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请受小弟一拜!”灿烂的阳光下,乔越以一个完美的九十度躬身,朝着梁成郑重的施了一礼。
虽然对此人毫无好感,可他毕竟是西越的王爷,这样一番姿态,梁成忍不住咳了一声。他这一声“大哥”,叫得着实别扭。
未等梁成回话,乔越便自行将云清揽回了怀里,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对不起,大哥,娘子近来身子有些发虚,她出来的时间太久,怕是需要回去休息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大哥届时不要忘了过来吃杯喜酒。”
说罢,也不管梁成如何反应,他便将云清打横抱起,更不管周遭是何目光,大摇大摆的便朝着楼下走了去。
云清窝在乔越怀里,对他这种行为自己也算是习以为常。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面对着梁成,她的脸还是极不自然的攀上了两朵红霞。她尴尬的从乔越的臂弯里探出头来,朝着梁成僵硬的笑了笑。
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以这种姿态再若无其事的跟人家来声“后会有期”吧。
出了茶楼,云清便开始挣扎,她从乔越的怀里探出头来,看着他光洁的下巴,有些求饶般说道:“越,快放我下来!”
几步路的距离,他这样抱着,天知道引来了多少复杂的目光。
乔越将她的小脑袋朝里面按了按:“老实躺着,你身子弱。”
这个……呃,这个,云清实在愕然。再弱,走走路也是没啥问题的的。弱?云清忽然想起了什么。
“越,我身体很好,真的没问题的。我这几天只是累了,有些想睡觉,我,我没有生病……”
“我没说你身体不好,更没有说你生病。你无需反复强调。”乔越勾起唇角对着她邪邪一笑:“娘子可是在让我放心宝宝之事?”
没有提。看来蓝衣还没和他讲。太好了。云清默念道。她不是故意想要隐瞒,只是经过了早上的一幕,她已经无法再产生放弃的念头了。
也许心底里还是存在些许侥幸,希望蓝衣的诊断出了问题,希望自己的病还有挽回的余地。
“娘子,你不是说没有什么亲人了吗?今天的这位义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乔越的话里含着浓浓的醋意。义兄?他才不信,刚一上楼,只凭男人的直觉,他就感觉那人望向云清的眼神极其的不简单。
因为极少上朝。所以虽然同朝为官,可他对梁成印象不深。方才一见。只是感觉此人气度不凡。想到这,他不免冷哼一声:“娘子,以后不许你随便出门!去哪都要告诉我一声。”
云清刚想告诉他梁成的来历,就听他继续道:“还有,不许你和其他的男人讲话!”
什么?云清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的占有欲也太强了些吧。
“萧大哥也不行吗?”
“嗯……不许叫他‘大哥’,要叫萧叔叔!”
某人惊得差点跌落在地,如果不是他抱得紧。
“那……府里的管家。小厮,还有驾车的驭夫也不行吗?”
“不行!以后你天天跟着我,我去哪,你就去哪。需要什么就和我说……呃,总之,未经我的允许,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
“那不和囚犯没有两样……”某人咕哝道。
“娘子,我是在为你着想。你不男人,哪知男人的龌龊之处。我讨厌那些人看你时的目光。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个,貌似某人似乎一度如此……
又在镇国将军府痴缠了半天,最后还是宫里来人说有要事,才将乔越拉了回去。
萧漠然望着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模样,忍不住将扇子打开放在胸前摇了摇,叹了句:“哎,早知如此,三年前我便应当将你直接带来和亲算了。若是如此,想必你们的孩儿也很大了。”
听到“和亲”,云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萧大哥,我在行宫的时候见过一位叫做‘慕容留香’的娘娘,她似乎与我很熟。”
“当然很熟,想当初你差点代替她过来和亲,只不过……”只不过没想到慕容风竟然舍弃了自己的妹妹,留下了你,不过算起来,恐怕他也要叫你一声“妹妹”。
“只不过什么?”
萧漠然忽然怔了半晌,袖中的一方锦帕好似长了翅膀一般想要破茧而出。说?还是不说?她现在貌似比较幸福吧。如果她幸福,这些往事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萧漠然还是将那帕子朝袖中塞了塞,算了,只要她开心,过去的事,不知道,或者根本记不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夜里,蓝衣如约出现在了镇国将军府。
云清端着两碗燕窝敲开了她的房门。月色下,蓝衣的面容似乎更加清减了不少。也难为她了,为自己的心上人操办婚事,不憔悴才怪。
云清有些不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蓝衣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给她让了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你约我来,有何要事。王府那边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蓝衣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但云清知道她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对不起。”云清将一碗燕窝推到了她的面前。
蓝衣冷笑一声:“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要和他成婚?”她转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燕窝:“你的心意我领了,不用费心思给我煮这样的东西。你们小女人喜欢的,我蓝衣向来不屑。”
不屑,难道已经不屑于争抢了吗?
“你,我想求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