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太医可是知晓?”
“除却两位资历较深的太医之外,其它人并不知晓。”
华溪烟点点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才好。
目光放远,看着不远处的小厨房内不断冒出来的轻烟,夹杂着重重浓郁地令人作呕的药味,十分地刺鼻,华溪烟觉得,这药味好似比刚才更甚,起码方才,她嗅到的时候,没有这般地反感。
按照王晋那么说,天隆帝和谢庄妃生出的孩子必定是偏阳性血,就算是要治病的话也是要纯阳性血。只是这纯阴性血,该如何找呢?
“谢庄妃如今在哪里?”
“不知。”王晋摇摇头,“昨天晚上谢庄妃回宫就寝之后,便没有再路过面。”
华溪烟不由得觉得一阵无力,想着谢庄妃这到底是多不在乎这个女儿,孩子这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华溪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着这皇宫这么大,她也没法去找那谢庄妃不是?只得顺其自然了罢……
正在门口蹲着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的蚂蚁的宁熙,见到华溪烟出来,立刻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一边揉着酸痛的腿,一边忍不住朝着华溪烟抱怨道:“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里边是你的皇妹,你不去看看?”
谁知宁熙却是一副避犹不及的模样,抱着膀子立刻跳到了三步之外连连摇头:“快得了,我去看她?”
华溪烟不由得感到有些狐疑,想着宁熙这么一副要死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儿?
也知道自己的反应似乎是有些大了,宁熙不由得有些尴尬,“我就是觉得有些尴尬,现在她这昏迷着还好,你不知道,先前那些日子,她那副模样,一见我就恨不得扑上来……”
扑上来?这是什么鬼?宜伦不是由于被男人****的缘故所以内心中有着一些阴影,所以对男人避犹不及吗?
宁熙瞪大一双眼,有些愤愤地道:“就是说啊,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以往一直都是一副又哭又闹的模样,但是每次见到我,就立刻破涕为笑扑了上来,谁知道她是在搞什么?”
华溪烟的脑中立刻浮现了宁熙描述的场景,想着上次出事的那天好像也是这般,本来宜伦在哭闹不止,但是见到宁熙之后,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宁熙不是才回宫不久吗?和宜伦又没有很熟?难道是他……华溪烟打量了宁熙几眼,发现他无论如何都和”亲和“两字不沾边。
“别说这个了别说这个了。”宁熙居然在这夏日发起了抖,搓了搓全身的鸡皮疙瘩,赶忙道,“不是说栖凤宫有好吃的吗?带我去吃好吃的!”
“并没有。”华溪烟想着云祁做的东西那是你能吃的吗?不被他整死才怪!
宁熙却似乎很是好说话,居然没有像以往那般死缠烂打,想了想这才道:“那便罢了,今日大军回京,父皇让去御书房一趟,正好如今我过去,蹭父皇的吃喝便好。”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宁熙翻了个白眼,十分无奈地道,“小烟烟,你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心思?今晚可不光是我,太子皇兄还有九皇帝,甚至你二哥王桓,都是要去的!”
华溪烟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力,想着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
宁熙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华溪烟站在流云宫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风中凌乱着,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清淡的招呼:“长公主?”
如翠竹般清爽的声音传来,华溪烟并未回头,脑中却浮现出了那一身青衣,那个淡雅到了极致,却在战场上佛挡杀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