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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溪烟看都不看宁晔,转身走了出去。
被呛了个够呛的宁晔知道华溪烟这气还没消。不由得苦笑,想着自己毕竟对人家的亲亲相公出了手,让人家旧伤复发血流不止,这性命攸关之事岂是说原谅就原谅的?
是夜,宁晔负荆请罪,在华溪烟所住的栖凤宫宫门口整整站了一宿。本来想着要不狠狠心下跪算了,但是想想男儿膝下有黄金,给一个女子下跪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就袒肩露背地在华溪烟寝宫外边站了一宿。
道歉不行,他还不能用苦肉计了吗?
然后老天似乎知道了宁熙要用苦肉计,也是很给面子。当天晚上,史上最大雨,豆大的雨点像是石子一般砸在宁晔头上,顷刻间完全湿透,尤其是带着这种深秋的凉寒直入骨髓,全身已经冻得没有了什么直觉的宁晔不禁想着自己这是不是要遭天谴的节奏。
哦,难道是因为他热闹了天命凤女,所以这老天就要这么惩罚他的是吗?
随后在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宁晔在头重脚轻摇摇欲坠就要站不稳的时候看到了宫内缓步走出的女子。
“哎呦,小王爷在这里?”华溪烟似乎是没有料到如此情况,微微有些惊讶地上前打量着宁晔,“小王爷这么早?怎么这浑身湿透了啊,是要来找我切磋武艺的吗?正好,我也觉得晨练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宁晔睁着迷蒙的眼睛听着华溪烟说话,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随即眼前寒光一闪,华溪烟的雪魄剑便甩了出来。
本来宁晔还可能拿下华溪烟,但是现在淋了一夜的雨怕是早就发烧了,尤其是背上被荆条划出来的伤痕也隐隐有着发炎的迹象。这一次比试,简直就是虐人和挨虐的展示。
一个时辰后,以宁晔满身挂彩倒地不起而告终。
宁晔身上的锦袍已经成为一条一条的,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可见华溪烟真的是下了狠手。
即将昏迷之际,听见一句轻哼:“为了彤彤,我自然得留着你,这次要是你活着那么就算你命大,咱们一笔勾销!”
宁晔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华溪烟虽然看起来狠,还是手下留情了的,所以他身上只是皮外伤,况且有萧叶彤在,他必定不会有事。
萧叶彤最后终于姗姗来迟将半死不活的宁晔捡了回去,好一阵幸灾乐祸让宁晔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失宠了。
虽说他捡回一条命,但是仍然缠绵病榻半月有余,苦逼兮兮的宁晔不禁想着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华溪烟这种聪明又懂武的,实在惹不得。
“对宁晔你手下留情了?”皇宫某殿内,云祁懒懒地搂着怀中的女子,凤目微闪。
“总不能打残了不是?不然咱们师妹多心疼。”华溪烟抬眼,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
“也是。”云祁点点头,赞同道。
“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有帝王的人选了?”华溪烟躺在床的里侧,支着身子看着云祁,话锋猛然一转,“是谁?”
云祁一双凤目亮晶晶地看着她:“你觉得是谁?”
华溪烟一双水眸转了转,想到了之前王瑱给自己所做的分析,将他所说的人一一排除了出去,最后锁定了……
华溪烟吞了吞口水试探问道:“不会是王家人?”
云祁朗声笑了起来:“知我者。知微也。”
华溪烟一头黑线:“是我大哥,还是我三哥?”
“你觉得呢?”云祁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我大哥一代文人,并且也是圣天的少年状元郎,创办的晋州书院更是名满天下。若是论文治的话,我大哥绝对是合适人选。”
“我三哥虽然也有才华,但是更像是一个商人,所通的也大多数都是经商敛财之道,他应该不愿坐那个位置。”
华溪烟说罢不禁一头冷汗,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这一个个地怎么就不想坐皇上呢?
这要是让那些为了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的人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知微说的极对,我想的就是王大公子。”云祁笑的賊兮兮。
王家人,家里人是?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多可惜啊……
“看看,娶了我多少好处,现在这江山都有人帮你治理。”华溪烟赶紧给自己戴上了高帽。
“是是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像这次经历了生死之后,云祁很是宠着华溪烟,虽然以前也是,但是好像基本不会在说话方面,这么宠着她。
华溪烟得意洋洋地哼唧了几声,这才想到:“瑜儿回来了,我去看看。”
“嗯,好。”云祁看着他,眼睛精亮。
“书不用多看。”华溪烟撇嘴看着云祁手中的书,有些不乐意。
自己都受伤了,难道不应该好好躺着什么都不干的吗?
“我知道,快去。”云祁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
华溪烟觉得云祁好像十分喜欢做这个动作,一个十分亲昵,含着万分宠溺的动作。
华溪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南方处理百丽的事情,情况刚刚稳定了一些,他就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看望华溪烟和云祁。
之前听说人们传的沸沸扬扬的云祁跳下陈留谷的事情差点把他给吓死。
“现在没有什么事儿了,不要担心。”华溪烟笑眯眯地打量着华溪瑜,自然看出了他脸上的担忧神色。
华溪瑜好像又长高了,身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