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她强打着精神,轻着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但是一直在看着她。而且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就垂下眼,不再言语。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不要招惹任何人,还是少言为妙。
过了一会儿,那人就从桌上拿过一盏茶,默默的将她扶了起来,喂着她喝了下去,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力气,更没有理由去拒绝。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折腾,她早已是口干舌燥,想来,也是与那中毒有关。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窗外飘来了丝丝的青草香,云清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但她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除了风吹着草动,还有虫鸣,不见有任何声音。想来,必是出城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儿,就被人推醒了,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面具。
他手里端着一碗粥,看不出来是用什么米做的。黑糊糊的,而且好像是烧焦了的样子。
见云清望着他,他似乎有些尴尬,一边将她扶起,一边轻声道:“我不大会煮,你先凑合吃。吃完再睡,忘了和你说,中了迷香散,不仅下不了床,还会一直睡下去。”
待云清一勺一勺的吃完,确实如他所言,难以控制的睡意又席卷上来。
其间不知过了多久,云清只感觉一会儿醒,一会儿睡。似乎又被他叫起来喝过几次水,吃过几次饭。不过这几次煮的粥似乎质量好了许多,没有再煮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的原故,总感觉味道也香甜了很多。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应该已经升得很高了,有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进来,云清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看着自己的手臂,她高兴的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
她激动的坐了起来,抬腿就要下床。忽然间头一晕,门口立刻冲过来一人,将她扶了起来。
原来那个面具脸一直就坐在门外,几张椅子拼在一起,上面还铺了些干草,难不成,他一直睡在这里?
看着他微湿的衣角,云清确定了刚才的推测。因为方才站起来的瞬间,她看到了这间屋子的外面,是大片的农田,植物的茎叶上还在滴着水,很显然,最近下了雨。
她忽然对此人产生了好感,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把自己弄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个谦谦君子。
那人也不说话,就默默的扶着她,到院子中走了走。
面前是一片稻田,绿油油的,已经有了一尺多高。南国就是好,四季都如春。不像北国,恐怕现在还看不到绿色。
云清忽然想起了什么,扶着那人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问道:“恩公,不知我在这里躺了几天?”
那人看了看他,才道:“到现在为止,这是你在这里的第三天。”
“什么?”三天!不是说两天就能下床吗?
云清焦急的活动着腿脚,跌跌撞撞的就要朝外走去。
“你去哪?你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后面传来了那个人冷冰冰的声音。
“恩公,谢谢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改日定当双倍奉上。还请恩公指点一二,我现在在何方?”
那人看着云清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叹了口气。就见他拉过一把椅子,慢幽幽的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想去哪?是去找慕容启,还是慕容风?他们给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如今难得有了可以自由的机会,你还跑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