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盛子丰又觉得自己有些过虑了。t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盛子元不简单,但他现在可以肯定京都皇城尽在自己掌握。父皇在他控制,皇宫禁卫在他控制,就连整个京都也在他视线注视之下。只要这三点不出意外,他就会是这场战役的额赢家。他不相信自己这个七弟还能够轻松的翻云覆雨。
盛子元眼观鼻鼻观心,如何不知道盛子丰的有恃无恐,缓缓道:“陛下相信二哥所以将禁军交由二哥。而如今二哥的禁军听你调遣,你可有想过二哥会对你此番的行为失望?若是今次你失败了,便是你亲手将二哥至于不孝不仁不义之地你情何以堪?”
盛子丰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是我二人之间的事,七弟不必担心。”他的话音很浅,想必也是觉得之后有些难以面对自己的亲哥哥吧。
盛子元倒也不是想要利用盛子崖让盛子丰分心或是尽早收手,“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你认为禁军就是这么好掌控的吗?”
就在这时,大殿外慌慌张张进来一个内侍。那内侍径直跑到盛子丰身后小童附耳说了什么,小童又转述盛子丰。就见盛子丰神色复杂看向盛子元。而反观后者从头到尾神色自然如闲庭散心的金贵公子。
不知怎么盛子丰看见这人心里一阵轻一阵重的。这个人身上天生带着一种光芒,让所有人为之黯然失色自卑不已。但所幸这人从来无心权谋,不然会是他不能敌对的对手。
盛子丰移开放在光芒点上的视线,挥了挥手,那内侍又出了大殿。随后进来两个禁军将领打扮的少年。
这两人见到盛子元面露微愣,但之后便隐去了这份情绪外露。
“叶将领和崔将领前来不知因为何事?”盛子丰隐约知道这两人前来的目的,故而先发制人。
盛子元看向来人的目光很淡,似有若无,但还是认出盛子丰唤的叶将领叶磊正西郊狩猎时盛子崖安排接应十四的人。而另外一个将领是崔浩然。崔浩然家中是书香世家,他算是盛子崖部下为数不多的文人谋士。因为一直都是隐在幕后,名头虽不如盛子崖身边的直系武官,但他的智谋却是早为盛子元所闻。
叶磊和崔浩然对视了一眼,之后叶磊道:“丰都王,你说将军王身染恶疾将禁军大权暂时交给你统率,可是我们听到有些与你不一样说辞的传言。而且,为什么我们禁军兄弟都全被拒绝进入将军府探望将军的病情?难道说事情当真与你所说的有所出入?”
“本王手上有这个你们也还有异议?”盛子丰右手中亮处一物。
那是禁军令牌,盛子崖从不离身的物件。
崔浩然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叶磊,随后俯首道:“我等不敢。只是为君臣子忠君之事,而且我们也十分担心将军王的身体状况。若是言语有不敬之处,还望丰都王海涵。”
说话直白婉转是有不同的效果的。
盛子丰顺势面色缓和了一分,“本王自然知道你们职责所在。”
“那将军王手下的将领前去探望将军王的病情,这该没有什么为难的吧。”盛子元适时道。
是呀,若是真的理直气壮,就不会拒绝这个请求。
盛子元说完早移开了眸光,安然低调做一个旁观者。叶磊和崔浩然都看着盛子丰,等着他作出决定,或者说等着他让步。
若是他们见到哥,那么所有的事就会摆到明面上了。易容一绝的隐卫已经被调出去应对盛子凌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以假乱真瞒天过海。盛子丰脑中飞快分析利弊,心下不禁有些急躁。自己这个七弟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正中要害,他是算准了自己不想事情暴露所有来了这一手。
“你们在怀疑什么?”说话的是煞封。
“煞首领。”叶磊和崔浩然皆合手齐齐唤了一声。按理煞封比他们的官阶要高,而且直属成德帝,自然承得起他们合手称呼。
“你们以为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禁军统辖之权会有什么偏差不成?陛下都没有发话,你们倒是急了!至于你们要见将军王便去将军王府去求见,丰都王难不成是将军王府的管家?”
煞封出现的刚刚好。因为禁军都认识这个成德帝亲自管辖的隐秘卫首领。如果说隐秘卫都没发生什么不妥,那就是说陛下的安危根本无需担忧。
“既然陛下病情并不严重,为何身为后妃却不能探望陛下?”
盛子丰看向话音传来的方向,来人是良贵妃。他没有一瞬去回女子的话,而是转向盛子元,“没想到七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京也能提前做了这么多安排,看来我对七弟当真是有些掉以轻心了。”
盛子元并不接话。他对盛子丰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他一面做了劝说盛子丰的打算,哪怕他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另一面在人未进入京都城内时向禁军内传遍告知一些信息,也联系良家联系良贵妃。单凭盛子元自己在京都的人手,若真是硬碰硬,他不是禁军和隐秘卫的对手。何况硬碰硬是最下策,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选这个法子。
“陛下病重谢绝所有人探望,国事暂交丰都王;掌管禁军的将军王染病移权丰都王;凌王不在京都;元殊王才接到消息从边关之地赶回来……所发生的事都让人不禁惶恐不安心生怀疑,若是丰都王不能开诚布公消除众人怀疑,恐怕不妥吧。”
四大氏族之一良家的嫡女,在后宫浸淫多年的良贵妃,果然不是简单女子。只单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