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嫔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如何借着徐太后的意思,把大公主送到福宁宫去,竟在司皇后面前走了神!司皇后唤了她一声,都没听到!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还在发呆走神的甄嫔,眼神不禁都怪异起来!
皇后娘娘可是问“甄嫔你可知罪”!她表现出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不是太大胆了!
“甄嫔!”司淑妃借机怒喝了一声,“你真是大胆!皇后娘娘的话你也装没听到!”
司淑妃下首坐着的就是甄嫔,这回她可是听见了!
“淑……淑妃娘娘?皇后娘娘?”甄嫔吓得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司淑妃与甄嫔的梁子在刚入皇宫时就结下了!徐太后曾欲借着甄嫔踩其他妃妾,还贬低过自己!
最近,听说甄嫔又时常去福宁宫讨好太后,司淑妃就更加看她不顺眼了!
司洛芸冷冷地望着惊魂未定的甄嫔,重复地道:“甄嫔,你可知罪?”
“妾……妾不知犯了何罪?”甄嫔清醒过来就被问罪,真也是心中慌乱没底了!“请皇后娘娘明示!”
说着,甄嫔屈膝跪了下来,双眼泪汪汪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为邢贵人与年贵人的份例?”司洛芸质问道。
甄嫔心头一震,想到昨日辽女官,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就被发现自己苛待了邢、年二人!
“妾……妾并未苛扣邢贵人与年贵人的份例啊?请皇后娘娘明察!”甄嫔咬咬牙,抵赖地喊冤!“自从邢贵人和年贵,妾是精心教导二人宫中规矩,每月也按时发放份例!所以……”
“你不必狡辩。”司洛芸不想听甄嫔说些无用的谎话,直接对辽沐儿道,“辽女官将昨日所见所听向各位娘娘和贵主子们说说吧。”
辽沐儿便把昨日在邢贵人与年贵人殿中所见、听宫婢所说都如实叙述出来。
廖贤妃也得知邢、年二人生病,却不知是甄嫔苛待的原因!她也曾派自己的宫女去看望邢贵人、年贵人,可自己的宫女回来并没有说这些!是没看到?还是……
“甄嫔,你还有何话说?”司洛芸问道。
“妾……妾是冤枉的!妾不曾有意苛待邢、年两位贵人!即使她们言语冲撞了妾与大公主,妾也未曾施罚!至于份例为何少了,若是妾身边的宫人替妾与大公主鸣不平、或是她们二人有意为之!”甄嫔干脆就反咬一口!“既已说到邢、年二人之前的不敬,妾倒要为大公主讨个公道!堂堂皇家公主,却被两名后宫妃妾说三道四,这成何体统?妾请皇后娘娘替大公主作主!”
好个狡猾又善辩的甄嫔!司洛芸心底冷笑,这宫中哪有简单的人物!
甄嫔所说并非全无道理!
甄嫔苛待贵人,为何两名贵人不去廖贤妃与司淑妃那里求助?连背后议论一宫主位和大公主的勇气都有了,怎么这个时候却畏惧甄嫔而不敢去告状了呢?
廖贤妃曾派宫女去看望邢贵人、年贵人,年贵人的宫女不曾说什么,可对着奉皇后之命前去的辽女官又如实说了一堆!
“本宫自会惩诫冒犯上位妃嫔的邢贵人与年贵人,却不是这种苛扣份例的方法!”司洛芸严厉地道,“你们在座的也都听着!惩诫下位妃妾有掌嘴、罚跪、抄经等很多法子!但这宫中给每个妃妾的份例多少是规矩,可不像是哪个宫人说罚就罚了一个月、一年的月俸都由着你们说了算!这宫中能增减妃妾份例的人,只有太后、皇上与本宫!
平日本宫对你们要求并不严苛,但并不代表本宫就随意纵着你们胡闹!甄嫔苛扣宫中妃妾份例,就按着她从何时苛扣的日子算起,将甄嫔的例银逐一扣下补给邢贵人、年贵人!至于邢、年二人冲撞一宫主位妃嫔,每人罚俸三个月,病愈后向甄嫔、大公主跪地奉茶请罪!”
皇后突然的铁腕令在座习惯了她温和作派的妃妾们都很惊讶!特别是司淑妃,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见过司洛芸有这么严厉的一面!
此事传到福宁宫中,正让宫女给自己捶腿的徐太后听了只是闭目冷笑。
“呵,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皇后这是要发威了?哀家倒是要看看司家这只胭脂虎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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