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盖了玉玺的圣旨和内阁大臣们的证明,谁敢提出异议便拖出去斩了!”司洛荷阴冷地道。
徐太后只觉得头晕目眩,但因为担心孙子的生死,还是硬撑着瞪大眼睛道:“圣旨可以伪造,但皇上会乖乖听你的话跟内阁大臣说要禅位给允志?你这不是在做春秋大梦吗?”
司洛荷抿唇一笑,“母后,这就需要您亲自说服徐尚书了,而司丞相是我的父亲,自然由我来说服!其他几名内阁大臣向来也都是唯徐尚书与司丞相马首是瞻,他们想必也不会提出反对!至于皇上……只要有了圣旨,他能不能说话都无所谓!”
徐太后望着儿媳那张得意、狰狞的脸,心惊着自己为何从来没看出司洛荷竟是这样心狠手辣、毒计连连的女人!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怯懦、听话的儿媳……
“母后,您应该高兴啊。”司洛荷笑米米地道,“待允志登基称帝,我便是太后,而母后您则是太皇太后。允志还会追封太子为帝,并为太子建陵!难道您不希望如此吗?”
徐太后听得心动,可她还是忧心忡忡!
历朝历代谋逆者失败后的下场都很凄惨,万一此次司洛荷与那几位谋士的谋反失败,那根本就没参与其中的独孤允志不就白白被自己的娘和谋臣给害死了!
“允志还小,这国事……国事由谁作主?”徐太后又提出了疑问。
陈王太妃一笑,福身道:“母后不必担心,在允志能执政之前,我将垂帘听政,与诸位大人共同辅佐他打理国事。”
“你……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你竟想垂帘听政?你这个祸国的妖女!当初……当初先帝是……”徐太后指着陈王太妃的鼻子颤声怒斥,但骂到一半人就倒了下去!
“太后!太后!”黄嬷嬷扶住徐太后急切地喊起来,“快!快传太医!”
在福宁宫的混乱中,陈王太妃带着自己的人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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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太妃司洛荷的如意算盘在第一步就被打乱了!因为象征着传国的玉玺不见了!
没有玉玺的皇帝叫什么皇帝?况且禅位的圣旨上也需要这个玉玺之印证明其真实有效啊!
陈王太妃大怒,派人搜皇宫、严刑拷打皇帝身边的内侍!皆无所获!就连去天和园与小行宫搜寻的人也一无所获的回来!
同时,小公主与两个小皇子也是查不到踪迹!逼问一直给长公主和大皇子看诊的龚太医与张太医,他们二人一口咬定头一晚还在紫辉园给双生子看诊,亲眼见到孩子无误!
现在独孤夜命虽保住了,人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唯一可能知道玉玺在何处的只有司洛芸了!
独孤夜的后妃都被关在廖贤妃居住的景兰宫,而司洛芸的凤宫则被空了出来。
陈王太妃带着宫人浩荡的去了景兰宫。
独孤夜的妃妾不多,所以一座宫倒能安置下她们了,当然是有些挤。
即使同样是阶下囚,但司洛芸的待遇依然不错。
司洛芸最担心的还是独孤夜的伤势,从在小行宫被押上马车后,她就没再见到过独孤夜了!如今掐指算来已经有三四天了,也不知道太医是否将他救治过来没有!
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而被戴着银面具的人用利器透胸而过……那触目惊心的一幕至今想起来还会令司洛芸打寒颤!
陈王太妃命人将司洛芸请了出来。
“妹妹坐。”陈王太妃微笑地看着司洛芸,口气和蔼之极。
如今她们姐妹的位置又调了过来,陈王太妃觉得压在胸口许久的郁气都散了!
司洛芸瞥了一眼陈王太妃,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淡与倔强。
“妹妹与皇上十分恩爱,皇上受伤也是为了保护妹妹。那妹妹一定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吧?”陈王太妃单刀直入地问道。
司洛芸皱了皱眉,看着陈王太妃道:“什么传国玉玺?”
“……”陈王太妃挑了挑眉,压下渐起的恼火,继续温和地道,“就是皇上写圣旨后盖在圣旨上的印鉴。只不过不是私印,而是国之玉印。”
司洛芸的脸上现出茫然之色,她真的没注意过玉玺这个东西!
“你要玉玺作什么?”司洛芸的脸色又转为防备地问道。
“呵呵,至于我要玉玺作什么,妹妹就无需过问了。”陈王太妃倨傲地昂起下巴看着妹妹。
“既然你不让我过问,又问我玉玺在哪里干什么?”司洛芸气哼哼地质问道。
“……”陈王太妃翻了翻眼,被司洛芸奇怪的逻辑气得胸口发闷!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有些摇摇欲坠,“妹妹,你也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自保。换作是你,你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使尽手段,不是吗?你放心,待允志登上皇位,我不会对你和福宝他们怎么样的。我会让允志尊独孤夜为太上皇,并给你们找一处安逸之地过无忧的日子。”
陈王太妃像哄小孩子似的诱哄着司洛芸。
司洛芸冷笑了一声,不屑地道:“太妃所说的那个地方是坟墓吗?本宫不知道玉玺什么的!太妃神通广大,几日间便能安排下小行宫谋逆之事,像找人用玉赶工雕制一个玉玺这样的小事,不是更轻而易举?”
咯啦!陈王太妃身下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拖地声!陈王太妃已经是满面怒容的站了起来!
“司洛芸,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玉玺是随便找块玉就能雕制的吗?你若知道,最好快些说出来,免得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