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意乱情迷之际,银夜果断从她身上滚到了床边。看着胡丽迷离的双眸和潮红的脸颊,他一把扯过被子裹住她半裸的上身,困难的说道:“小胡丽,不行啊,为了你和孩子,我们不能这样。你先歇着,我、我去泡个澡!”
看着银夜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胡丽掩着唇躲在被子里哧哧的笑了起来。稍作歇息后,胡丽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将发髻简单的梳了一下,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烟儿六神无主的在门外徘徊,看见胡丽出来,她心急火燎的跑上前,附在胡丽的耳旁轻声问道:“王后,您和狐王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她可是看见狐王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出来呢。
“哪个?”胡丽愕然。
“就是……那个,您现在怀了小公子,不能和狐王发生……那种关系的,不然会伤到小公子!”烟儿面红耳赤的咬着贝齿说道。
胡丽眸光闪闪的盯着烟儿红扑扑的脸,眯着眼笑道:“哪个呀?哪种关系呀?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烟儿别扭的转过身去,绞着手指忸忸怩怩的说道:“哎呀,王后您真讨厌,您明明知道奴婢的意思嘛!银火让奴婢记得提醒您,不要控制不住和狐王太过亲热,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奴婢刚才看见狐王从里面出来,他的样子实在是……!”好吧,她实在不敢对狐王不敬,更不敢说狐王对王后欲求不满这样大不敬的话。
胡丽脸一红,羞赧的笑道:“没有啦,银夜心里有数。”哎,好丢人,她刚才就是没有控制住,还好银夜及时制止,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呢。
烟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扶着胡丽问道:“那,王后还要去摘桑叶吗?祈南护法说了。那个可以食用,但不宜食用过多。”
“不摘了,我们去岚香苑。你去通知司空昱,让他去和银夜说一声,再去岚香苑找我们。”胡丽闲闲的扯了扯身上半掩半遮的罗纱,悠闲的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翠竹林内,一道黑影手持一柄锋利的长剑,如长虹贯日般在林间起舞,时而轻盈如飘逸的惊鸿,时而凌空如浩淼的长河。剑气划破长空。剑锋直指苍穹。优雅的身姿在翠绿的林间潇洒的飞旋。灵动的银发在黑衫上肆意的飘洒,转身回首间,已是落叶纷崩。剑若霜芒,人若雪玉。
一旁的周兴和蓝绡笑意盎然的看着落英中的黑影。脸上的崇敬之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一星点的消散。
胡丽手中握着一只藤条随意的挥洒着,看到林间的黑影,她的眼睛猛的一亮,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烟儿正疑惑着胡丽的行迹,但见白影一闪,胡丽已经腾空而起,手中的藤条化作一道凌厉的气流朝塔罗飞了过去。
烟儿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双手死死的捂着嘴惊恐的看着半空中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蓝绡看见烟儿。和周兴几乎同一时间喊了出来:“王后,小心!”
眼看着掌间的银光即将射向胡丽,塔罗硬生生的收回了拍出去的掌力,同时急速旋转着扑了过去,顺手扯下腰间的锦带把被灵力震出去的胡丽拉了回来。抱着她轻盈的跃落在地上。
胡丽心悸的抚着胸口,望着脸色惨白的塔罗,扯了扯嘴角,愣是没笑出来。
“小丫头,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蹦蹦跳跳的,你不但不听,还敢施展灵力偷袭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这一掌若是收不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危险了知不知道?”塔罗青白的脸上一片森寒之色,眸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烟儿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抱住胡丽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王后,您这是想吓死奴婢吗?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够您吓的啊!伤到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胡丽心虚的偷瞄着塔罗铁青的脸,咬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他抱着她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接受了塔罗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确定只是受惊以后,胡丽起身坐在床头,轻轻拉了拉塔罗的衣袖,像蚊子似的哼道:“对不起嘛,是我的错,我一看见你练剑就忍不住心痒了,差点忘了孩子。别生气了嘛,我再也不敢了!”
塔罗用力抽回手,寒着脸喝斥道:“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何止是对不起我,你更对不起的是狐王,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的母亲,还有长老,还有南宫杰,还有整个狐族大大小小的生灵!你不想想你经历了多少坎坷,这条命得来多么不容易,你不想办法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你还让不让我好过啊!”
一旁的蓝绡和周兴诧异的看着塔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塔罗对胡丽发这么大的火,别说是发火,面对她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过。烟儿倒是撅着小嘴,拼命的点着头。王后就是欠骂,就该有个人能站出来狠狠的骂她一顿,让她自个人也能深刻的反省反省。
胡丽耷拉着脑袋,往塔罗旁边蹭了蹭,伸出两根手指头拈着他的衣袖轻轻拉了拉,泫然欲泣的瞅着他,细声细气的说道:“知道了,记住了,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呢?不然你打我两下吧,我不还手的,或者你再骂我几句吧,直到你消了气为止。”
塔罗又好气又好笑的侧过头看着胡丽满脸纯洁无辜的受虐模样,满肚子的担惊受怕瞬间便烟消云散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对蓝绡说道:“去煮一碗安胎的汤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