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皇后的一番言论,听得徐太后心惊!她也没想到平日看似温吞、木讷的司洛芸会如此厉害!

见众人震惊,司洛芸却不觉得有什么骄傲的,反而心中有些悲凉!

一个孩子失去了性命,在座的大人们不但不替孩子的死感到悲伤难过,反倒处心积虑、借机步步算计他人!难道这后宫之中想寻个良善的人真的不易吗?

思及此,司洛芸心中不禁也有了怨气!

“若臣妾真的恶毒,要动手也是处置甄嫔!何必对大公主动手?”司洛芸冷声地道,“母后久居后宫,一定比臣妾知道更多后宫妃妾间互相明争暗斗的手段!害死人是最低等、最没脑子的法子,搞不好就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而这世间有太多办法能令一个人生不如死、死又死不成!所以,还请母后明鉴,臣妾绝对不会是害死大公主的凶手。”

一口气将这些深藏于心中的话都吐了出来,司洛芸不禁有些虚脱!

从小到大,她只喜欢用眼睛看着父母、姨娘、兄弟姐妹间的种种争斗,并不愿意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她觉得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大哥与大姐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向父亲诉说宁姨娘的种种不好,结果父亲却认为是母亲妒嫉宁姨娘,教唆大哥与大姐抵毁诬赖宁姨娘!对此,母亲一开始还向父亲辩解,后来便只是冷笑不语的面对父亲!

直到宁姨娘犯了错被抓到现形、再也无法抵赖,母亲才会将父亲叫来狠狠损上几句!每次这种时候,父亲都是面红耳赤、瞪着眼睛无法反驳!然后就会冷落宁姨娘一段日子!

大哥管母亲这种手段叫“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大姐司洛荷听了掩口笑得花枝乱颤……司洛芸听不懂也跟着傻笑,但她把这句话记下了,偷了空儿向那位大哥的好友傅哥哥请教,才明白其中的寓意!

“皇……皇上!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殿内原本因司皇后话而一片寂静,徐太后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沉思!“难道说如果有妃妾得到皇上的寵爱、又为皇上诞下皇子,皇后便容不得她们,继而下毒手全部害死吗?还有!还有说什么哀家知道后宫妃妾的明争暗斗,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太后简直要被司洛芸气死了!

司皇后说的话让人挑不出漏洞反驳不说,还把她这个前皇后、现太后给捎带上了!

“母后息怒,皇后这也是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独孤夜这下倒是心平气和了,反出言“安抚”徐太后道,“皇后之前不也说了,只是假设、假设……”

好你个皇帝!这个时候倒学起你的皇后,跟哀家打马虎眼!

“好啊!好啊!皇上就是这么纵容皇后不把其他后宫妃妾放在眼中的?这岂不是伤了妃妾们的心?”徐太后又开始挑拨从头到尾都没机会坐下和说话的妃妾们!

你们听听皇后说了什么!甄嫔失寵、生的又是个公主,皇后根本连个眼角都没看上她们!你们这些不得寵、连孩子都没为皇帝生一个的,更不在她眼里了!

“母后多虑了。”独孤夜镇定地道,“皇后本就是一国之母,后宫妃妾均需俯首敬畏、不得逾越!皇后睥睨她们,也是理所当然。”

“皇……”徐太后被皇帝的神补刀打压得彻底无语了!

反正指责皇后什么,皇帝都能把它说得理所当然!

“皇上、母后。”司洛芸又福了一下身,打断徐太后与皇帝的你来我往,“臣妾还有一个请求!大公主是因异物梗喉窒息毙命,总也是不能让孩子就这么带着异物下葬。既然要取出异物,臣妾想知道害死大公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此时,徐太后已经过多全没有了战斗力,对司洛芸提出的要求也不予反驳。

皇帝点头应允,命张太医行事。

张太医让医女打开医箱,拿出取内物的工具准备从大公主的喉间取出那颗夺命的罪魁祸首!

“不!不要碰我的念儿!”

原本跪在地上像个木头人、无悲无喜、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的甄嫔,在看到医女扒开大公主的嘴、张太医要将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伸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跳起来扑过去阻止!

多亏殿内的宫女手疾,上前拦住了发疯般的甄嫔!

“拦住甄嫔!”独孤夜冷脸喝道。

“皇上!皇上您就放过大公主吧!可怜这个孩子从投胎到妾的肚子里开始,您就对她不喜!从生到死,皇上您从未亲自来看望过她!连名字也是沾了二公主与大皇子的光才得以取上!如今大公主已经去了,皇上您就可怜可怜她,不要再折腾这个孩子啦!”甄嫔手臂被宫女架住不能上前阻拦张太医,只能扭动着身子向皇帝哭求不要再“惊动”大公主。“皇后……皇后娘娘,妾求求您!求求您!您也是作娘的人!您不能……不能让人祸害大公主的尸身啊!”

廖贤妃听着甄嫔的哭嚎,难忍心酸的别过脸拭泪。她也曾抚养过大公主几日,犹记得那是一个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她本来这辈子当不了娘,与大公主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却多少圆了她的这一遗憾。

如今孩子突然就没了,廖贤妃心里也是有些接受不了。

其他妃妾也都是动容,连司淑妃也是鼻子发酸的用帕子压在鼻下、垂下眼帘。

见那个工具已经探进了大公主的口中,甄嫔发出母兽般凄厉的嚎叫,顿时面容狰狞起来!

“司洛芸!你这个毒妇!你让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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