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不仅仅是投资人赚钱的工具,更重要的,企业是一个经济组织,承担着相应的社会责任与义务,其中最主要的义务就是照章纳税。”作为上市公司的副总栽,陈新建可不是白龙与宁可醉这样的水平,他知道此时自己不站出来说上几句,张兴国与毕俊有可能下不了台,而他们不能与镇政府公开闹不愉快。见镇政府的领导与白龙等人都盯着自己,陈新建微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南海创业红杉竹木公司是今年投入正式生产,虽然销售形式不错,但是要消化的公司开办费、项目工程款数额太大,加上现金流出现了不少问题,公司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但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在这表态,回去后责成财务部门做好挖潜工作,争取最大限度的缴纳地方税收。”
白龙、宁可醉、余悦等人接着在会议上向张兴国与毕俊保证,一定会按照国家税法的要求,照章纳税。但说到具体数目,都说要回去与财务部门商量。
林确在座谈会上做了闷葫芦,他自己心中有数,红杉镇的所有工程都没有在镇政府开票,而是将工程项目的税收交到城关镇去了。建筑行业与加工企业不同,可以在华夏的任意一个地方开**,也就是说,可以在任意一个地方交税。这件事情他并未请示陈青云,只是请示了何笔之后,与紫微法律事务所派在红杉的法律顾问赵同商量了具体的办事方式,然后将所有的税收全部交到城关税务所。
当时明确的是陈青云到城关镇当镇长,他们当然会替陈青云考虑,至于别人的感受,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
张兴国毕竟没有管理过经济事务,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他的眼光只盯着醴泉酒厂、烤烟厂与醴泉矿泉水厂,他仔细看了座谈会的报到名册,林确的身份是燕京泰安建筑集团公司红杉项目经理部的项目经理,他不明白这个项目经理是什么样的地位。按张兴国的理解,项目经理就是在工地上收货、记工、管伙食的工头。他只问了一句:“林经理,你们公司的领导为什么没来参加会议?”
林确说:“张书记,集团公司的何总委托我向镇政府的领导表示道歉,燕京的几个项目正忙着验收的准备工作,实在没办法到红杉镇来。如果有什么指示,我负责转达。”
之后,张兴国与林确再无交流兴趣。林确抱定的宗旨是言多必失,不肯多说;而张兴国则认为一个小小的建筑公司能有多大油水,虽然挂了个集团公司的名头,看来也是民营企业的噱头,谁知道他们有几斤几两。
当张兴国明白事情的真相时,林确已经将泰安建筑公司的人马全部撤出了红杉镇,他只留小部分的人员在雨神县城,派了一个副手在雨神县城负责,大部分的人马开赴蓉城市,紫微电脑公司的蓉城市软件园和产生制造园很快就要开工建设,他的事情多着呢。至于在红杉镇完成的工程量,永发地产公司的工程款已经全部结清。当陈青云调出红杉镇的时候,江永发也结束了在红杉镇的业务。
初来红杉乡的时候,江永发曾经有过后悔,他与韦斌一块喝酒时自嘲地说:“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冲动,跑到这样一个穷山沟做什么地产开发,白扔钱不说,肯定会成为业内的一个笑话。”
但江永发是个豪气冲天的人,既然认可了陈青云,就算在红杉乡扔下个一两千万,也准备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因此与红杉乡政府签订了地产开发合同后,第二天就与何笔签订了工程施工合同,很快向泰安建筑公司的帐户汇入两千万元的预付款,再也不想管红杉乡的事情。
江永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红杉乡也就投入了这个两千万元,当五通一平完成后,两千多万元的国道扩建拆迁款及乡政府一千多万元的建房补助就进+入到他的公司帐户,随后就是红杉乡及周边乡镇的村民到红杉镇的购房热,他才紧急派人过来处理相关业务。
小区的住房开发卖了几千万元、集镇的商铺也卖了几千万元,最后还留下了一千多亩的土地。当他得知陈青云调离红杉镇时,狡猾的江永发马上将手头的一千多亩土地转让给泉湖的一家地产公司,剩下的几百套小高层住房则全部以成本价处理给醴泉酒厂和水厂,自己从红杉镇全身而退。当然,他也懂味地给了陈青云回报,当庙前集镇总体验收结束之后,他就将所有的税务全部结清。同时他还付清了泰安建筑公司的全部工程款,条件是林确必须与他同时缴纳税收。两个公司的税收总额竟然有近两千万元,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后续业务及后续工程量的预缴,当然,这部分税收被陈青云当年就用得差不多,还预支了今年的财政收入当中。
江永发不是没想到以现金的方式回报陈青云,他在红杉镇赚走了两千多万元,总想分个百分之几十给陈青云,弄得陈青云差点与他绝交这才作罢。
但张兴国却悲剧了,镇财政所的收入不少,帐上却没有多少现金。现在的红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