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苟言笑的沐风,蓦地讲了这句话,若水一愣,这边扯了扯唇,却暗中蹙了蹙眉,这怎么回事啊,她只不过在家闷得慌出门逛逛,犯得着左一个跟,又一个找的吗?她又不是你们养的宠物好不好啊……
“那个辰,我们去吃饭,吃饭好不好?我都要饿死了。”看到亦辰的脸变得灿烂了起来,宝儿变得郁闷,而沐风的俊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若水连忙咳了一声,用手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酒楼:“走啊,我都快饿死了……”
若水几人,是一直朝着二楼走去的,然而,才走到楼梯口,却被人挡住了。
只见一双手平平地伸出,想要按上她的肩,谁知,她身子一侧,闪过那人的脏手,这边亦辰将她顺手一带,再用力拍了一下,令那人呼痛缩手。两人身子再一转,已站在那人的上首,若水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人,眉也蹙了起来,这又是谁,为何要拦她的路呢?她只不过想吃饭而已,犯得着前截后堵的么……
在亦辰手下吃了亏的家丁模样的人,一看这一行男俊女靓,而且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语气顿时软了一点:“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吃饭啊……”
若水给了对方一个“难道不知道你妈是女人”的眼神,径直地朝着二楼上去,那边,那个想要再阻拦一直向上走的沐风,却给沐风轻轻地一挥,就滚下了楼梯。
正在这时,二楼梯口,忽然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嚣张和自得:“二楼已经被我家公子包了,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若水回头望了一眼明显早已走不动的宝儿,回头问道:“这又不是你家公子的后花园。为什么他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呢?”
若水忽然眸光一转,淡淡地笑了笑:“或者说,你家公子是大过天的人物……那么,敢问你家公子,是哪一位?”
身后的沐风,一听若水的口气,就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这里,要有人倒霉了……
然而,某位不知死活的家丁伸手朝着身后一指,神情轻慢,而且倨傲:“说出来,怕吓死你……”
“我家公子,就是薛尚书家的薛贵。”
没有人看到,一听到“薛贵”两个字。沐风的脸色蓦地变得非常奇怪,可也就是一瞬,他的神色就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
这个薛贵,他自然是认识的,可是,此时的他,不应该在家里忙得团团转吗?却为什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酒吃饭呢?
当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薛贵”是何许人也,可是,一看到家丁都如此趾高气扬的样子,若水就自动地将那个薛贵和人渣论处了。
煤多渣。证明这煤好用。烧得透,可是,若这人多渣,可就代表他不是什么好东东了……
当然了,相对于和好人打交道,若水更愿意和那些“人渣”打交道,不说别的。对付人渣,第一不用手软,第二不用负罪。至于因此而导致的后果,直接忽略他,也就是了……
“薛贵?”若水忽然微笑起来,当小厮以为她会因为畏惧而退缩时,谁知若水薄唇一撇,手中折扇蓦地张开。她微微侧过脸来,对着亦辰。忽然冷冷地说了句:“薛贵,又是什么东西?”
只听“扑哧”一声,身后的亦辰一下子没有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对啊,听你这么说,薛贵啊还真不象是个东西……”
……
“大胆,你竟然敢说我们家的公子不是东西?”那人一听若水竟然出言无状顿时气极。他用手一指若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有说过你家公子不是东西么?好象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听了那人的话,若水神色一冷,用手中的折扇点着那男子的头,冷冷说道:“你这个好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说你家主子不是东西……”
若水虽说上次受伤还没有完全复原,可是,加上凤九找来的日珠和月珠,她的身手,却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还沉浸在自己竟然说了自家主人“不是东西”的懊悔中的家丁,在一个不留神之下,头上就被敲了两下。
见过说歪理,还没有见过这样说歪理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先说薛贵不是个东西,可到了此时,却全成了那个家丁的错了。身后的沐风不禁莞尔,他微微地笑了笑,仿佛落了一地暖阳。那一抹笑,看得旁边的小二都痴了起来……
眼看着若水还在和那人胡搅蛮缠,这边的宝儿可没有沐风那么好的修养,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就“扑哧”地笑出声来。
看来,这小姐还真吓得这下人不轻,说来说去,还是被她兜进去了。
然而,亦辰却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一看到若水蘑菇又蘑菇的,他的火就来了,于是,对着那个下人的屁股就是一脚。
只听“哎哟,哎哟”两声,那个可恶的家丁,就象个变形皮球一般地滚下去了。
若水不满地抬头,正看到那一袭白衣傲然屹立,她偏过头去,冷冷地扁了扁唇,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人家拌一下嘴,又关他什么事?”
要知道,自从若水上次被端木锦派来的人打成重伤,差点死掉之后,他便再看不得他的女人受一丁点的委屈。于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多次地露了出来。
“上楼了……”亦辰不由分说地扯着若水,就往楼上走,然而,若水却快速地挣开了:“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亦辰一愣,有些怔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