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子双眼亮晶晶的,盯着皇甫北楚的脸:“只要与王爷有关,妾身都会认真听的。”
等到半个月后,开案审理之日,长卿仍旧是未能找到黄业家眷。然而,皇甫北楚的后招,却并没有用上。
黄业翻供后,自尽于当堂。
刺杀一案,真的成了无头公案。
刺客黄业供述两次,第一次是楚王派他刺杀庆王。第二次,是庆王想要打压楚王,故意派他刺杀自己,已栽赃陷害楚王。
这两次,哪一次真,哪一次假,无从分辨。
凶犯已死,且是畏罪自杀,皇上即便怀疑其中有蹊跷,也不得不放弃追究。加上庆王素日做事不得人心,上奏的折子,大都夸赞皇甫北楚饱受冤屈,庆王含血喷人。
楚王仍然是太子最热门人选。
庆王吃了个哑巴亏,只能一声不吭,再没有把裤腿剪烂,小腿光溜溜的,露着黑黑长长的汗毛,展示给满朝文武百官,看他被刺客射中的剑伤。
愈加引得朝中议论,说他做贼心虚,不敢声辩。
霜子却知道,此事绝不是庆王。若真是他部署,自导自演,何必再去长街,抓了自己,认为是刺客的同党?
兄弟阋墙一事,不了了之。
皇甫北楚面上得意之色,又显露了出来,往薛宾鹤院里去的更勤了。
精致的红唇,呵气如兰,香喷喷的吐在皇甫北楚耳畔。柔若无骨的手指,有意识无意识的滑过皇甫北楚从胸膛到小腹的肌肤。
天气渐暖,快入夏了,晚间也不如前段时间那么凉。薛宾鹤躺在红木软榻上,薄薄盖着一件轻纱金线滚边睡衣,玲珑曲线紧紧贴着赤裸着上身的皇甫北楚。
丁香小舌顺着他的锁骨,一路舔舐向下,直到他最敏感的地方,吞进去含着,皇甫北楚忍不住闷哼一声:“你这小妖精。”
自上次生气将药都洒落了,母亲一直不得空送药来,皇甫北楚忙着朝堂上的事情,甚少来看她,除了五天一次例行的探望,也是床底间草草了事,心不在焉。
直到今日,皇甫北楚带着一对水晶玉镯子进门,她看得出他的开心,卖力伺候着。
“王爷舒服就好。”薛宾鹤娇笑着继续逗弄着他的硕*大坚*挺,“父亲叮嘱过的,王爷是妾身的天,天塌了,妾身就什么也不是了。”
皇甫北楚听见这话很是受用,躺着惬意的享受,一只手抚摸着薛宾鹤丝滑的长发:“你很好,你父亲也很好。”
薛宾鹤愈加卖力,伸出小舌尖,在他顶端打着旋儿。
这次刺杀事件,最后能够落下帷幕,兵部尚书薛之前,功不可没。
整个皇宫近卫,以及皇城部署,包括牢狱看守,都是由兵部统一管理派遣。将看守黄业的狱卒找来,再打通一些关节,薛之前进了黄业的监牢。
“照此说,妻子可保,若坚持,你命断之时,就是家破人亡之时。别妄想死你一个,保全全家。”薛之前将请画师画的妻子相貌,展示给黄业看。
长卿虽然没抓到人,但是他见过,对于一个武功高手来说,描绘一个女人的相貌特征,并不难。
黄业浑身哆嗦。他并不是瑞王的死士,武功也不甚高强,反而是庆王府的人。
他在庆王府当差三年,从未出过岔子,直到那一日,因为母亲病了,娘子不得已来找他。
彼时庆王正好外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娘子许久。
翌日晚间,娘子欲悬梁自尽,被他发觉,救了下来。才知道原来白天他当差时,庆王派人来传娘子,当天便关在房中凌辱。
他怒不可遏,想冲出去拼命,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忍气吞声,却换来了下一次,以及,下下一次。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种的男人,岂能让娘子去伺候别的男人?
那一刻,黄业不是什么刺客,他只是一名妻子被淫邪之徒猥亵强*暴过,想要力争尊严的丈夫。
第一次蓄意刺杀庆王时,黄业还没动手,就被陪同的瑞王察觉,活捉于胡同中。
得知他的经历,瑞王宽恕了他,答应放他走。并约定,下一次,他若刺杀成功,能够报仇的话,就送来钱财,让他一家三口远走高飞。
若是失败,被庆王抓住,必须一口咬定是楚王所指使,瑞王定然会保他妻儿平安。
世间的事情,永远是这样巧,你以为他是你的长处,却恰恰是你的掣肘。
黄业以为瑞王是救世主,却恰好成为催命符。
和皇甫瑞谦预料的一样,以莽夫黄业的手段,想要行刺庆王,根本是个笑话。被庆王审问拷打,他直直吐出楚王。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当今皇上,一睹天颜。
庆王声泪俱下控诉楚王如何不顾手足之情,派他刺杀,他信誓旦旦,一眼就指认出楚王。
很好认,瑞王的眼神盯在哪儿,他就指向哪儿。
只因他被带进来时,瑞王擦肩而过,小声说了四个字:“母子俱安。”
足矣。
却不料,兵部尚书居然拿来了娘子与儿子的画像。他不敢轻信,却也不敢冒险。
若是不在他们手中,大丈夫死便死了,一了百了。
可万一在呢。
只能模棱两可交差,一口咬死了翻供,将所有罪责再吐给庆王。
毕竟,不管娘子与孩子在瑞王,还是楚王手中,攻击庆王,是没有错的。
的确没有错。
庆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再查下去,他**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