现形。魅影令王后受惊,请狐王降罪。”
银夜缓缓回头。看着下方魅影那张布满树枝纹理诡异的脸。微微颔首道:“王后何以会落在这万森之源的中心地界?”
“魅影不知,魅影赶到的时候王后已经遍体鳞伤,且全身无力。看样子她似乎中了什么毒。”
“中毒?”银夜寒眸一闪,冷声道:“本王先带王后回宫,晚点再宣你!”话落,一道矫健的身影飘然而去。
“快,宣祈南护法速速赶到东宫!”
东宫又是一片混乱,几名宫女看到王后满身的血,又看到狐王一张脸寒得像千年冰封的石柱,一个个慌慌张张的四处乱蹿。打水的打水,备衣的备衣。倒茶的倒茶,还有的进进出出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手指轻轻一弹,胡丽千疮百孔的外衫散落在床上,脱掉外面的衣衫,银夜接过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掉她露在外面的血渍。雪白的真丝罗绸里衣带着道道刺目的血痕,扯得银夜心底生生的抽痛。
“胡丽。你千万要挺住!”银夜摸了摸胡丽烫得像火炉似的脸,脸色一怔,迅速将她放在床头的“回魂丹”倒了两片出来,化成粉沫兑了水缓缓喂进她的嘴里。“这是你自己炼制的丹药,你说过能起死回生的,如果连你自己都治不好的话,以后还好意思给别人吃?”银夜定定的看着胡丽紧闭的双眼,心揪得紧紧的。
“护法,长老。快,快点!”烟儿蹬蹬蹬的跑进来,身后跟着神色慌张的南宫杰和面无表情的银夜。
“南宫,快过来看看,胡丽体内的真气全无,灵力也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可是整个人却虚弱得不行,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南宫坐在床边,凝神看了看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脉博,脸上阴郁不定。
“她怎么了?她到底中了什么毒?”银夜急得眼珠子都快冒出烟来了。
“她的外伤只是皮肉之伤,内伤也并无大碍,只是这毒却是奇怪,倒不像是毒。您看王后面色绯红,身体异常灼热,心脉并无受损,反而异常热烈,却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像是中了催情散,也就是……春药!”南宫杰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尽量小心的避免触碰胡丽的肌肤。
然而胡丽却突然一声嘤咛,反手抓住南宫杰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身体无意识的弓着,慢慢把脸朝南宫杰的手靠了过去。
南宫杰惊骇之余,银夜早已上前将胡丽的柔荑扣住,南宫杰狼狈的退到银枭身后。胡丽一声轻叹,侧过身抱住银夜的手用力往怀里拉,她滚烫的肌肤碰到银夜微凉的手指,宛如烈火碰到了清泉,说不出的舒适和惬意。似乎不满足这小小的清凉,她开始腾出一只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衫,另一只手却紧紧把银夜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脸上,樱桃般的小嘴带着一抹妖艳的红,微微开启。
“这、这怎么办?你快帮她解毒,快呀!”银夜心底如潮水般涌过种种复杂的心绪,他一手按住胡丽乱动的双手,一手费力的为她合上颈口的衣襟,额头上悄悄的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此毒无解。这不是普通的催情散,胡丽身上的毒乃巫族所有,被施了巫术,这种催情散一旦流到血液里,灵力会被暂时封住,而且催情散的味道一旦散发出去,能激起动物最凶残的兽性,一般的动物会不死不休的追着拥有这种味道的人或动物进行撕咬,很恐怕、很野蛮。”银枭沉重的接过银夜的话,眼里暗如潮涌。
银夜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他眼底泛着血丝,咬牙道:“无解?巫术?难怪,难怪她会被那么多巨兽围攻,原来如此!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背后下此毒手,本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