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蓝订了晚上的机票,做了一顿晚餐,在餐桌留了一张便笺:阿神,我走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落款:依旧爱你的蓝。
她有很多话要说。本来她是写了三张信笺,密密麻麻,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眼泪却已将信笺打湿,一字一词,都能让她想起和月神的点点滴滴。
她没有勇气继续写下去,只有换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终于鼓起勇气,想要离开,没有她的世界,他一定会更加的美好,他应该选择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伴侣,而不是老是给他制造麻烦的她。
林蓝拖着两只收拾好的行李箱,波澜不惊地走出了门。纵有万分不舍,她也不能回头了。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又怀了别人的孩子,要是嫁给了他,这世上将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他是那么善良,她不应该让他受这一份委屈。
别了,我心爱的人!
……
月神是被抢救过来了,但依旧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李绮霞焦急地守在床边,舒清雅下班之后,第一时间也是过来看望。
“雅儿,董事会明天就开始了,想好怎么应付了吗?”从来不谈工作的李绮霞,忽然问了一句。
舒清雅摇了摇头:“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阿神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他的颅部受伤,大脑里的记忆区域受过严重的损害,就算醒过来,也有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
“难道这是天意吗?”李绮霞黯然地低头抹泪,“月家百年的基业,难道至此就要拱手让给外姓之人吗?”
忽见鲍若兰带着鲍玉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月神遭遇车祸的消息,已经上了北市新闻,她们母女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看到鲍玉芝。李绮霞霍然站了起来:“你们来干什么?”木边吉血。
“我来看我儿子!”
“鲍玉芝,你给我滚,阿神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妈!”
鲍玉芝大怒:“你骂谁不要脸呢!”
“你抢人丈夫,你还有脸了吗?”
“阿詹若真的爱你,我抢的走吗?哼,李绮霞,你顶着一个月太太的名头,你却活的没有我快活!阿詹爱的人始终是我,他临走的那一刻叫的还是我的名字。你这一辈子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
李绮霞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小三竟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丈夫在的时候,她是小三,如今鲍玉芝就连小三也不是,她凭什么嚣张?
李绮霞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不要脸,娼妇!”
“你敢骂我,你个黄脸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鲍玉芝也不是省油的灯,扑过去就与李绮霞扭打起来。
舒清雅和鲍若兰急忙就将二人拉扯开来,舒清雅说道:“鲍女士,鲍小姐,请你们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鲍玉芝愤愤瞪了李绮霞一眼:“我是看在阿神的面上,今天暂且不和你计较。----舒小姐,阿神没事吧?”
“暂时还不能苏醒,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并不敏感。”
鲍玉芝的心蓦地往下一沉:“他……他会不会死?”
李绮霞冷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你这么盼望着他死,是不是惦记着他的财产?”
“李绮霞,你少狗眼看人低,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眼中只有钱吗?”
“你骂谁是狗呢!”李绮霞一下又被惹急了,面对鲍玉芝,她总是难以克制自己。
“我就骂你,你能怎么着?”
“鲍玉芝,我跟你拼了!”李绮霞又朝鲍玉芝扑了过去。
鲍玉芝不甘示弱,又和李绮霞扭打起来,两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就在地上撕逼地打滚,这样的场景,到底如何一种壮观,可以自动脑补。
舒清雅一把就将鲍玉芝抓在李绮霞身上的手掰开,说道:“鲍女士,请你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全了!”
鲍若兰扯起地上的鲍玉芝:“妈,哥都这样了,您就别闹腾了!”
“谁闹腾了,花娘精,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鲍玉芝戳着鲍若兰的额头一阵数落。
鲍若兰扯着鲍玉芝出了病房,红着眼睛说道:“哥能不能醒的过来,都还是个未知数,您现在还有心情跟人吵架,您一点都不担心哥!”
“你什么态度呢,我是你妈,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
鲍若兰狠狠地瞪着鲍玉芝,然后扭头就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的时候,那个温柔端庄的母亲不见也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毁了。
从小将她捧在手心的爸爸出家了,每天都会给帮梳头打扮的妈妈改嫁了,手把手教她弹钢琴的哥哥忽然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
月神车祸的消息,终于未能瞒住月老夫人,但是久经风雨的老人,却比任何人想的都要镇定。
“董事会就在今天下午,阿神现在昏迷未醒,自然是不能出席的了。”
“妈,您看,这下一任的总裁……”月玉筝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探老太太的口风。
月老夫人微微一笑:“总裁自然还是阿神的,怎么,你这个做姑姑的,难道还要罢免他吗?”
月玉筝忙道:“当然不是,妈,我的意思是说,阿神现在昏迷不醒,他的工作总要有一个人接手才是。”
“嗯,雅儿,阿神不在公司的这几天,你就接手阿神的工作。”
舒清雅一怔:“阿嬷,这……”
月老夫人抬了下手:“不要再说了,我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