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去年便已仙逝,怕王爷是寻他不着了。[t]”旁边一位太医模样的大臣说道。
慕容风眉头紧蹙,快提两步走到那人近前:“此话当真?”
“怎敢欺瞒。”
“药王不在了,他的徒弟不是还活着吗?”先前的那名叫做烟儿的少女不知从哪一下子冒了出来。
她跳到乔洵近前,仰着头看了看他:“美人,你倒是说说,你家师父的绝学,你学了几成啊。”
“你是说……”慕容风恍然大悟:“安乐王便是药王的徒弟?”
烟儿小嘴一扁:“王爷太过粗心,你看看他那一脸的媚样儿,除了药王嫡传的媚仙,还有几人是这副德性。”
乔洵白了一眼烟儿,细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玉白手指:“你这小鸡又是何方神圣?”
“你,你说谁是小鸡?”烟儿踮起脚,跳了跳。两只杏眼瞬间变成了斗鸡样。
“烟儿不得无礼。”慕容风提步上前,见乔洵还在观察着自己的一只玉手,便翘起嘴角,笑了笑:“安乐王当真是药王之徒媚仙?”
乔洵掩口一笑:“‘媚仙’二字,实不敢当。那是世人不懂风情,胡乱塞给我的称号。”说着,他打了一记哈欠,又开始摆弄起他那五根手指。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慕容风想着她受毒蛊折磨的样子,不禁急声问道:“安乐王可否为家人看上一看?”
乔洵睁着媚眼,十分无辜的朝着乔邦望了一望:“实不相瞒。当年我研习此术,差点没被父皇禁了一年的足。打那以后,父皇是不管我了,可他早已吩咐了我兄。若我再染沾此术,就将我养在宫中的美人尽数驱逐。若是如此,那我的生活岂不是如同白水一般,了无生趣?”
旁边的烟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尔又笑道:“美人?你若想看美人,就把你腰间那把小镜子拿出来照上一照,不就能看到天下第一大美人了?”
乔洵自知这小丫头是在笑他,也不恼,还当真拿出镜子照了一照。然后便栖身上前。在烟儿的耳边说道:“你垂涎我了吧。小黄鸡。可惜你还太嫩了,目前还入不了我的眼。”说罢,他上上下下将烟儿瞅了个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她扁平的胸上:“回去多吃些,如果身上还能再长出四两肉来,没准我会考虑召你侍寝噢。”
“你……”烟儿赶忙后退一步,双臂护住前胸:“你个登徒子!无耻!”说罢,瘪着一张小嘴,委委屈屈的看向慕容风。
慕容风一看乔洵那一脸媚笑,还有那一身的大花衫,特别是他那一句句叫得理所当然的“六舅舅”,他就没来由得深感头痛。本来想向他打听一下药王的行踪,便永不再在他身上停留。可没料想。现在他居然成了唯一能够解毒的人选。
他顿了顿,朝着乔洵抱了抱拳:“医人之事,乃是正途,想来太子殿下不会怪你。他若真要惩罚于你,安乐王失了多少美人,本王定当悉数赔付。”
“美人……”乔洵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还是得请示一下我的兄长。”
说罢,他便慢悠悠的走到了乔邦近前。二人凑在一处不知说了些什么,其间,还不停的朝着这边望来。
慕容风自然以为他们在商议解毒之事,便朝着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乔洵又慢悠悠的踱了回来:“我兄同意了。”
慕容风一喜。
“不过,”乔洵眨了眨眼:“医人是我个人行为,我可是要收诊金的噢。”
慕容风微微一笑:“好说,好说。”
这边,乔洵在慕容风的引领下,匆匆去给王妃医病了。烟儿自是跟上,云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动。
宴会自去进行。云清刚想挪动,就见太子乔邦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一脸诧异,连忙起身见礼。
乔邦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便笑着说道:“云将军可曾许人?”
云清一愣。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朝着乔越看了一眼。乔越正靠在一旁,貌似闭目养神,这边的动向却是一直在悉心关注。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皇兄何出此言?”
乔邦见他插话,不禁眉头一皱:“四弟也与云将军相识?”
乔越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旧识了。”
乔邦略有思索,便又转头望向云清:“是这样,席前我已与平南王商榷,望永结两国之好,但王爷似乎顾及王妃,不肯再娶。”
云清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望向他。她实想不出,这两国联姻之事,他不去找使臣商量,怎么没来由的就与自己讲了起来。
乔邦见她如此神情,也只是微微一笑:“是这样,方才小三儿与我讲了,说你二人一见钟情,所以,让我这个兄长替他做个媒,若是云将军尚未许人,他愿以正妃之位迎娶,也做了两国联姻的美事。不知云将军意下如何?”
一见钟情?云清一想到早上遇见乔洵时的情景,只感觉脑中炸开了一朵石头花,崩得她四处头痛。
她放眼望去,发现这偌大的一个殿堂中,除了乔越,此刻她竟然无一人可去求助。
听闻太子的语气,他深知这联姻之事他是势在必行。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会落到了自己头上。
否认他那个什么“一见钟情”?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乔邦的一个借口罢了,现下平南王只顾着给他的王妃治病,自己这点小事他又如何顾得?要是真的传到了他的耳中,他金口一开,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