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九生昔年突然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张悦娘突然冒出来,还会做真正的翡翠白玉汤,你说不是兰九生的关门弟子,人家也不信呀。
只是没想到张悦娘一小小女子,竟如此大方宽容,竟将这千金方子给写了下来,分文不取,这样的奇女子,他哪里不佩服呢。
所以除了在信里提到给张悦娘洪都总店三成股份外,随信还附了一座大宅子的地契,那个地段柳平潮也知道,是有名的富贵胡同,左边住的大多是大富之家,右边住的大多是大贵之家,再往里走,就是皇城根了,你说这地段好不好?
这柯梦龙为了挽留住张悦娘,可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呀。
柳平潮拿到信就开心的不行,立即去一品香告诉了张悦娘,原以为张悦娘铁定要高兴的晕了,谁曾想人家淡定的很哪,这又让柳平潮高看了几分。
这一两天的,张悦娘是城里乡下两头跑,何家村做为第一个生态水稻养殖基地,报名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已经着手开始准备培训人员了。
李恒之在那里亲身跟大家讲,要如何培植抛秧所需要的旱秧苗,张悦娘自然也不会闲着,带着何家村的媳妇们,将地里的菜拨出来,加上县里买来的鸡鸭鱼肉,做了一大桌美味,香气飘的满村都是,吸引的那些正在听讲的大老爷们,不断朝这边瞟眼神。
往年插秧时,秧苗是直接培育在水田里,到要插秧时,还要专门派人去拔秧,这样一来废时间,二来嘛每个人手的力度不同,常常容易将幼嫩的秧根拔断,这样即使插到了田里,也会漂根,存活机率为零。
但是培育旱秧苗就不一样了,在开始时其实就是按颗数分好的,到时候只要轻轻用手一撕,就撕下来了,下面还有秧土,往水田里一抛,只要落地,基本存活。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回县里头吧,翡翠轩又闹起来了。”平威驾着马车,跟着吕五,急匆匆的跑来报信。
张悦娘放下手里正在烙的饼,将活交给吴婶,拍拍手上的粉灰,走到门口,眉尖微蹙,“出啥事了,别急,慢慢说。”
“那个海云天又来挑事了!还说什么,他二十年前与兰大师有一场生死之战,既然兰大师有病不能前来,夫人您做为兰大师的徒弟,就理应替师傅应战。我都跟他们说了,我说夫人您来乡下了,他们不信,还煽动许多人在一品香闹事,说您是怕了,躲起来了,甚至还要摘我们一品香的匾额,说我们浪得虚名,反正现在场面很乱,您和老爷都不在,情急之下,我只得寻了陆大人,幸好陆县令仗义,现在正派了赵程二位捕头在那里维持秩序呢。”
吴婶一听夫人有事,立即将所有活计都揽下来,又使眼色给春妮,让她去把李恒之喊来。
李恒之听后大怒,这海云天当真是不要脸,那日输的那样狼狈,在大家的烂鸡蛋和青菜叶子里,灰溜溜的离开,现在居然还有脸面回来吵?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一定要回去,不能让官府的人凭白受牵累。
好在今天李恒之要讲的内容,基本差不多了,让他们自己回家琢磨。
几人坐了吕五的马车,快速赶到一品香,果然见围得人山人海一般,更有不法分子在其中搅事。更有几个长舌妇,不停煽动人心,说张悦娘的坏话。
张悦娘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朝着那个带头演说的人瞧去,正好与他的眼神相撞,她竟然被吓的一缩,将自己混到人群中去了。
平威气白了脸,“是那个崔氏,她现在在杨氏油坊当伙计,这事铁定与钱杨两家脱不了干系。”