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悦娘额头不由冒出一层冷汗,该死,她应该早想到,差点误了大事。t/
她立即抽开木棍,手指微曲,一颗小石子破空而去,刚要脱肚兜的严如烟嘤了一声就躺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现在张悦娘的眼力惊人,耳识更是厉害,已经可以听风辩位,别说这灯光不亮,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打中严如烟的睡穴。
李恒之一看张悦娘进来了,立即脸上一喜,只是朝着她微一颌首,便迅速闪身出了书房。
耳力过人的张悦娘此刻已经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李严氏骂骂咧咧喜儿偷懒的事,更有严三太假正经的担心女儿失踪的声音。
她冷笑一声,果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假如李恒之不从,就当场抓奸。
她立即上前一把抓起严如烟,对着她的脸上就左右开弓,不过片刻便肿的跟猪头一样。
“想抢我的男人,找死!今天就先饶过你,下次再不长眼睛,可别怪老娘我辣手摧花,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张悦娘快速将严如烟衣服穿戴整齐,在她嘴里灌了杯酒,又在她身上洒了些酒,这才让她趴在桌上,自己也端坐在桌旁,算准了李严氏等人快要进门时,手指微弹,解了严如烟的穴道。
严如烟嘤宁一声,睁开迷茫妩媚的大眼,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要看看倒底是什么人敢打我家如烟的主意……”严三太故意很大的声音撞开了门。
姚喜儿满脸镇定,扶着满脸得意的李严氏,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子,一起涌了进来。
张悦娘趁机站了起来,暗中掐住严如烟的腰肉,让她疼的清醒过来,张悦娘立即用关心的口吻说道,“表妹,我都劝你了。别再喝了,你看喝多了吧。”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姚喜儿心里欢喜,眼睛明亮,但是脸上仍是十分镇定的模样。
严三太则是满脸疑惑。朝李严氏用眼睛询问。
李严氏的脸色最难看,一会白一会青,竟是说话都哆索起来,“张、张氏,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悦娘好整以瑕又十分惊奇的说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婆婆这话真是有意思啊?”
李严氏眼睛四处乱瞄,“恒之呢,恒之在哪里?”
“你说相公啊,马上要考试了。为了让相公有个安心的环境读书,我特意让他去一品香看书,早上婆婆您不是知道的吗?”张悦娘睁着眼睛说瞎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我……”李严氏差点就把话说了出来,但是卡到嗓子眼里。她还是吞了下去,那话不能说。
“可是什么?婆婆怎么不说了?”她想退缩,想要息事宁人,想要自保,张悦娘却是不肯放过她,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李严氏看着严三太,再看看严如烟。顿时觉得底气足了起来,“把恒之喊出来,我知道他一定躲在这里,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敢见我和他舅舅?恒之,你出来。有什么事娘给你做主。”
张悦娘差点为李严氏的演技给感动了,这得多专注的人哪。
严如烟这也才明白过来,只是刚才那一刻,她突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并不知道李恒之去哪里了。
不过这姐们脸皮厚到已经无法丈量的地步,一看见李严氏现在的态度,再看看张悦娘,就算再笨也明白事情经过了。
不过她今天已经在表哥面前做出那样下作的事了,如果她还达不成目的,那以后要如何见表哥?
反正坏人已经做了,索性做到底。
“姑母,求您给如烟做主,如烟不想活了,让我死,让我去死!”
张悦娘冷冷的看着严如烟,她倒要看看这妞能说出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来、
李严氏一看严如烟终于明白了,上道了,心头颇感欣慰,便假意搂住严如烟,心疼万分的说道,“烟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妒妇打的?”
原本李严氏不提呢,由于紧张,严如烟还想不起来,现在她一提醒,严如烟立即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了。
她正好借坡下驴,哭的更凶了,“姑母日夜用功,十分辛苦,便亲自下厨做了几碟小菜想要慰劳下表哥,谁知道表哥多饮了几杯酒,居然,居然就想要对如烟无[礼。如烟十分感念姑母的收留之情,但是一码归一码,本想挣扎,表哥却是用强,还许诺我,待他来日金榜题名,便封我做夫人。我想着嫁谁不是嫁,如果能嫁给表哥,还知根知底,便就允了他,谁料我和表哥正感情甚浓的时候,她,她,这个女人突然就冲了进来,赶跑了表哥,还把我脸给打肿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妹妹,你得给我个说法,我们严家虽然败落了,是乞讨至此,是要靠你们收留,但我女儿也是干干净净的姑娘,怎么能让恒之如此糟蹋呢?”严三太一看时机成熟,赶紧接上话茬,好一副为女儿着想的慈父形象。
张悦娘不禁鼓起掌来,大家听见响动声,同时看向她,脸上表情各异。
严如烟由于心虚,只是把头埋在李严氏怀里,根本不敢和张悦娘对视。
“如烟表妹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这戏唱的比我们青峰县梨花班的名角还要好哪。既然你说的跟真的一样,那我且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说你请我相公吃饭,为何我相公不在此处哪?”
“张氏你耳朵不好吧,你没听说如烟说,恒之被你赶走了吗?”李严氏满脸得意起来,一副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