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地沦陷了。
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他的心跳也是结实的。
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坚挺和热烈,就像罂粟一般,使她着迷。
林蓝着实有些懊恼,男人果然都是qín_shòu。
食草动物虽然食草,但也改变不了qín_shòu的本质。
所谓男神,不过是披着衣冠的qín_shòu,脱了衣冠,照样会滚床单。
激情的余韵未消,却听刚刚脱了衣冠的qín_shòu又附到她的耳畔:“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林蓝慌忙从他身上起来,接着胡乱穿起衣裳,“我……我去洗个澡……”
落荒而逃。
月神轻轻地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小样儿,敢对他耍流氓,不知道每个男人脱了衣服都是流氓吗?
终于扳回一城,扬眉吐气。
从浴室里出来,林蓝的酒意也就清醒许多,刚才饭桌之上,她虽没醉,却也没少喝酒。
酒精果然害人,酒后果然乱性。
胡乱地性!
是不是可以称为:任性!
任由地性!
走到大堂,林文豪坐在一只竹交椅上,抱着水烟筒,正在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显是烦闷不已。
“爸,怎么还没睡呢!”
“啊,睡不着。”
“妈呢,睡下了吗?”
“刚刚睡下。”
林蓝知道他是为了母亲的病,叶丽秋以为自己能够瞒住所有的人,可是所有的人却都心里有数,晚期肝癌,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
众人也都假装不知,让她开开心心地走完最后的路程。
林蓝忽然有些难过,走到隔壁哥哥的房间门口,里面亮着灯光,林白和于莲似乎正在小声地争吵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小蓝已经嫁出去了,按照凤凰山的习俗,是不能往娘家拿钱的,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呢,家里养她这么大,自己的亲生母亲得了重病,她难道就不能拿出一点钱来吗?当年,你当儿子的没机会让给了她,要不然,你也不用窝在这个山沟沟里。现在她能挣钱了,又嫁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妹婿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拿点钱出来给妈治病,就算咱们借他的行不行?”
“别说了,凤凰山从来就没有叫女儿往娘家拿钱的规矩。”
“哼,不叫女儿往娘家拿钱,也要你这个儿子有出息才行,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妈等死吗?”
“你小声一点,别把人吵醒了,咱们这些年存了点钱,先带妈去治病,实在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咱们能有多少钱,小松和小柏就快开学了,你准备让两个孩子也跟你一样,不读书,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吗?”
哥哥和嫂子后面的谈话,林蓝没有再听下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奔出好远的地方,才敢发出声音,泪水肆虐地倾泻而下。
要不是该死的离婚官司,让她一无所有,她现在也不必这么艰难。
……
而在夜的另外一边,宋一铭忽然接到鲍若兰的电话。
“鲍小姐,该给你的钱,我分文不少都给你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鲍若兰轻轻一笑:“一铭,人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是仁义不成买卖在,我卖你一个消息,如何?”
“鲍小姐,我对你的消息不感兴趣。”
“你先别忙着拒绝嘛,是关于林蓝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吗?”
宋一铭目光一凛:“什么消息?”
“我想和你先谈一谈价钱。”
“货都没看,先谈价钱,不合规矩吧?”
“卖消息可不同一般的货,货若看了不满意,完全可以不买,但是消息不行,万一我说了,你又不买,我不是亏大发了?”鲍若兰骄矜地说,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吊动宋一铭的胃口,因为林蓝始终是他的软肋。
男人就是贱!
“十万台币。”
“如果我说,林蓝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过节,你的价钱能不能再高一些?”
“二十万。”宋一铭冷漠沉着。
“那个男人,据说是你公司的市场竞争对手,月亮王国的执行总裁,月神!”
又是月神!
宋一铭挂了电话,望着酒店房间的窗外,光怪陆离的霓虹,明明繁华的景象,在他看来却是如此的落寞。
是她害死了他唯一的亲人,让他在此团圆佳节,也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而她,离婚不过一个多月,竟然带着另外一个男人,回家过节!
原来,这一场战,他赢得并不彻底!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小高,把车开过来,陪我去一趟凤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