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水芙留下来打扫了一下战场,把密室里面的刑具放回原处,锁好大门就悄悄地溜出了青爷爷家。青爷爷家外面有几户人家,没有人看见她从青爷爷家出来,普普通通的乡下姑娘到处都是,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谁会多看她一眼?
兰水芙走了没有多久。果然在街道的拐角处,看见了丰之尘背着木寒山在等她,兰水芙的心里暖洋洋的,哥哥真好!功夫好!心眼好!兰水芙正在心中表扬丰之尘,就听见丰之尘在大声喊她:
“牛二丫,你在干什么?叫你去找马车,你去了半天也不回来,没看见兄弟病重吗?我就奇怪了。整个景云城连一辆马车也没有。”丰之尘故意唧唧歪歪的骂人,他不是骂兰水芙,而是骂躲在暗地里的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里面或许有杀手、或许有探子,与其躲躲藏藏的,不如把事挑开了说。乡下人愚钝不会说话,常常大着喉咙胡说八道,就像街道就是他家的院坝一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而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兰水芙是何等聪明的人,丰之尘开口说话,她就知道怎么回答,演戏她最拿手了。兰水芙一把鼻涕一把泪,跑到丰之尘面前说:“哥哥,我没有用,我没有找到马车。是不是景云城里的车夫嫌弃我们是乡下人,不把马车租给我们?兄弟又病重,我们兄妹三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哥哥怎么办?”兰水芙一边说一边放声大哭。
“哭什么哭?一点用也没有,你在这儿守着兄弟。我亲自去找马车。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景云城里面,我找不到马车?”丰之尘将木寒山放在街边的石板上,叫兰水芙看着,他到另外的街道上去找马车。兰水芙清楚,丰之尘除了找马车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客栈去拿包袱。客栈里面的人只知道他们是兄妹两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兄弟,他不担心客栈里面的人会说什么,他担心竹东会在里面唧唧歪歪的。
丰之尘回到客栈里面,到房间里面拿了包袱,就径直走到掌柜的柜台面前把房退了,掌柜对丰之尘和兰水芙兄妹俩很熟悉。在他客栈里面住了这么几天,能不熟悉吗?再说了。丰之尘和兰水芙虽然是乡下人打扮,但是出手阔绰。吃饭点菜绝不含糊,客栈里面有什么好吃的,丰之尘都会买给兰水芙吃。掌柜想不记子可是一个有钱的主,掌柜的还指望着下一回丰之尘还住到他的客栈里面来,于是没话找话说:
“小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妹妹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谢谢掌柜的关心,我妹妹就在前面街上夹胭脂,我一个人回来退房就行了,她用不着跟着跑一趟。掌柜的,你心眼好!人实诚!下回我和我妹妹到景云城来的时候,还住你家的客栈,掌柜的告辞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他日相见,后会有期!’”丰之尘朝掌柜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客栈。
客栈掌柜在丰之尘身后大声喊道:“小兄弟,慢走!”
丰之尘把包袱紧紧地背在后背上,包袱里面有翡翠六件套和无数银票,是一笔相当大的巨款,小心谨慎一些。丰之尘离开这过后,在街上找到了一辆马车,并且把马车雇了下来,急匆匆地赶到兰水芙所在的位置。丰之尘才离开一小会儿,心里就开始牵挂兰水芙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情!”字就令丰之尘迷失了自我,想在随时随地都围绕着兰水芙。
在丰之尘离开客栈后不久,竹东就回到了客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偷偷溜走了似的,心里毛毛糙糙的,竹东非常奇怪,像这样的事,以前从来没有过。难道是自己住的这间客栈出了什么事?竹东连忙走到掌柜的柜台前面问道:
“掌柜的,你们客栈今天有没有出什么事?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兄弟,我们家客栈今天没有出什么事,你是不是想多了?”掌柜正在算账,听见竹东叫他,连忙抬起头回竹东话,掌柜说完又低下头算账。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兄弟,我想起一件事,今天早上和你吵架的那位姑娘和他哥哥退房走了,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那两个人走了?”竹东非常吃惊,他一直觉得那个妹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说话的声音又和兰水芙极为相似,不对!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竹东用力地摇了摇头,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丰之尘很快回到兰水芙所在的街道,远远地看到了兰水芙,丰之尘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没事就好!丰之尘坐在马车上,老远就喊兰水芙,“牛二丫。你刚才不是说找不到马车吗?你大哥我是怎么找到的?赶紧扶老三过来。”
“是!大哥还是你厉害,‘能者多劳!’以后你多干一点活,妹妹我就多多休息。扶老三上马车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累了没有力气扶不动,你受累扶一下,嘿嘿嘿!。”兰水芙得意地跑到马车边,直接爬上了马车,根本就不管石头上的木寒山。
“真是一个懒丫头!”丰之尘故意骂骂咧咧地下马车去扶木寒山,很明显。他和兰水芙是在演戏,演给马夫看。丰之尘早就看出马夫是一个习武之人,所以还没有到兰水芙跟前,他就扯开嗓门大声喊,活脱脱一个乡下土包子,马夫鄙夷地看了看土得掉渣的丰之尘,又看了看石头上的木寒山,他心里咕噜了一句,怎么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